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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负一层电梯出去后,张敛没有往自己车位走,而是驻足原地,取出了裤袋里的手机。
五秒后,周谧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瞄了眼,信手接听:“喂。”
女生呼吸略急:“我?妈找你了?”
张敛回:“嗯,你妈打电话给我?,说你到现在不回家,还没出小月子就这么?操劳不爱惜身体。我?跟她说我?会送你回去。”
那边静默几秒,极小声地怨了句“烦死了”。
张敛听笑:“怎么说,跟我?走还是坐地铁?”
周谧不?再吱声,心思要?拧成麻花结。
张敛耐心告罄,开始在车阵间穿行,并替她做出选择:“到A出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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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张敛车的副驾时,周谧的心情就跟车顶拢过来的黑影一样,似蒙了朵乌云。
等她扣好安全带,张敛瞥她一眼:“你说你折腾什么?。”
周谧绷了绷唇:“我?怎么折腾了?”
张敛正视前方:“我?送你回家怎么了。”
周谧立马掏出沿路即兴想到的借口:“谁知道会不?会被公司的人撞见。”
张敛说:“所以让你在我说的地方等。”
周谧笑了下,阴阳怪气:“哇哦,你对这些地点好熟练噢,看来没少跟大厦里的漂亮妹妹暗度陈仓过吧。”
“嗯,”张敛应了声,不?咸不淡:“请她上个车比登天还难。”
话音刚落,一个减速带颠簸,他们驶离地库,路旁绿化带的光团瞬时淌满了车厢。
这一晃,周谧突然也跟空掉的碳酸饮料罐一样,气全都跑没影。她靠回椅背,摩挲着包带,一路都没再吭声。
车直接开进了周谧小区。
旧住宅的关系,车位分布远不?如新楼盘那么有序合理,尤其一到夜晚,住户都回了家,四处乱停,狭长的路面就更显拥挤,外加路灯坏掉近三成,弯弯绕绕,堪比黑色迷宫。
树影在窗外摇曳,张敛开着近光,减速慢行。
他极有耐心,愣是靠着不?到20码的速度龟移去了周谧家楼下。
周谧解开安全带,道了声谢,刚要?开车门,却发现张敛并未解锁。
她冲他看过去,提醒:“我?要?下车了。”
张敛斜她一眼,左手从方向盘上拿开:“今晚收拾下东西,我?明早接你去我那。”
周谧睫毛挑高:“太快了吧。”
张敛问:“你打算哪天?”
周谧回:“还没定,我?回去再想想。”
她想起白天的信息,眼在昧暗里剔亮起来:“你怎么这么?急?”
又郑重声明:“去了我?也不?会跟你睡一起。”
张敛弯了下唇,情绪淡淡的:“次卧已经给你收拾出来了。”
“那就行,”周谧啪嗒扳了下门把手,口气不?善地表示异议:“也不?用每次一问事情就把门锁上吧,弄得?跟要?犯罪一样。”
张敛半侧过脸来,神色未改,只是看着她,眼光平稳而散漫,有清澈的寒意。
片刻,他说:“我?要?是真想犯罪你这会还说得出话吗。”
周谧本就被瞧得极度不自在,此刻不免心生焦躁。
她死抿几秒双唇,语气微带告诫:“你最好现在就让我下去。”
张敛眼慢慢眯起,像猎豹伏击时危险的预警:“不?让会怎么样?”
周谧攥拳,胸脯起伏,在思考如何威慑回去。
“我?告诉你。”张敛突然关掉车前灯。
整个车厢堕入至暗。
短促的衣料窸窣过后,周谧不?防,下颌被掌握住,真正的极夜迎面迫近。
嘴上一热,周谧下意识偏脸要躲,却又被控回来,凶狠地吸咬。
他们的呼吸凌乱地纠缠在一起。有打远灯的车从后方途经,昼白的光束辗轧过二人。
紧张间,周谧情不?自禁地“嗯”了声,滑而细柔的拐音,张敛的亲吻立刻变得有了层次感,每一下都在加深、加重,她的唇像浆果一样被裹吮,被碾压,溢出粘稠而破碎的动静。
在周谧第二次推挤张敛肩膀时,他终于放开了她。
周谧僵坐在原处,脸到脖子大片酡红,像刚从滂沱大雨里脱身,剧烈地喘息,一瞬不眨死瞪着他。
张敛正坐回去,喉结动了下,没有开灯,只解除车锁。
他岿然不动,侧脸下颌线锋利清晰,投入的宣泄过后,他又以出人意料的速度恢复冷静。
周谧想骂两句脏话,但脑内如滚水,完全不知该说什么?才对味,索性摔门下车,头也不?回朝楼道疾走。微风迎面吹拂,车灯突然照亮了两侧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