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远房表哥(2 / 2)
天生带香有好处也有坏处,阮心唯看着款款飞过来的蝴蝶,吓得用扇子挥了几下,也不敢再呆在原地。她最怕这种毛毛虫蜕变的东西,一靠近就觉得浑身发毛。
绿衣一路帮她赶着,心想幸好吸引来的不是蜜蜂,不然真是有点可怕。
阮心唯在珠光宝气呆到天快黑了,才被谢臻顺道接回去。
一路上阮心唯急急问:“怎么样怎么样?你见到我那个远房表哥了吗?长得如何?”
谢臻老神在在道:“跟我比差了点。”
他若说差一大半阮心唯自是不会信,可差一点就有点犹豫了。她这个臭美的小舅可是向来都把别的男人视为“野男人”的,从来都是一出口不及他万分之一,如今这么说来想必还有几分可信。
阮心唯托着下巴思索:“差一点也倒不是不可以将就……”
谢臻知道她又在琢磨自己的婚事了,敲了下她的头,“又瞎琢磨,还不知道是什么性子呢,光看脸!”
“要是没有脸,后面的还看什么。”
谢臻觉得外甥这样择偶的标准太不正确了,以后要是找个绣花枕头还不知道上哪儿哭去,于是谆谆教导:“长得好看的大多是花心大萝卜,品性才是至关重要的。”
阮心唯不敢苟同:“长得丑的也不见得就专一了,我找个好看的起码看着还顺眼,万一又丑又花心,那我不是亏大了。”
“你怎么不是一就是二,不让你光看你脸就是让你挑丑的么?”谢臻睨了她一眼,觉得这个外甥总是在外貌这种事上犯轴。
阮心唯想了又想,道:“那也先把长得好看的挑出来再看人品啊。”
“你就气死你舅舅吧。”谢臻戳了她一指头,懒得再说。
两人进了门,便听到厅里边的说笑声,阮心唯的目光悄悄地落到右手边的青年身上,见对方温文尔雅的模样,倒也没有多惊艳,心里那点小九九也歇了。
“这就是软软吧?也出落成大姑娘了,真标致!”
阮心唯被人夸习惯了,倒没有觉得怎么样,反而是看着面前眼生的妇人有些不知怎么办好。
谢夫人上前介绍:“这是姜家姨母。”
阮心唯乖巧叫了一声,转向一旁的青年姜闻西,叫了声“表哥”。
姜夫人似乎很喜欢阮心唯,拉着她的手夸了好一阵,纵是自信膨胀的阮心唯也有些招架不住,趁着他们说话,赶紧抽身出来。
谢臻正从两个府邸间凿出的角门过来,把钥匙收进袖口。
阮心唯见他把角门锁了,便道:“怎么还把门锁了,我要过去怎么办?”
“有外男在怎么也得注意着些,你这段时日就受些累多用用自己的腿吧。”
有大人操心的事情,阮心唯也就不多在意了,她朝谢臻的院落看了看,嘻嘻笑道:“我看那位姜家表哥也是学富五车的样子,没准能得中三甲,让你蓬荜生辉呢!”
私下里谢臻总是很臭屁,哼了声:“那你怎么不说是我那地方有灵气,才能造就一位新科状元呢?”
阮心唯佯装认真道:“那要这样说起来,小舅你可以开门做生意了,到时候想要及第的学子肯定是络绎不绝,这也是个好买卖!”
“这倒是,要是出了名,皇上指不定也会钦赐一块牌匾给我,那我下半辈子就可以躺平过了。”谢臻一本正经地跟自己外甥胡说八道起来。
白日里,谢臻大多都在店铺,回来也是在太师府吃饭,所以基本上宅子里也不怎么见人。
阮心唯以往都会霸占谢臻的书房写写画画,现在角门锁了她也懒得绕路过去,便叫人把自己已经闲置已久用来放宝贝的地方腾出来。
等到收拾出来,阮心唯才发现自己攒的东西是真的多。大多还都是不怎么用的,扔不能扔,卖又舍不得,林林总总摆了一院,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叫人再做几个架子,都摆起来吧。”
绿衣看着堆得快从箱子里掉出来的金玉摆件,皱起脸道:“都摆出来不是遭贼惦记么?”
“谁敢来太师府上偷东西,再说旁边还有我小舅呢,要偷也是先偷他。”
绿衣想一想也是,舅老爷可是京城的大富豪呢。
下人又相继从里面整理出一些阮心唯以往学的古琴琵琶一类,都是兴之所至,挠两下就过了热乎劲了。
阮心唯摸着阮太师花重金给自己打造的古琴,终于唤起内心一点内疚,拨了拨琴弦觉得音色还不错,便叫人摆在自己卧房里,打算茶余饭后再捡起来弹两下。
绿衣深知自家小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习性,默默地把琴盒也放了出来,以防她日后不想弹了再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