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故事(2 / 2)
真是一点都不给面子,但又无可奈何。
哈斯塔打了个响指,“她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可以先聊点别的,比如一场糟糕的游戏,我已经受够这个地方了。”
他巧妙地提到了游戏,像是对上了某种暗号。
姑且信了他的话,塞缪尔借机问,“这根本就不是个完全虚拟的地方对吗?”
不难发现的一件事,这儿的当地人似乎可以分成两类,一类认认真真生活,随时可能会成为某些怪异事件的受害者,就和普普通通的市民一样,而另一类似乎更多负责搞事而且极其擅长趋利避害,比如眼前这位。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他这便算是默认了。
赛缪尔试图追问,但哈斯塔非常遗憾地表示碍于一些规则,更多的他无可奉告。
“他们所说的那些叛徒真的存在吗?”
“当然,但如果你真的把找出叛徒作为结束,那大概是最糟糕的结局了吧。”
哈斯塔只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到了年岁,越来越爱好和平,而不是打打杀杀。
“你可以把这当成两条因为一些原因融合在一起的故事线,一条是给孩子们解密用的,另一条是被强塞进来的。如果一定要说点什么的话,比起那些毫无逻辑的怪事,反倒是那些精神状况堪忧的真正当地人更有威胁。”
赛缪尔追问:“什么力量造就了它?”
这个游戏场,这里所有的一切,还有那些莫名未知的力量。
“时空,生命还有秩序,掌控其中的力量,然后将它们具象化。”哈斯塔靠在吧台上耸肩。“但那些和我关系不大,这件事情实在是无聊,但作为同僚又不太好拒绝,运气好到不用被拉来做苦力的还在沉睡。”
莎布听得一头雾水,她甚至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尴尬地吸引了目光。
“如果你真想知道什么的话,还是去逼问犹格比较有效果,他很擅长玩这种时间游戏。哦当然,千万别供出我。”哈斯塔如是安慰她。
楼上的某扇门吱嘎一声被打开,哈斯塔向楼上喊了一声:“你完成了吗,女孩儿?”
“我好了。”
是爱丽丝,不过听起来整个人都有气无力。她脚步虚浮地下了楼,手里抓着一个粉嫩的针织兔子,双眼迷离目光浮游不定,让赛缪尔担心她会不会膝盖一软就滚了下来。
“你哥哥来找你了,再见。”哈斯塔背靠在吧台上,一点都没有掩饰他愉悦的心情。
身上带着莎布·尼古拉斯的生育袋,还没有能力去使用,她可实在是个烫手山芋。
爱丽丝一言不发地抱了抱莎布像是表达了感激,简单安慰过后又扑进了哥哥怀里,她像是累坏了。
顺利找到了爱丽丝,他们也没有就留在此的必要,莎布和兄妹在门口分别。
没有依依不舍,反正还能再见,她转身就走的时候一点都没管兄妹是什么心情。
眼看着母亲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赛缪尔对着妹妹欲言又止:“你知道——”
“闭嘴吧赛缪尔,我快哭了。”
爱丽丝吸了吸鼻子。
手里的粉毛线兔子爱丽丝再熟悉不过了,和她玩具房里的那只一模一样,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是出自自己手里的。
莎布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屋子的光都已经熄灭,好像在沉睡中安眠已久。为了不惊动任何人,她只能徒手拉住栏杆翻了墙进院子,再踩着墙壁外的水管和装饰壁花,摸黑爬上了露台。
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上了楼,莎布没有急着回自己的卧室,虽然哈斯塔对她来说确实是个外人,但他说得一点儿也不错,犹格一定隐瞒了很多。
比如他会轻描淡写地带过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或者用理所应当的话语来掩盖什么;比如他作为阿卡姆的教授,但任何学术期刊上都无法找到他的名字;再比如,很明显却总是会被有意无意忽略的一件事情,所有人都在试图告诉她失忆前的事情,除了犹格。
莎布蹑手蹑脚地去向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犹格今晚不会回来,那她可以试着趁机翻出点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