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The end(2 / 2)
“你说什么?”弦歌愕然。“不是么?于公于私,秦筝既是你旗下的艺人,又是你的男朋友,你了解他的行踪很正常。可岑缓羽是……”
“你喝多了。”弦歌截断他的话,不由分说的挽着他的胳膊返回宴会厅。
舞池内灯光旖旎,五彩玫瑰灯打着旋照在地板上。秦筝不知何时走上中心舞台,拍了拍麦克风,吸引全场焦点。
一束追光笼罩在他身上,一身笔直颀长的白色西装衬得他俊美如从童话中走出来的王子,瞳中映出满场宾客翘首以盼的不解,他自顾抿笑,在一众人中找到了身穿香槟色缀珠礼服的弦歌。
蒋文不合时宜的揶揄弦歌:“秦筝这个阵势,该不会是想在这个场合向你求婚吧?”弦歌未答,只见秦筝收回含笑注视她的目光,慢条斯理的话语声在扩音器中响彻全场:
“记得我第一次拿奖时,不知死活的发表了一个获奖感言,结果第二天所有媒体都没有报道我拿奖的事,而是在八卦版探究我口中说的‘愿望’究竟是什么。”他无奈的耸肩,瞥向场内的记者采访区,引来大家善意的哄笑,“第二次拿奖时,我什么也没准备,因为那次竞争很激烈,我没想到自己能拿奖,结果Annie姐叫我上台领奖时,我甚至不记得拥抱旁边的Roger,导致第二天所有杂志报纸都说我和Roger不合。”他微笑示意台下的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再次冤枉的看着到场记者,又是一阵集体哄笑。
弦歌好笑的望向Roger,对方苦笑着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秦筝抬手,让大家安静下来,又笑着说:“今晚我说的每一个字,请在场的媒体朋友替我作证……”全场灯光暗淡,唯有他在追光照射下步步走近弦歌,“叶弦歌,请你嫁给我。”
“啪!”一束白光应景的照在弦歌身上,她猝不及防的怔愣在原地,短短几秒间,在场媒体就像疯似的高举各式“□□大炮”冲她一通乱照,扑捉她每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秦筝仍是笑,脚步在她两步距离外停下,“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两年,两年后我一定会娶你。”他笑看全然来不及反应的弦歌,凑近她的耳畔低声承诺,“我是认真的。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为我曾经不够信任你说‘对不起’。”
弦歌的周围被一浪高过一浪的起哄声淹没,她在混乱中只能听见秦筝亲昵的耳语,记者的闪光灯在她眼前炸开似的迸裂一朵朵白花,这个境遇像极一年前,NAS剪彩开张时那天,也是她和秦筝咫尺相隔,情况却天差地别——
那时,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秦筝与她隔坐在会议桌的两头,室内的气氛压抑得如盘旋的低气压,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咖啡色的瞳孔中映出她大病初愈的疲态,他搂着她,轻得就像抱着一团棉花,“弦歌,我们结婚吧!”
他一脸认真的注视着她,没等她回答,自己却呵呵笑出声,连连摆手,“我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对我来说,你始终是第一位,而对你而言,有太多事情分散你的精力,也许我至多能排进前三。我发觉……我不够信任你,当我得知Vi接拍《辰风语》时,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你用戏约换人;媒体曝出你和岑缓羽一起在美国时,我气疯了。”他失笑,自嘲自己的小气,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住院时,我和岑缓羽一起去见医生,发觉他可以从头到尾事无巨细的向医生说明你的抑郁症病史,就连你对什么药物过敏,他都一清二楚,你的病历就在他的脑子里……而我呢?”他站起身,连声嘲笑自己,“我连你在英国时患过抑郁症的事都不知道……”
“秦筝……”弦歌茫然失措的牵着他的手,试图解释,“我和缓羽……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你早就知道了……”
“是,我知道。”秦筝没转身,千斤挫败压在他的脊背上,那股骨子里的落寞透过嗓音溢出,沉甸甸的逼得弦歌说不出话,“我没有认识二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亲密无间会培养出多么深厚的感情。我只知道,你心里有他的影子,不管这个影子是亲人还是情人,他首先是一个与你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永远不可能真正成为你的亲人。仅凭这一点,我就无法接受他的存在,除非……你把他的影子彻底从心里刨去。”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不认为还有必要……”
“没错,我们讨论过,你问我,如果有一天,你和我妈妈同时溺水,我先救哪一个。现在轮到我问你,如果我和岑缓羽一起溺水,你又会先救哪一个?”
