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次嘴甜(1 / 2)
“除此之外,你还是我心里最勇敢的林晚放。”
焉屿的声音和夜里的冷风一起从空中飘来。
她鬓边的头发丝儿被风吹起,轻飘飘地摇晃着。
她的心被焉屿的话熨贴,变得滚烫。
“我懂了。”林晚放说,笑得张扬又自信,“我一定不会让山山失望的!我林某人拿我的满头黑发做担保!”
焉屿颔首,眉眼也染上了淡淡的悦色。
但不过须臾,他又板起一张脸,声调沉了下来,“他为什么要叫你小晚放?”
“啊?”林晚放愣住,不明所以,“谁啊?”
焉屿不自然地别过脸,小声道:“你的尤诀哥哥。”
“……”
怎么又绕到这里来了?
她看向焉屿那张肃然的脸。
毫不夸张地说,他真的是上帝的宠儿,五官精致到像能工巧匠一刀一刀仔细认真雕像出来的一样,叫人找不出丝毫的瑕疵,甚至怀疑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人,是不是哪里的雕像变成的。
他的眉头皱得很深,脸色严肃,却也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尽管如此,林晚放还是不想看到这样的他。
像是被谁抽走了灵魂,她突然踮起脚,蜻蜓点水似地亲了一下焉屿的侧脸,然后飞快地离开,低下头,不再看他。
焉屿前所未有的懵,久久的失神。
他把林晚放送到宿舍楼下,他独自一人回了自己的寝室,他继续看下午没看完的书,他打开电脑做课程作业……整个人一直都是恍惚的。
大脑好像停止了思考的能力,被不知名的东西笼罩着,很乱,很无措,却又很……愉悦。
直到焉顺舟的电话打来,他这种不知所措的状态才结束。
焉顺舟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带着冷冷的笑意,让人觉得刺耳。
“焉屿,听说你今天带女朋友回你妈房子去了?你都交女朋友了,还不准你老子我结婚?什么狗屁逻辑?”
碍于宿舍里还有其他人,焉屿起身,去了无人的楼道。
楼道的窗户没有关上,瑟瑟的冷风从外面吹进来,焉屿脑海里那些青涩的不知名思绪被吹走,他又变成那个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焉屿。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准您跟您的秘书结婚。”他的声音比这夜色更冷,像是有刺骨的寒意,“我只是说,您结婚了,就没我这个儿子。”
“焉屿你故意为难老子?”焉顺舟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很是愤怒,“你看看你弟那堕落的样子!我这么大的家业,就指望着你继承,你难道不懂?”
焉屿气笑了,“如果不是您和您的秘书长期厮混,妈妈不会终日以泪洗面,早早离开人世。如果不是因为您贪图名利,死要面子,逼着我弟在所有的比赛中拿第一名,逼着他按天才的路走,他也不会索性放飞自我,放弃自己。”
他压下心里泛起的涩意,冷笑一声:“您以前不考虑他们的感受,现在又何必考虑我的感受?不对,说错了,您考虑的不是我的感受,是您那么大的家业。”
那头的焉顺舟大概气疯了,语气十分暴躁,怒吼道:“行,那我满足你!老子马上就结婚,就当老子从来都没你们这两个儿子!都别想在我这里拿钱去花!没了老子,看你们怎么活!”
吼完,他便气愤地挂断电话。
焉屿关掉手机,沉默地看着窗外的月色。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好像也没什么感觉。
林晚放听了焉屿的话,火速告诉了林嘉勋,让他帮她报名。
大概也是因为焉屿的原因,她尽量想避免和尤诀的接触,只简单回复了尤诀的消息便没再和他进行交流。
确定要参加这个歌唱类的选秀节目后,林晚放有事没事就爱在宿舍里哼几句,偶尔和焉屿约饭也总要兴致勃勃地唱几首歌给他听。
她心里装满了期待,憧憬着来年的二月她能够站上舞台,再次拿起麦克风,唱更多的歌曲给更多的人听。
日子悄然过去,年关将至。
属于万千大学生的苦逼考试周也如约而至。
高中的时候,老师总说上大学就解放了,考试只需要及格。
可到了大学才知道,原来每门考试及格也可以变成一件困难的事。
作为高等学府的学子,平时认真学习的林晚放倒是不担心及格的问题,但也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不错的成绩。这样过年的时候,看在她优秀的表现上,林丞和叶柔也会多给她一点零花钱。
从十二月中旬起,她就天天和焉屿约自习室,从早复习到黑,竟也乐在其中。
平安夜这天晚上,B市下了第一场大雪。
校园里白茫茫一片,树枝上是雪,草地上是雪,运动场的塑胶跑道上也是雪,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南方来读书的学生们都对这场雪感到新奇,纷纷驻足拍照,将拍摄的照片分享到朋友圈。
晚上九点五十分,林晚放在上自习的休息间隙看到了立默发的朋友圈,顺手点了个赞,还把图片分享给了焉屿。
也不知怎的,焉屿仿佛有预感一样,一从书本里抬起头来,就看见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林晚放给他发了消息,连着好几条,全是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