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2 / 2)
舒承在几日后才知道之前的消息根本没有传递出去,上面的人有些急躁,匆忙来催,舒承这才明白那日唐予风和荆广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有些东西已经悄无声息的变质了。
唐予风和荆广在他面前做戏,而且有些事还不想让他知道。
舒承很冷静的坐在沙发里抽了两支烟,他目光有些深沉,他在心里想了很多现在的境地应该如何解决,只怪自己做事还是不够谨慎。
把未燃尽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舒承的力道有些重。
他换了一身衣服,脚步很轻缓的走到了唐予风的卧室里。
这一路上不管是佣人还是保安对舒承都十分客气礼貌,舒承一张冷脸难得的朝他们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却没把这些人给吓一跳。
这舒管事今天怎么笑得如此诡异?
舒承去唐予风的卧室,坐在他平日里习惯坐着的地方。
这里的风景果然是不错,谁进入了别墅都能一清二楚的看见,舒承抬手用食指揉了揉额头,嘴角依然是那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
他在这里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看见唐予风脚步匆忙的回来。
舒承没想到唐予风居然还有心情回来休息,原本以为他要一直待在深堂的。
唐予风满身疲累回到房内,就看见窗边坐着一个人,他知道是舒承,脚步稍微停顿了一瞬,才合上了房门。
舒承轻轻侧过头,倒是没和他打招呼,旁边的桌子上放着的一杯水已经喝完,可以想象他在这里究竟等了多久。
唐予风心里突然有些忐忑,他走在舒承面前,抬手勾了勾舒承下巴,问他:“怎么,想我啦?”
舒承握住唐予风的手腕,轻轻摩擦,放在鼻端上闻了闻,笑道:“是很想你,不过这段时间手臂伤着,你也很忙,总是见不着你人影,以为你要在外面休息,所以过来,想闻闻你的味道,等会儿说不定就好睡觉了。”
唐予风想把手抽出来,可是舒承却直接一把拉住他,唐予风就这样做在了舒承的腿上。
舒承顺势搂住了唐予风的腰,在他耳边笑着:“我看你很累,抱你去洗漱吧?”
唐予风点头,却觉得今天的舒承很是奇怪,舒承和往常一样抱他洗漱完后上床,唐予风闭上眼睛,以为舒承也会像以前一样抱着他一起睡,可是舒承却没有。
唐予风心里觉得有些忐忑,自从他进屋的那一瞬就感觉舒承和平时有些不对劲。
舒承一直在唐予风身边用手撑着脑袋看着他的睡颜,等唐予风呼吸逐渐平稳下来,他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唇,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之前舒承的心里其实存了很多暴戾的想法,可是他还是不愿,也不想撕破他和唐予风之间这一层平静的表皮。
舒承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后面却突然传来唐予风的声音。
“你为何要走。”
舒承的手刚放在门把上,听见声音后他露出一个淡笑,随后又恢复平静,转身看着唐予风。
唐予风未着寸缕,浑身肌肤雪白,肌肉却精实,他不仅脸漂亮,连这身体也是诱人无比。
舒承垂眸,倒没再看,“我在你身边怕吵到你,你早点睡吧。”
他回头准备离开,可是唐予风却过来一把拉住了舒承,“你心里明明有事,为什么不和我说?你对我留恋不舍,刚刚还吻了我,现在说怕吵了我?”
舒承没有答话,只是站在原地,唐予风凑上前去看舒承,他们对视,唐予风从舒承眼里看到了一丝灰败和黯然。
唐予风心惊,他双手捧住舒承的脸,直言道:“你到底怎么了,我从一回来就觉得你不对劲,你什么话也不说,让我干着急吗?”
“小少爷,人言可畏,我相信你的一切,你这么晚回来明天肯定又要处理很多事情,去睡吧,我没什么。”舒承露出一个微笑,给了唐予风一个绵长的吻。
他把唐予风重新抱回床上,还拿毛巾给他仔仔细细擦干净了脚,才转身离开。
唐予风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这一晚上,他怕是都睡不好了。
与此同时舒承并没有回房,反倒是去车库拿了车,直奔深堂。
舒承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深思熟虑的,他现在的任何举动对于别人来说算是冲动,可他自己脑子里却是无比冷静。
当日他和那个女佣的动作不知道荆广看见了多少,否则他怎会专门去看那女佣的保洁工具?
而且确实是在那天之后,舒承就没有再见过那个女佣了,看来唐予风应该是把她抓到深堂去了,而且还让荆广严加看守。
也不知道那女佣说了多少事,她身上的储存卡一定也被发现了。
唐予风现在严清内鬼,见他那一副疲倦之相就知道那女佣一定是没说什么,要不然早就喜冲冲的去告诉唐聿了。
而荆广也一定在唐予风面前说了些什么,导致唐予风这几天一直都没叫舒承去做什么事,显然是已经离间他们俩。
舒承不是傻子,他能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是他一来深堂,就叫人直接带他去见荆广,那些人以为是唐予风有什么话要舒承来传达,都纷纷带路。
荆广在舒承以前熟悉的那间“工具”房待着,他正打着盹儿,却感觉到自己的衣服突然被提了起来,脸上就这样被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