弦歌双唇颤了颤,只听秦筝笑着说:“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等你彻底想清楚答案,我们再谈。”
微甜的紫罗兰香气渗入斜射阳光中,弦歌逆着光站在秦筝身后,慢慢松开了手。她仰头,笑容无力:“就因为我在英国发烧时叫的是缓羽的名字,所以被你彻底踢出信任名单了?”她退后半步,盯着秦筝讶异的表情,笑道,“不用等这么久,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如果你们俩同时溺水,我会救缓羽。”她头也不回的走到会议室门边,隐约听见门外人声喧哗,她扶着门把手,黯然回首,“因为缓羽从小就是旱鸭子。秦筝……我到现在才发觉,你不是不够信任我,而是根本不信任我。或者应该这么说……我很抱歉,给不了你百分之百的安全感。”
最后一刻,她没有给秦筝多说一句的机会,会议室的门缓缓打开,无数道镁光灯在弦歌眼前频闪,她笼身陷于一片亮白的白光中,翩翩回眸,笑容可掬,“各位记者里面请,秦筝的采访马上开始。”
数十名记者涌入会议室,秦筝和弦歌被人流分挤在两边,目光跃过黑压压的头顶短暂相触后又迅速分开,他们各自带着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行走在星光璀璨的舞台两端,前一秒的不快如云烟飘渺,只是烙在心上的疤,是镁光灯永远照不到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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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他!”“嫁给他!”
弦歌恍惚间不忘笑容,思绪从记忆中抽离,面对整场沸腾的喧嚷,她的不言语就是最好的回答。事实上,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况下,她并没有说“不”的权力。
他是爱她的,无论他们之间曾有多大的争执,他是爱她的,这就够了。
弦歌释怀的靠在秦筝的肩头,来之不易的幸福令她如履薄冰,她小心翼翼的享受着他的拥抱,让那句不时困扰她的——
“你知不知道,在英国,她发高烧的时候,我抱着她,她喊的却是你的名字!”像渺渺靡音越飘越远……
手机在手袋中震响时,她正任由秦筝握着她的手,准备将一枚方形美钻戴在她中指上。她在忙乱中偷瞄了一眼来电显示,才发现在她察觉之前,来电人已经打了不下十通电话急找她。她这头按下挂断键,那头Felix已奋力挤到她身边,探手把另一部手机塞到她手里,做了一个接听的手势提醒她:“好像有急事。”
电话那头背景吵杂,冯启旌的大嗓门冷不丁直冲入弦歌耳膜,她退到一旁,耳朵紧贴着听筒才能依稀在乱糟糟的噪声中听到他断断续续的陈诉。她挂在唇角的笑容随着通话慢慢塌落,通话结束时,她还失神的站在远处,让风口袭入的凉风撩娆她鬓旁的碎发。
秦筝不解的走到她身畔,揽着她的肩背将她带到媒体前。来自四面八方的记者不停的招呼弦歌“看左边”、“看右边”、“看中间”、“笑”……弦歌被动的在秦筝的扶持下配合媒体的要求,代替那抹迎合大众的职业笑容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颔首模样。
站在中间的记者们忍不住大声唤她,她在默然中抬首,舌尖触及一丝咸涩的味道,“对不起大家,我有事先走一步。”她在茫然之际还记得转对Felix细声叮嘱几句,末了强挤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提着裙摆大步离开。
宴会厅前的数十级楼梯仿佛跑不到尽头,弦歌拎着宽大的礼服裙摆一路狂奔,细带高跟鞋在台阶上踩了一个空,她顺势狼狈摔倒在地,那只高跟鞋立时“寿终就寝”。她颤巍巍的扶着一旁的墙根勉力起身,有人在身后拉着她的手臂,对方一使劲,她便扭过身与其正对着——
秦筝站在略高一级的台阶上,满目疑惑,看她不顾仪容的放肆狂奔,肩带直滑落至臂上,露出性感的裸肩和锁骨。“你怎么了?要去哪儿?”
