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2)
欧阳睿目瞪口呆了半晌,被世间最甜蜜的景象暴击,厚眼镜底下浮动着说不清的情绪,似乎惊艳,似乎动心,波光粼粼。
缓了神,才找回灵活的舌头,问道:“那你会三十六种哭法吗?”
“赶紧滚蛋,别打扰我学习!”
沈绪吃剩的棒棒冰塑料壳一把丢他脸上,欧阳睿乘机抓住他的手,蓦地神思凝重问,“金主爸爸,你对表演感兴趣吗?”
当然。
他现在每天都在倾情表演,快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总跑去表演系听讲座?”
“因为太闲了。”
沈绪隐约瞥见主讲教授翻了好几次白眼,他今天才刚被激情表扬,不想再被批评。
试图抽回手:“儿子要孝顺爸爸,乖啊,爸爸要学习了,你赶紧滚蛋吧!”
欧阳睿非但不走,啧啧笑着捏住沈绪的手指头,“不,我能清晰感受到你挺擅长表演,而且还有些基础,可塑性比较强。”
沈绪不服气了,“你敢把比较两个字取掉吗?”好歹演过八.九部戏的炮灰,熟能生巧,要是能再演个十几年反派,迟早能功成名就。
欧阳睿愈发得寸进尺:“我们专业的老师要求每个成立的小工作室,在学期中办一场小型演出作为学期考核。”
“我想排一出新编话剧,需要找几个超级漂亮的演员帮我演个花瓶。”
沈绪全然不想再跟他多讲一句话,“第一没人夸男人漂亮,第二我干不了花瓶的工作。”
欧阳睿仿佛早算准他会拒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工绘制的龙王陪聊卷,郑重其事塞进沈绪紧攥的手心,“先别拒绝啊,不一定哪天你还有再用我帮你演戏的一天,凭此卷免费呀。”
“就是你需要人陪聊,我也随时都有时间的说。”厚底眼镜滑在欧阳睿高挺的鼻梁骨,他朝沈绪飞了飞眉毛,倒不觉浪气,甚至自带几分阳光充沛的个人魅力。
趁他走,沈绪将手心里的龙王陪聊卷揉吧揉吧准备扔了,心里倒是默数三声,身体反应最诚实,双手一展,皱巴的手工画徐徐展开。
欧阳睿在粉色底面画了一条软萌可爱的小龙王,表情有点像他自己,笑容璀璨,爪爪里端个求抱抱的牌子,里面是他的私人电话号码。
可爱到像用了很多心思。
沈绪考虑,不一定哪天真有用得上他的机会,不过演一个花瓶而已,反正他哪次演的不是花瓶角色。
沈绪傍晚返回沈宅大院,空旷的院子里平常只有伺候花花草草的佣人。
今天反而十分热闹,估计是邀请了客人,草坪左侧开辟出的小网球场,明灯灼灼,家里的佣人一多半都在呐喊助威。
沈庭学与沈琦君坐在木雕椅间品茶浅谈,还有两位是特别邀请的客人——泊莱泊船重工的董事长贾子林及夫人。
说白了就是贾斐贾行川的父母。
果然是来了重要客人,花园里的灯全部打开,亮如悬日,几处人工喷泉整齐开放,喷洒串串银珠。
贾行川大概跟靳博安较上劲,两人手执网球拍,在球场各展雄风,都说网球是贵族的游戏,两人你来我往优雅之余,更多的像是战场上的杀神,毫不相让。
贾斐与沈沫白各自端着果汁,靠在围栏旁轻声交谈。
几个男生容貌气度迥然不同,举止翩翩谈吐非凡,确实都是豪门大户养出来的贵公子。
但最出色的还是靳博安,谁叫他是男主,作者的朱砂痣和白米饭。
沈庭学瞧见沈绪背着书包站在原地,和蔼笑道,“小绪快来见过你贾伯伯贾伯母。”
沈绪礼貌问好。
贾母今年快四十岁,保养得宜且雍容华贵,笑起来十分可亲。不断拉起沈绪的手,朝三位男士连连夸赞,“沈老爷子的每位孙子都如此优秀,尤其是小绪,一看就是富贵窝里的金凤凰,既漂亮又聪明。”
贾子林妇唱夫随说:“当初若不是老爷子下手太快,小绪配我们家行川真是天作之合。”
沈绪惊了一跳,贾子林能不知道自己与靳博安取消婚约的事?肯定是最清楚不过的,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贾父想强强联姻,真跟爷爷要了自己。
我的妈呀!
沈绪偷窥被打得连连退避的贾炮灰,自从前脚进大门后,男主挥拍的臂力就十分凶悍,一直扯平的比赛明显逆转,直把以体能作为骄傲的贾公子打到落花流水。
沈庭学笑笑,意味深长,“能与贾董做亲家,乃沈某人的福气,也是小绪的运气,这孩子吃不了苦,若是有你们这样的公婆,一定是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贾子林夫妻也毫无作假,纷纷对沈绪笑得花枝乱颤,仿佛真喝上订婚喜茶一般言笑晏晏。
沈绪都快给爷爷跪下来嗑十个响头,求他不要再顽固性带偏剧情了。
沈绪有时都怀疑爷爷其实是作者故意留下的BUG。
好家伙,他跟贾行川凑一对?
沈绪宁可扛起炸.药包轰平贾大炮灰,跟他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