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03 坐怀不乱(2 / 2)
“原来你也会害羞。”谢蓟生笑了起来,像是小孩子找到了被藏起来的心爱的玩具。
阮文瞪了他一眼,“快把我放下来,不然……”
“不然怎么着?”谢蓟生低声的问,“要生气不理我了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接近。
阮文觉得,她不敢呼吸,生怕把两人的呼吸纠缠到一起。
午后的书房安静,关着的门扉和院门一道把外面的喧哗隔离开。
四合院里宽敞,又没有住其他人家,这是属于他们的世界。
只属于他们。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时,阮文又想起了自己那天晚上做的梦。
“谢蓟生。”
“嗯?”
“我回了趟安平。”
这件事,阮文没说,甚至没跟阮姑姑说。
“去看了郭安娜,还去监狱里看了魏向前。”
年轻的姑娘察觉到他那一瞬间的错愕,趁着这个机会,从他身上滑落下来。
脚踩着地面,让她安心了不少。
“我不是魏向前。”
阮文笑了笑,“我知道,我也不是郭安娜。”
她只是想做一些交代,哪怕只是跟自己那点不安的心。
她自然不是郭安娜,可是恋情中的年轻姑娘又是不管不顾的,方才还竭力挣脱的人,这会儿又踮起了脚,轻轻地吻在男人的唇上。
女人心海底针。
有时候感情也不受人支配,阮文想了想,还是打算从心。
她攀住谢蓟生的脖颈,让自己舒服一些。
温香软玉在怀,男人的荷尔蒙在这一瞬间几乎都要溢满整个书房。
纤细的腰肢让他皱了下眉头,下一秒又是紧紧揽住怀里的人。
书架上的书摇摇欲坠,在挣扎了一番后,终于摆脱了其他小伙伴的束缚,冲向地面冲向自由。
“啪”的一声闷响,让原本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分散开。
短促的呼吸,阮文大口的去攫取氧气。
她这次不止脸红,浑身都发烫。
“明天再收拾吧,先去睡会儿。”
睡这个字,可以做名词解释,也可以当做动词。
端的要看具体的语境。
谢蓟生看着脸上燃烧着晚霞的人,轻轻在她额头一吻,“我给你讲故事。”
他恨不得把这人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可这时候却还是克制住自己最深沉的念头。
“你讲的睡前故事,不好听。”阮文嘟囔了一句,披着谢蓟生递过来的外套,回屋去休息。
谢蓟生的确不擅长讲故事,便是唱歌也只会唱那些铿锵有力的军歌。
他索性从书架上翻出一本英文书籍,坐在床边念了起来。
那是一本科普性的读物,阮文听得津津有味。
看着目光凝聚在书上的人,她又是忍不住泛起了笑。
“小谢同志,我不想这么早结婚。”
朗读者微微一顿,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嗯,不着急,你还小。”
阮文不算小了,在乡下多得是早早结婚的姑娘。
现在还没《婚姻法》,哪都有早早结婚的情况。再者说即便是有法律的约束,多得是未到年龄先过日子后领证的情况。
即便是按照《婚姻法》的规定,阮文也到了法定婚龄,至于谢蓟生更是大龄青年步入晚婚的行列。
你还小。
这真是一句再敷衍不过的话。
阮文没什么困意,她扯了扯谢蓟生的胳膊,“你真不着急?”
谢蓟生小时候不明白,唐和尚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定力,面对那些女妖精不动心呢。他给自己找的理由时,那些妖精不好看。
现在明白了,这或许是一种修行。
抚了下阮文的脑袋,谢蓟生声音温和,“我不会乱来的,别担心。”
阮文睁大了眼睛,哦吼,遇到柳下惠了呢。
她扯了扯被子,“那你继续读书吧,我睡觉了。”
翻过身去,阮文留下一个后背,侧卧着睡去。
谢蓟生苦笑,却也只能继续念书,讲这另类的睡前故事。
……
阮秀芝一向人缘不错,搬家过来没多久就和左右邻居混熟了。
“那是你侄女婿吗?长得可真俊,他们咋还不要个孩子?”