“……我……”她转视别处,语序乱了套,“我……我……我要去机场。”她肆意抹脸,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沁湿,糊成一团,“Sorry,我……我接到启旌的电话,我……”
“是不是岑缓羽出什么事了?”秦筝立时反应过来,掰着她的手不让她仓促离去。
“我不知道……”她胡乱甩开他的手,捂着嘴泣不成声,“那边声音很杂,我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启旌说,缓羽乘坐的那班飞机在起飞时突然起火……他在飞机上……”
“……”秦筝的手慢慢松开,瞳内满是她惊慌失措的狼狈,这个从不曾在人前服输失态的女人,这个哪怕醉得天旋地转也仪态万方的女人,在一通电话后,竟破天荒的在媒体前失态落泪。他有些明白,却仍装不明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媒体都在里面,你就这样跑出来……”
“我……”弦歌喃喃说几个“我”字,慢慢退下台阶,站在低处仰望他。
他的身影嵌在炼色月光中,朦胧失真。她曾失去过他,所以当她失而复得时格外珍惜,却又患得患失。她在“失去秦筝”的假想中挣扎数年,以至于哪怕他们之间误会重重,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放开他的手。
可岑缓羽不同,他们青梅竹马相识多年,如影随形,她习惯了他的存在,喜笑怒骂、高潮低谷,他都理所当然的陪着她,就像空气,原来当人陷入真空时才知道窒息的滋味。她从不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岑缓羽不在了……
她扛住了没有秦筝的世界,却扛不住没有岑缓羽的世界。
她忽而摇头闭眼,推开秦筝伸向她的手,“对不起秦筝……我不能跟你结婚……”她猝然转身,裸足踩在硌脚的水泥地上,百褶裙摆逶迤其后,随她疾奔的步伐消匿在夜色深处。
台阶上遗落着她的高跟鞋,他却不再是持着水晶鞋的王子。他掌心还紧握着那枚为她准备的方形美钻,殊不知他早在一年前的争执中,就注定永远握不住她的手。
机场的地面冰冷慑人,整个大厅尽是闻讯赶来的亲朋家属,尽管地勤人员竭力安抚情绪激动的人群,可查询登机名单的服务台仍被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中年妇女大约在名单上查到自己亲人的名字,放声大哭,旁人劝也劝不住。
悲怆在人群中迅速传播,随着越来越多的遇难者名单被确定,哭声连成片,在大厅上空震荡开。
岑缓羽说过的话在一片哭声中虚浮的飘荡着,他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怕什么,有我呢!”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我想,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的模样,扬眉嗤笑说“叶弦歌,你就不能乖乖跟着我吗?!”的模样,还有他习惯性的叫她“丫头”、有时玩世不恭、有时语重心长把她带出牛角尖时的模样,像溢涌不止的泪水般在弦歌脑里一一呈现。记忆在悲伤面前像一把磨开锋的利刃,所及之处鲜血淋漓,撕筋碎骨。
不管弦歌多么不愿意接受,她仍在地勤人员递来的登机者名单中找到了岑缓羽的名字。她想给冯启旌打电话,才发觉手机不知落在何处,她身穿价值数十万的礼服晚装,偏偏身上却连打公共电话的零钱都不够。她畏缩在圆柱下抱膝而坐,当四周只剩下她一人时,疼痛便从足底一直延伸至四肢百骸,她埋首抽泣,除了双肩颤抖外,早已流不出眼泪,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她借着落地玻璃的发光看见自己在镜中落魄失措的样子。
他死了……他竟真的死了。
偏偏她却执拗的坚信他还活着。耳边还能听见他笑眯眯的唤她“丫头”,周围还包裹着他的气息,淡淡的略呛的雪茄香,甚至连从天而降盖在她头顶的毯子也有他的温度……
“丫头,怎么穿成这样跑到这儿来?”“他”不客气的搓她的头,她无从抵抗的一动不动。
“喂?睡着了?”“他”还在闹,声音听起来就像电影院的杜比环绕立体声那样真实,“乖,地上凉,回家睡。”他的手臂搭在她肩背上,那份烟香愈发清晰浓重。
弦歌自嘲的嗤笑自己,拎起裙摆慢慢站起身,头顶冷不丁撞上一个尖硬物,疼得她龇牙咧嘴的皱眉。岑缓羽捂着下巴抽吸盯着她看,忍不住取笑她:
“你的眼睛怎么了?肿得像气球,哭了?谁又惹你了?”
弦歌幽幽睁合眼,失神的斜睨着他看——飞翘的丹凤眼,上挑的嘴角,若有似无的不羁笑容,还有再熟悉不过的体香和嗓音,她愣是呆了,凝视着他不知说什么。倒是他不以为意的逗她:
“我是不是认错人了……?你是叶弦歌吧?怎么傻傻的?还穿着deepV晚装出现在在这儿,你知不知道刚才好几个人盯着你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他喋喋不休的唠叨,全然没注意到弦歌的眼神从茫然恢复正常,背脸转过去时狠狠咬牙。
“……你不是去新加坡了吗?你不上机办什么登机手续?!”
“丫头……你……该不会……是在为我担心吧?以为我死了?”岑缓羽追着看她的正脸,试探性的问。
“可能么?”弦歌白他一眼,没好气的糗他,“你还没说呢,不是都办好手续了吗?干嘛不上机?”
