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13（2 / 2）

“你不演的话，我也弃权了。”祝欢走到苏棋乐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别闹，珍惜这次机会。”她柔声哄劝，“我以后不是会长了，就不能再帮你了。”

她忽然抬高音量：“那你继续当会长啊！”

背对众人的她情绪激动，其他人安静下来看向两人，只有面前的苏棋乐能看见她眼眶发红，被咬破的下唇渗出血来。

“你跟我来。”

苏棋乐拉着祝欢去了远离人群的阳台。天气转冷，鹅黄色路灯映在落满银杏树叶的地面上，乍一看像是张老照片。

“你的认罪计划被我搅黄了，下一步有何打算？”祝欢语气挑衅。

几日前祝欢站在楼下，仰望扶着栏杆的苏棋乐，那时她还是众星捧月的会长大人，转眼间却要成为盗窃犯了。

“等姐姐继续诬陷我，然后想办法把母亲的画挂上博物馆。”

“再然后你跌落神坛，臭名昭著的坏学生祝欢被劝退，”祝欢鼓起掌来，“妙啊。”

苏棋乐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昨天才说你是我的光。”祝欢声音颤抖，“结果你懦弱到只会逆来顺受，命运对你不公平，你也对命运放任自流！”

“……”苏棋乐唇瓣翕动，想辩解些什么，又无话可说。

“我没心情和你说无用的大道理，我也很自私，你为你母亲着想，我只为自己考虑。”

泪珠落了下来，祝欢觉得哭很丢人，用衣袖胡乱擦掉泪水。论斗嘴，没人是她的对手，然而说来也好笑，此时苏棋乐未发一言，她便没出息地哭了。

“你是我生命里的光……你母亲要毁掉我的光，经过我同意了吗？！”

眼泪越流越急，湿透的袖子也擦不断。苏棋乐连忙找手帕纸，却发现背包扔在了大厅里，她鼓起勇气抱住祝欢，温热的泪水浸湿左肩前的衣料。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声呢喃。

“道歉没用。”

她的腰很细，祝欢抱住时，心头的怒火噌的冒上来。她甚至想怒骂苏诗涵，女儿瘦成这样也不懂心疼，眼里只有自己的执拗。

“给我一个机会，我就原谅你。”

“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没猜到祝欢会提出什么要求，当祝欢说出“带我去见你的母亲”时，她的身体僵住几秒，随后将祝欢抱得更紧，假装轻松地说：“嗯，那就跟我去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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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高峰期已过，周一夜晚的地铁里只有零散几个人，车厢内能模糊听见车外呼啸的风声。

“靠着我肩膀睡……”

话说到一半，祝欢发现自己声音还带着哭腔。她死要面子地闭上嘴，苏棋乐装作不识破，轻轻靠在她肩上。

一夜没睡，她确实很累。连着两天陪祝欢出逃，尽管有假条，当惯好学生的她也略感不安。

最令她不安的是，马上要面对那个女人了。

她不知道苏诗涵对自己有没有哪怕半点的亲情，只知道苏诗涵对父亲有彻骨的恨意。

胡思乱想间她又嗅到了熟悉的草莓味，祝欢的唇膏气味很甜，可是却让她的舌头感觉到苦味。

“唇膏吃起来是苦的吗？”

闻言，祝欢饶有兴趣地歪头瞧着她：“怎么，你想尝一下？”

“嗯，想。”

有魔力的是唇膏，还是祝欢本身？苏棋乐很好奇，她看着祝欢的挎包，等着对方拿出唇膏，再用指甲刮下来一点放嘴里。

等了半晌，祝欢没有动作。苏棋乐抬起头，发现她正笑得甜美，泪痕已经被洗去，泛红的眼里有着很少出现在她脸上的温柔。

“你果然是直男思维，苏棋乐。”

唇角笑意未敛去，她主动吻上苏棋乐的唇，动作看似熟练，一动不动的唇则暴露了她没有接吻经验。

五十步笑百步。苏棋乐暗自嘲笑道。

即使苏棋乐也没接过吻，可学霸终究是学霸，看电视剧就能学个大概。

她含住祝欢的下唇，细细舔舐，隐约尝出丝丝苦味，久违却又熟悉。

舌尖得寸进尺地游走，她感受到祝欢的心跳迅速加快，手按在她肩膀上，似乎想要推开她。

短暂犹豫后，祝欢却紧紧抱住了她。

“唇膏是苦的。”

她放开祝欢，蹙眉思索着什么。除了苦味，祝欢的唾液让她失灵的味觉得到了新的体验。像尝到了祝欢做的布丁，却又微妙的不同。

“……你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