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他和他(1 / 2)
凌晨1点47分,寒娆站在萧索的路口试图打车。
夜里突发的交通事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相关人员也都从事发地点离开。原本混乱不堪的车祸现场已经恢复如常,这黑夜也找回了它的宁静。
“寒记者,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去?顺带捎你一程?”刚才接受采访的交警骑着专用摩托在她眼前停下。
寒娆淡淡地笑了下,摇头拒绝。她并不着急回家,即使现在一身疲惫。
长长一条街只剩她一人,被黑夜淹没,渺小得几乎看不见。她往后看了看,嘲笑了下心里只剩一个人的天真想法。自从嫁给晏修平,她何曾有过一个人的空间?只要她离开晏家,就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监·禁她。
阵阵冷风似乎觉得她一个人太孤单,一直陪着她,让她不由收紧大衣拒绝这位“好心人”的靠近。
腊月的夜气温很低,她在街上已经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周身都变得冷冰冰的。夜里的车确实不多,这段时间里没有一辆经过。她终于放弃,停下脚步向后转身,微微抬手打了个手势。
一直跟着她的那辆车立刻驶来,武兴从驾驶座下来,迅速打开后座车门请她上车。寒娆并不言语,没看他一眼就坐进了车里。
武兴握着方向盘又回头说:“少夫人,那么晚了少爷真的很担心你,让你早点回家。”
“开车。”寒娆冷冰冰地开口,随后就闭上了眼睛。
她一路上没再说话,下车之后直接回房。不开灯的房间一片漆黑,让她看不清东西。
她贴着墙去摸索开关,突然,刚触到开关她被一股力气扯进房内,房门砰的一下关上。瞬间,她整个人被高大的身躯压在墙上。她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口内空间就已经被侵占。两手不由自主挡在身前,用力地推阻眼前之人。可是她越是抗拒,压在她身上的力量就越大。
她的双手被他钳制在头顶,他的另一只手已经钻进了裙下,在她腰背上游走撩拨,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不适。那只手还越来越过分,似有若无地触碰她的敏感之地。
他霸道无礼的动作让她身体一僵,随后更加用力的反抗,试图挣脱他的束缚。双唇仍被他的唇舌霸占,她只能呜呜的发着抗拒的声音。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谁都不肯服输。
连夜的疲惫加上持续的反抗让她渐渐失了力气,整个人慢慢软在了他身上。
手腕上的束缚松开,刹那间灯亮起,压在她身上的力气也瞬间消失。没了压迫和支撑,疲累的她倏地滑沿着墙滑坐在地上。
一身职业装被他抚弄得发皱凌乱,束好的头发也掉下几缕,肆意地垂在脸颊边。她侧着脸张嘴呼吸,没看眼前之人一眼。她不想回家,就是不想看到这个人。
晏修平这样的戏弄人的把戏她早已习惯,只有他会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寒娆,你的时安看到你这样一定很心疼吧。”晏修平在她身边蹲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看向自己。戏弄了人,他那张脸还是看不到一丝情绪的起伏。
她瞪着他,眼中噙泪,却没有一丝柔软和妥协,那眼泪不过是因为他提到了让他头痛的名字。这眼神,一如既往的让他头疼。
“晏修平,离婚吧。”寒娆一手抓着敞开的领口,一手推开他站起身,冷冷的开口。
晏修平比她高一个头,正随意地整理被弄皱的衬衫。他听到那句话,低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冷笑一声:“离婚?你忘记你因为什么跟我结婚的了?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况且我也没那么好心,放你去寻找你的情郎!”晏修平只留下一句嘲讽就离开了房间。
寒娆闭了闭眼,倚着墙缓了好一阵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脱下那身被揉乱的衣服。她对着镜子,放下一头长发,手上沾了点水用力抹掉唇边那晕开的口红。
这个样子,好不狼狈。晏修平对于嘲弄自己的行为乐此不疲,大概就是想看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吧。
她是记者,常年在外跑新闻很少回家。结婚这两年她和他面对的时间也没多少,但是每每两人相对,他总会这样。
其实结婚以前晏修平对她并不是这样。虽然他还是一样的霸道专横,一意孤行,但是当初他追求自己的时候从未使用过这样羞辱人的手段。
竟然会想起晏修平当年每日一束鲜花送到台里,一年不间断的事,寒娆嘲笑了一阵镜子里刚被这个人羞辱过的自己。
她卸了妆,转身拉开帘子才发现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还冒着朦胧的水汽。她伸手在水里轻轻拨了拨,温度正好。她慢慢跨进浴缸,舒服的温度包裹全身。累了一天,这个时候她才渐渐放松下来,疲倦的进入了遥远梦乡。
“娆娆,快起来,上学要迟到了。”妈妈拍着门叫她起床,“还不快点起来,时安在下边等你了!”学生时代的寒娆是个起床困难户,时安才是对她有效的闹钟。听到时安的名字她立刻爬起来赤脚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眼就看到时安坐在自行车上。他的长腿轻松撑在地上,另一脚踏在脚搭子上,手里还拿着两份早餐,笑着往楼上看,他也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