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家规(1 / 2)
徐不饿和叶不渴却在此时闻讯赶到。
徐不饿瞪着他那双牛眼般的大眼,满是惊愕。他虽脾气暴躁直率,此刻也未当即动手。
叶不渴却是血红了眼睛。
那双眼就像炭火一样,里面满是伤痛。
他腰间的短剑就要出鞘。
一付伤心的鞘。
一把夺魂的剑。
许不休紧紧扼住他的手,道:“老三,莫冲动。凶手是谁,也还未定。”
叶不渴却恨道:“又该怎么确定?”
所有人一时都沉默了。
她已死。
见的是花家七公子,中的是花家透心针。
叶不渴道:“顶天阁从无外人来往。不眠今日也未出行。除了花满楼,还有谁有机会?”
许不休道:“花公子如要害她,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他刚才虽被愤怒占据了头脑,现在反是非常明白。
叶不渴此刻却意难平,全然听不进去,仍然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花满楼答:“叶公子,花某从未有过半分伤她之心。”
叶不渴喊道:“但她却死在你的面前。”
花满楼沉默。
陆小凤道:“叶公子是不是说笑了,如果目睹此事就是凶手,那刑场上围观砍头行刑的老百姓岂不是每一个都是刽子手。”
他说的话虽不讲究,但道理还是有几分。
许不休摇头道:“三弟还是先冷静一些再来罢。我知你思慕不眠,但人死不能复生,况且我们几人也是极心痛。”
叶不渴站了良久,才慢慢收了剑。
他抱起沈不眠。动作极轻,像是怕要吵醒一个睡梦中的人。
不愿有分毫的不小心。
几个人瞧见他这模样,不免更加心伤。
他缓缓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道:“花满楼,即便你不是凶手,她也因你而死。”说完便不再回头,离开了此地。
陆小凤轻轻拍了花满楼的肩,感觉他的身体有些僵硬紧绷。
他不免也轻叹口气。
许不休道:“二位请让仆从引去住处,待阁主返回之前,请静待。老朽和阁主兄弟亦要处理不眠后事。也先行告辞。”
待他与徐不饿离开,陆小凤才长出了一口气。
他道:“花兄,这次绝非偶然,却不知是谁精心设计,要将你拖进来。”
花满楼沉默。
他似乎不想说话。
他似乎需要更安静才能平静。
陆小凤知他还是思虑叶不渴的话,劝慰道:“其实,若是精心设计,不管你来不来,沈不眠总是会死的。”
花满楼缓缓答道:“但如我不赴约,她或许还会多些时日,能再闻闻花香,听听鸟鸣,能有更多的时间享受她的人生。”
陆小凤道:“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我们心意的事。我们如能尽快查明凶手,就是对她最好的关怀。也能洗尽你与花家的不白之冤。”
他说着,将花满楼轻轻按在椅上,又说道:“其实我方才瞧见,她的嘴角带着很淡的笑,想来她离开的时候也并没什么痛苦。你现在才要放松些,也莫想太多。待到情绪好些,有什么疑点就说来听听,或许也能寻到方法找出真凶。”
花满楼点点头,这才放松下来。
他绝不会叫这姑娘白白死去。
此时许不休叫来的仆人来引他二人入客房,两人便也跟着仆人走了出来。
左转右拐,终于走到一间客房前,道:“花公子这边,陆大侠在隔壁一间。”
两个谢过随从,陆小凤便随着花满楼进了客房。
屋内简单明快,打扫的十分整洁。
陆小凤先坐了下来,对花满楼道:“花兄,今夜便早些休息。待到明日,再想也不迟。”
花满楼摇头,忽然问道:“陆兄,我家中兄弟你见过几人?”
陆小凤答:“见过你家五哥和六哥。都是一表人才,叫人不自觉的喜欢。"
花满楼点头道:“五哥专注,六哥洒脱,的确都自然亲近。”
陆小凤又道:“还有七弟,我也见过。生的好看,性格也又专注洒脱,又热爱生活,善良有趣。让人更加喜欢。”
花满楼听他拿自己夸赞起来,还头头是道,不免轻轻一笑,心情也不似刚才那般纠结。
他道:“听惯了陆小凤拐着弯揶揄别人,不想还能听到他拐着弯夸赞人,实在是荣幸。”
陆小凤见他心情好些,心中自然也就舒坦了些,道:“哪有拐弯,我这人向来是直来直往的性子。对不对,花家七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