“你先回答我,是不是在担心我?嗯?”他愈加得意,调侃意味更重,“我临上机时认识一个漂亮的地勤小姐,索性就请她去喝咖啡咯。”
“……白为你哭了。”弦歌暗觉丢脸,甩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等等!”岑缓羽惊讶的探头打量弦歌,啧啧有声,一把揽上她的背,笑呵呵的说,“还真是为我哭了?还算你有良心,不枉费我们这么多年兄弟……”
弦歌本来已走出好几步,这下猛地驻步原地,侧首看他,“岑缓羽,我不想做你的兄弟,把手拿开!”她狠狠甩开他搭在她肩上的手,一侧身,挑眉追问,“你……真的是因为认识漂亮的地勤美眉才没登机的吗?”
岑缓羽没心没肺的笑,理所当然的答,“当然啊!”
“OK,我和那个地勤美眉哪个比较漂亮?”弦歌不悦的哼声,揪着他的领带不放,岑缓羽哭笑不得的低睨她,还是笑:
“她比较漂亮,你……比较有气质。”
“一等美女夸性感,二等美女夸漂亮,三等美女夸可爱,实在没啥可夸的就说气质好……行,我知道了。”弦歌松开手,拍了拍他胸前的领带,忿忿离开。走开两步又折回来,岑缓羽猝不及防,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小腹上,“岑缓羽!你再敢夸别的女人漂亮,我立马跟你绝交!亏我担心你出事,敢情都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反正你也不愁没人爱,随便找个地勤空勤美眉,天天跟她说‘Ilikeyouverymuch,justasyouare’吧!混蛋!”她越说越气,眼泪汩汩往外冒,吓得岑缓羽手足无措。
“OK,你漂亮,你漂亮……我开玩笑的,哪来什么地勤美眉,我没登机是因为……”他面露难色,有些尴尬。
“因为什么?!”弦歌瞪眼,眼泪顺着脸颊聚在下颌,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让人好气又好笑。
“是因为……因为这个。”岑缓羽妥协的从兜里掏出一张方子,“我这一趟去新加坡要半个月才回来,本来说好让启旌煎好药给你送去,免得你那个什么疼的时候没人照应……结果我忘了把药方给他。”
是那张有甘草的中药药方。弦歌脸色缓了缓,将信将疑。
倒是岑缓羽不干了,“该说你了,为什么会在这儿?以为我死了?为我哭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身deepV惹来多少色狼觊觎?……”他又开始唠叨。
弦歌黑线直落,喏喏应声驳他,“可不是,你就是色狼之首嘛。”见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索性狠下心一踮脚,印上他的唇,在他瞠目结舌之际迅速跳开,指着他威胁道,“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不明白?自己想吧!”她心虚的逃离“犯罪现场”,刚跑出几步就被岑缓羽叫住:
“叶弦歌!”他气势汹汹的冲上来,猛地拉住她的胳膊,“……这种事应该男人主动!”他俯身,两人的身影在落地玻璃中衬着夜幕点点星光,相偎相依……
——“早知道我的‘死’可以最大程度刺激你,我该早用这招,犯不着配合医生治疗……”
——“胡说八道什么!先坦白交代地勤美眉是怎么回事?!”
——“……女人要温柔一点。”
——“OK,允许你退货,不到24小时,还来得及。”
——“……好好好,我终身认购总行了吧?我说过,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全文终。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接受这个结局,我已经准备好被一半人打死了,但求不要打脸,偶还要靠它找“建设银行”,谢谢。
世上有很多人在骑驴找马,看小说里的人物感情纠葛永远比自己面对感情时清醒,你可以指责弦歌在爱情上不够坚强,可在爱情上不如她坚强的人多了去,她不完美,有怯弱,也会反省。我想表达的主题仅仅是:珍惜眼前人。
结局写得很艰难,情节是预设好的,可偶滴坏习惯是脑中有电影似的画面,笔下才能描写出来,所以写得极其慢,不乏删改几千字的“悲剧”发生T_T所幸顺利完坑,但愿不负众望。至于拖了四五天才发大结局……请你们BS偶吧,实在是偶高估了自己的速度。囧
末了,请喜欢这篇文滴同学不要转载,一是我和JJ有独家合约,二是我还想找出版,如果VIP章节贴得满大街都是,等于盗版也就满天飞。以我平均每小时六七百字的时速,写一篇20万字的文,真滴不像时速2000滴飞人那样轻松,除了正常上班,我所有时间全扑在码字上,当然啦,偶乐意,也开心,但出版毕竟素终极理想,还请部分想利用TXT或论坛宣传偶滴文滴同学手下留情,你们喜欢,偶很高兴。不方便充值,又想继续看,偶也会大方送分分,只求表要转载,万分感谢。
这周养病中,在考虑发一篇番外,尽请期待。
PS:为了写出自己想要的结局,偶这几天都没敢看留言,怕情绪被影响。大部分留言要分滴同学还没来得及送分,慢慢补分中……
——乌龟诺11月14日凌晨2:08分完稿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