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2 / 2）

可偏偏在这一刻出了岔子。谢小宛并未随同沈方宁事先就在殿后准备，直到试舞衣的时候，才发现舞衣不知何时被烫了两个洞。烫的洞面积不大不小，但肉眼可见。

舞衣是不能穿了。

“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没有看护好这件舞衣。明婉，这舞怕是只能你一人跳了。”谢小宛讪讪开口。

也不知为何，看见舞衣被毁，她竟觉得松了一口气。

沈方宁的舞衣上沾了金箔，头上的发饰是栩栩如生的凤凰，妆容却又不似凤凰的孤傲华贵，而是楚楚动人惹人爱怜。

她有些不悦：“小宛，我早早的便让你来试舞衣了。”

谢小宛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了，她实实在在的是不想跳这一支舞。如今舞衣被毁，也是暗中顺了她的心意，只是难免会惹得沈方宁心中不悦。

她拉住沈方宁的手，目光真诚，夸赞道：“明婉，你的舞是极好的。我从前也同你说过，你才是大昭的凤凰，凤舞九天，只有你一人。就算是只由你来跳这

支舞，也是没有任何不妥的。”

“那好罢。”沈方宁拍了拍谢小宛的手。

...

“明婉郡主沈方宁，参见皇兄，参见淑贵妃。”

明婉郡主身着舞衣上殿，姿态落落大方。不似往日纤弱，但是像极了牡丹般的华贵雍容。

一见便知是天家的姑娘。

沈沣朗然笑道：“快快起来，朕的妹妹长大了。”

“小郡主生得可爱，是个妙人儿。”淑贵妃用那潋滟生光的眼眸打量着站在中央的沈方宁：“本宫从前在闺阁之时，便闻郡主亲手植的那一院西府海棠，是春日里的盛京盛景。来日定当亲眼一见。”

沈方宁一一回道：“贵妃娘娘谬赞了，一院子的西府海棠，不过是女儿家的把戏。御花园中的景致，才堪称盛京城的盛景。”

淑贵妃笑而不语。

倒是提点了众人。明婉郡主对摄政王陆明琛有意，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明婉郡主口中，小女儿家的把戏也是意有所指。

偏偏被明婉郡主暗中提及的陆明琛不为所动，握着他那一房美艳侍妾的手，左一筷子，右一筷子，郎情妾意的。

“容明婉回禀皇兄，这支舞本是应当由两人完成，但小宛的舞衣却被毁。”她顿了顿，才开口：“臣妹斗胆，想请一人与臣妹共同完成这一支舞。”

沈沣一幅看戏的神色：“哦？明婉想让和人与你共舞？”

沈方宁笑说道：“臣妹久闻摄政王府上的美妾，美貌绝伦。所以，臣妹想让王爷的妾室与之共舞。”

顾晚晚身子一怔，她没有听错，沈方宁点了她的名字。

她愣了一下，她与这位明婉郡主连面都没有见过，可以说是素昧平生，何以偏偏就挑中了她。

那自然是，只有是，陆明琛了。

“不可。”

“不可。”

两个声音同时在殿上响起。

一个娇娇妩媚。

一个清冷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