邻居并不是很清楚阮文和谢蓟生的底细,只是看到两人成双入对的出入,自然而然的觉得这俩是一对小夫妻。
不然,哪能这么恩爱甜蜜呢?
阮秀芝笑了笑,“他们不着急。”
“那可得抓紧了,你现在还能帮忙照看,等再过几年你上了年纪,照顾孩子都累得慌,这些小年轻啊,整天就想着过什么二人世界,不愿意生孩子,也不考虑考虑家里头的想法。”
提到孩子,邻居们自顾聊了起来,阮秀芝趁机回了家。
季教授给她放了小半个月的年假,这让阮秀芝有时间准备年货,虽然明天就是除夕了。
不过年后时间多,倒是来得及。
想起昨天下午她回到家,看到小谢同志从阮文屋里出来,阮秀芝拧起了眉头。
这俩孩子关系好,这件事阮秀芝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但到底还没结婚。
要是两个人干柴烈火,一不小心弄出个孩子怎么办?
阮文现在正在读书,整天忙得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孩子?
想了又想,阮秀芝去百货公司的时候,特意买了点东西回来。
她回到家时,阮文正在那边书房里折腾。
满满一屋子的书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已经收拾妥当。
这么一眼望过去,倒是让阮秀芝想起自己去阮家老宅时的情形,她就去过那么一次,是兄长带她去的,给她找书看。
“我买了饼子,小谢去尝尝味道怎么样?”
“姑你偏心,都不说让我尝尝看,我也饿了。”阮文脸上有些灰扑扑的,头发上还有灰尘,不是从房顶,就是从书上掉落的。
阮秀芝瞧着一点都不注意自己形象的侄女,十分的没辙。
“先去洗个脸。”她拉着阮文去洗脸。
因为手上有冻伤,阮秀芝这两天一直给阮文倒热水洗手。
有时候阮文都觉得自己要被亲姑姑谋杀了。
水烫的很,但烫过之后又挺舒服的,那时候手软软的,仿若凝脂。
阮秀芝看着洗手的人,好一会儿这才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铁盒子,“阮文,你跟小谢注意着点。”
阮文一转脸看到那小盒子愣了下,“注意什么?”她放下毛巾拿起那小铁盒子,随手打开一看愣在了那里。
像是吞了个苍蝇似的,十分的难受。
阮秀芝没注意到,她觉得跟一个未婚姑娘说这些,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把阮文养大,当她是亲闺女,自己不说还能指望谁交阮文这个?
饶是如此,阮秀芝脸上多少还有些不自然,“你们俩感情好,小谢又是个靠得住的,我倒是不反对,只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些,我在学校里没少听说女学生怀孕的事情。”
这种事情学校又不好管,说多了那是干涉学生自由,不说学生们也不注意。
老师们也没法子,阮秀芝在学校里给季教授帮忙,耳濡目染的没少听说这种事情。她怕阮文年轻不懂得其中的道理,只好自己去给她买来这洞悉。
其实阮文真要生了孩子她倒是挺高兴的,自己也能帮着带看。
可问题是,阮文忙,哪有空啊。
所以用避`孕`套十分的必要。
阮文懵了,“姑……”
“你别不当回事,这种事情得自己注意,知道吗?”
阮文:“……可是我跟小谢就没……就没睡觉,你让我怎么用啊?”
她倒是也有过验货的念头,想着和梦里的是不是一样。
然而谢蓟生正人君子,虽然吻她的时候也挺激动的,可就是能控制住。
阮文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好家伙,她还在想着怎么引得谢蓟生破防,结果……
阮姑姑先有备无患上了。
阮秀芝懵了,“你和小谢没……”
“谢蓟生同志是个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阮文叹了口气,“或许是我魅力不够吧。”
檐廊下,手里捏着饼子的谢蓟生站在那里,一时间进退维谷。
作者有话要说:小谢同志: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