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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过年了,赵元嵩除了马场之事,还有定国公府各庄子的生意要管。至于在太仆寺挂得闲职,有九皇子在,太仆寺卿也不敢管他。这日,他抽空外出转了转自己生意,最后转到白虎街的欢悦楼,无意间从二楼小窗看到对街,他家将军正与一名美妇在幽会!
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冲到窗边探头往外看,发现风敬德要回头,赵元嵩又快速将脖子缩了回来。他压低声音呼叫隐在房顶上的暗卫:“冯洪,冯洪,那个是不是将军,我没看错吧?”
冯洪从房顶上闪身下来,很肯定点头:“没看错。”
赵元嵩:“……那边是柳絮胡同后巷吧?”
冯洪沉默一会儿,再次点头:“是。”
赵元嵩脸色一瞬间白了,眼眶微红,手指攥紧:“他,他……竟背着我去逛花街?”
冯洪沉默,没出声。
赵元嵩转头看向他,满脸惊慌,“怎么办?”
冯洪揉揉鼻子,“要不属下去查查具体情况?”
“不成!”他怎么能派暗卫去查他家将军,他应该相信将军人品。可是,将军为何会出现在花街,跟在一位美妇身后,那美妇瞧着将军竟是一脸的春-情-荡漾!
赵元嵩急得在原地转了两圈,最后决定道:“你带上我,咱们去偷偷看一看。”
玲珑阁内,花娘舞衣邀风敬德同坐,“风将军真是稀客,今日怎么会来此见妾身?”
风敬德谢过座,开门见山问道:“听说‘她’去了平南王世子身边?”
舞衣轻笑:“风将军说谁?”
风敬德抬眸直视舞衣,目光冰冰冷冷。
舞衣瞬间败下阵来,娇嗔道:“好嘛,好嘛,开句玩笑都不成。当初风将军送她过来,不是让人带话,要让她尝尽人间疾苦么?舞衣已经照办了,将她□□成一名视贞-操为无物的妓-女,而且妾身也利用了她,为自己报了蒋氏予我鲁氏灭门之仇。”
舞衣貌似很惋惜,长长叹息道:“风将军,可否告之,她怎么招惹到你了?竟让你拿当年的救命之恩,向妾身提出这种要求?”
“你没必要知晓。现在我只想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平南王世子身边?”
舞衣抛了个媚眼,“我们都是女人,最能了解女人的痛苦,她已跳入这万丈火海,终其一生都逃不开这种命运。同是女人,当然会对她心生怜惜,更何况她还替妾身报了仇。所以,妾身同意她趁着还有大好年华在,让她去报自己的仇了。”
风敬德了解到铃铛出现的目的,刚想起身告辞,便听到小阁窗外传来轻微呼吸声。他眉目一肃,脚下轻点,冲到窗边,一掌打向窗口。
“哎呀!”轻微但很熟悉的声音传来,风敬德眸光变了变,推开弹回来的窗户向外看。冯洪正背着赵元嵩,狼狈挂在对面小阁窗边。
风敬德皱眉厉声道:“过来。”
被风敬德掌风吓到的赵元嵩回过头,正好看到花娘美妇扭到风敬德身边,扒着窗户,侧倚着风敬德半边身体向外看。
赵元嵩眼圈更红了,对着他们吼道:“不去。”急切拍着冯洪的肩,命令道:“走,回家!”
冯洪偷偷瞄了风将军一眼,背起赵元嵩跃上屋顶,转眼消失在黄昏之下。
舞衣回眸望向脸色铁青的风敬德,娇笑道:“那位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将军夫人’吧?”
风敬德看她故意与自己错位而站,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回到定国公府,看到王管家匆匆赶过来,风敬德停下脚步,“什么事?”
王管家一脸谴责,“二少爷,你是不是欺负二少夫人了?”
风敬德面无表情看着他,目光冰冷又吓人。
王管家不自觉挺了挺胸脯,外强中干道:“二少夫人哭着回来的,现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大帅与夫人得到消息已经赶过去了。标下觉得,这世上能让二少夫人这般伤心的,也只有二少爷您了。”继续保持谴责脸。风敬德:“……。”转身,快步向他们院子而去。进了院子,就听屋子里传来定国公中气十足的吼声:“嵩儿,说,是不是德儿那臭小子欺负你了?爹给你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