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1 / 2)
第七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舒二叔一家三口,其实三口人还说少了,舒二叔和舒二婶儿生有一儿一女。
女儿叫舒灿今年18岁,在读高二,开学就升高三了。儿子舒强15岁,开学也马上要升初三。
今天就来了舒二叔两口子和女儿舒灿,本来舒二叔也想把儿子带来,但是奈何儿子放假在家打游戏,说什么也不肯来,所以只好三人来了。
来了没聊两句,就说到了此来的目的,借钱。
舒二叔与舒父是亲兄弟,但舒奶奶在世时对舒二叔这个小儿子很是偏疼,不但常常补贴,临终时还让舒父要好好照顾舒二叔这个弟弟。舒父也是这么做的,但这舒二叔被惯的很是好逸恶劳。
都是种地,舒父种出来人家抢着要,他种出来没人要。
农村现在都是市场上需要什么,他们就种什么,虽然小麦、老玉米这些粮食类的比较省事,交公粮也方便,但是不赚钱他们已经很少种了。
就像前年玉米一个就要八角钱,大家就一窝蜂的种玉米,去年棉花贵,大家就一窝蜂的去种,但物以稀为贵,啥东西一多就不值钱了。舒二叔家里今跟着去年的风,种的是棉花,而且他看去年棉花赚钱他没赶上东风,于是今年还多承包了十多亩里,加起来有二十亩地都种了棉花,本以为能大赚一笔,结果今年大家都种的棉花,一上来棉花价格就大跳水,舒二叔立即变成苦瓜脸。
而舒父从来不跟风,他一直是种西瓜的,种了好些年西瓜,西瓜被他种的沙瓤薄皮、汁甜味美,虽然前两年价格并不高,但也不愁卖。而今年西瓜才一开市,价格就比往前高出许多,而这些天价格眼瞅着一路攀升,都要两块多一斤了,舒二叔看着眼红不已。
正巧两个孩子上学都要钱,他就以这个为借口上门了。
“哥,你也知道你侄子侄女都上着学,我今年可是赔的有点多,连包地的钱都快出不来了。”舒二叔上来就卖惨,而喊了旁边的闺女舒灿,“灿灿,跟你大伯说说。”
他本意是想让舒灿也卖下惨,最好哭两声,但是舒灿却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舒灿愣愣的坐在一边凳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此时她的神色也越来越清明。
其实舒灿已经回来十多天了,没错,她是重生的。
前世她觉得自己一生就是个笑话,出生时她爸妈为生二胎把她这个‘赔钱货’送给没孩子的舅舅家抚养,结果舅妈半年后怀孕就赶紧把她又送了回来,她小时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干不好还得被亲爸亲妈骂懒骂没用,实际上最懒最没用的就是他们。长大了她考上大学不让上,而弟弟升高中却花了大笔择校费。
后来她去南方打工,发誓一定要混出个样子。谁知时运不济,第一年就工伤断了两根手指,厂子是个黑心的,说她操作机器有误,连医药费都没赔就把她扫地出门,当时她年纪小不懂,只是惶惶不知如何是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后来有个工友给她钱让她治伤,她觉得这辈子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于是就跟那个工友好上了。
这是她第一个男朋友,她又找了家厂子上班,还想过两人攒些钱就在南方安个家,谁知相处久了才知那人是个好吃懒做的,上班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瓦,后来还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喝多了还会打她,她实在受不了就跑了出来,谁知前男友一直来她工厂纠缠她,她被工厂告知再有人来闹事就不要来上班了。
她着急坏了,她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份工作的,哪能就这样黄了。后来她没办法就去她们部门李主任。李主任倒是答应帮忙把她前男友赶走,还介绍她去总厂那边工作,但条件是跟她好。她当时也是豁出去了,就咬牙同意了,谁知那李主任的老婆是个母老虎,还是工厂的领导,诬陷她偷厂子里的东西,把她送进了监狱。
她觉得自己特别冤,她上学时就喜欢模仿别人签名,而那批丢了的货物是李主任让她模仿他签名才拉走的,关她什么事,可是她也没钱请律师,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坐了八年牢,等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快四十岁了,还身无分文一无所有,她想回乡,可是回来更加被人嘲笑,她干脆跑去了洗头房做起了生意,虽然生意不怎么样,但好歹轻松不用受啥罪了,她这辈子实在太累了。
本来她觉得自己的后半生就这样了,谁知有一次她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当时据说特别红的男明星的专访。那明星也就二十岁左右,长的确实十分好看,但她觉得那张脸特别的熟悉,直到那男明星被主持问到他家的情况,她才知道,这男明星竟然是自己堂姐的儿子,陆昊。
而从陆昊的采访中她才得知,老家早已大变样,农村早已平改成,人人都住上了楼房。堂姐夫陆城是个远近闻名的房地产家,全国有一半的房子都是他公司盖的。而堂妹舒平平还当上了小学校长,哈哈,真是个笑话,舒平平连初中都没毕业,居然还当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