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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得有些猛,阿来差点没缓过气,后来他终于放开她,将脸靠在她脑袋上的时候微微喘着气,她没敢乱动,最后他忽然坐起来,把被子盖到她脸上后拿着烟往阳台走,孟鸫来扯下被子,只看见他站在阳台外的背影,黑夜里独独燃了一点火光,照了他小半脸颊,她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又坐起来,紧张到只觉得脸颊燥热。
走到阳台的时候,他嘴边的烟还剩一半,烟燎燎地蔓在周围,左手还插着裤兜,见她出来,拿开烟蒂用手掐灭,眼神沉沉地盯着她:“怎么出来了。”
孟鸫来靠着玻璃门,脑袋微微歪着:“不冷吗。”
他转身,笑着回:“我有点热。”
“现在冷了吗。”
他长长嗯声,眼神从没离开过她。
阿来一动不动,和他继续对视:“你会感冒的。”
燕明追歪着脑袋笑:“确定吗,现在让我进去。”
阿来乖乖闭嘴:“……那你慢慢来。”转身准备把门带上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握住她把人拽进怀里,阿来根本没时间反应,她就被摁在墙壁上,对方手臂紧紧锢着她腰板的时候,男人低头,再次压住她嘴唇粗蛮地亲吻,伴着些烟味儿,阿来避开他一次:“太冷了。”她声音轻细,就怕大动静吵到楼下,时不时地开始抗拒,直到耳边响起他低低的两声笑,于是他动作很快地把人抱起来往屋里赶。
阿来被他放到床上后人也接着压过来,接吻的时候她就在想这人太会耍赖了,明明说太晚了直接睡觉的。她嗓子呜咽两声,想说等等,但他还是没停下,一手能锢住她两只手腕放在脑袋上,就算阿来踢他,他过后也会慢慢地笑着回她句:“脚没什么劲。”
阿来被整得满脸滚烫,恍惚间四目对视的时候,让他想起很久之前的这个小姑娘,夏天穿着森林系的大绿裙站在不远处对着他招招手,细白的腿,明晃晃的脸颊,圆圆的眼睛很亮堂,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发了神经,竟然盯着别人姑娘看了这么久。
吃晚饭时他是沾了些酒的,不仅有他,还有阿来,她也是小酌了两杯,但两人都异常清醒地互相消磨,她觉得身体酥麻,男人却觉得燥热,气息开始浑浊,尤其是听到她轻轻软软的嗓音时,汗水细细密密地浸湿两人的发丝或者背脊,燕明追就觉得自己这次完了。
好在是蒋叔叔在楼下大喊了声让他下楼帮帮忙:“夜黑,送你刘叔叔回家先。”
男人趴在她身上重重喘着气,调整过来后很快穿上大棉服离开卧室,楼道里传来他有些沙哑的声音:“知道了,这就下来。”她的精神状态迅速放松,阿来爬起来摸摸湿漉漉的额头和嘴唇,除了脸滚烫,还有心脏怦怦怦地不断跳动……差点,她拍了拍脸颊示意自己要冷静。
燕明追回来后发现她已经睡了过去,伸手替她拢拢被角后,低头在她眉心轻吻了点,也许是他的胡渣实在有些痒,阿来装睡直接破功,噗地笑出声音的同时身体往后缩。
好像知道她装睡似的,燕明追一点都不惊讶,安安静静地瞧着她问:“怕痒吗。”
阿来把脸蒙进被子里蠕动两下:“有点。”
他笑着脱掉外套。
因为房门没及时合上,闷闷钻洞再次溜进卧室,最后结果是燕明追再次毫不留情地把它丢出房间,孟鸫来坐起来问他:“你怎么给它取闷闷?”
“孟孟。”他笑着钻进被子里。
果然是这样,孟鸫来拿手打他:“那你如果以后养狗,是不是还要喊它赖赖?”
男人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猜得真对。”
阿来气得咬咬牙:“燕明追。”
燕明追乖乖应声:“睡觉啦。”
清晨,她是第一个醒来的,睡得很香,伸手去拿闹钟,结果摸到了燕明追的脸,她才清醒地睁开眼,想起自己是住在燕明追家里的,她慢慢爬起来伸了伸懒腰,枕边人动了动,伸臂又把她捞了回去:“再睡会儿。”
孟鸫来盯着天花板:“快七点了。”
他没动,手臂继续抱着她,差不多三四分钟,燕明追慢慢睁眼,和她对上视线,是因为第一次同床,阿来羞得把脸埋进他胸膛里,他吻着她额头:“起了。”
阿来点头:“你先起。”
周末下午,在蒋家打扫完毕后,被燕明追带着去了后街溜达两圈顺便消食,那边茶馆居多,古老的石头路,一眼望去尽是小吃店,燕明追指着前面的小商店说:“我小学放学回家,经常和朋友在这家玩游戏。”
随后两人又走到差不多二十阶的石阶上面,下面是繁华都市中心,燕明追看着旁边的小溪流说:“爸经常把我丢进河里洗澡,当时还丢了小提琴,我妈把我们俩骂死了。”
孟鸫来记起来那次在月亮岛的时候少年演奏的小提琴,她忽然很想念那时候,就像燕明追很想念他的小时候,她问:“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燕扬阿姨。”
燕明追看着她:“也没什么想不想的,这几年习惯了。”
孟鸫来拽住他的五指:“燕明追,现在道歉是不是有点晚了。”
“如果能让你好受点。”
她嗯声:“对不起。”
“然后呢。”
孟鸫来抬头,愣愣地与他对视:“……然后。”
燕明追安安静静地看着她,此处微风吹佛的时候,夕阳西下,一片染红的云际,深色夜幕即将来临,男人黑眸沉沉的,像是要把她望进眼里,她说:“我还是想像以前那样。”
他笑起来,嘴角蔓延开的笑意,像是璀璨的太阳。
孟鸫来本来打算周五和孟玉讲明自己谈恋爱了,对象是燕明追。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燕明追送她回家的时候,孟玉碰巧了刚好回来,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个人,当时眼前一黑,差点昏了:“你!你们怎么回事?”
孟鸫来有些惊讶:“妈。”
“刚刚给我解释解释。”
她说:“他是我男朋友。”
“伯母。”燕明追反应倒平静。
孟玉喘匀了气:“明追啊,能麻烦你先回去吗。”
燕明追看了眼阿来,她让他先回去:“好。”
孟玉是真没想到他俩会在一起,对着孟鸫来从头到脚说了一通,说他俩真的不合适,现在立马分手,孟鸫来只是摇头:“妈,你说过如果今年不找个男朋友就得去相亲。”
“那也别找明追,你不知道吗,咱们家可是得一直背着燕扬那条命!”
她一听到“燕扬那条命”,身体就像坠到深谷里,她不是不懂母亲的心情,其实孟鸫来更煎熬,这五年来很难过地熬着:“妈,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你能归两码事吗?”一向温柔的孟玉,忽然暴躁起来,“我不管,要么分手要么给我搬出去住。”
“妈。”
“别喊我妈。”孟玉踢翻行李箱后进了卧室,门啪嗒声被重重合上,这场对话被直接终结,孟鸫来准备好的台词一句也没用上,夜里燕明追给她打电话,问怎么样,孟鸫来笑着说还在调解。
对方也低沉沉笑起来:“看来你妈不喜欢我这个女婿。”
“才不是,她挺喜欢你的。”
此时两人都知道是什么原因,燕明追忽然想起件事儿:“对了,我刚才看见流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