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青楼(1 / 2)
令人没想到的是,白溪居然搬出了王府。
其实,并不意外。白溪安排了青梅在锦夏身边,发生什么事都能立即知晓。离开王府之后,她想使绊子,别人以为她不知情,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如此两全之事,何乐而不为。更何况,她自信将来的某一天,谢天鸿会亲自接她回去。
暖香阁就这么空了,锦夏瞬间没了威胁,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每天早上,她喊上小娇,去南房帮文钧清洗手腕的伤口,换换药。除此之外,就是祭五脏庙,再没有别的事可做,日子过得实在无聊。
年后的一天,小娇出去买针线,回来告诉锦夏,府外的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白溪的事。
他们说,白溪和谢天鸿都是适婚的年纪,同府而居数载,不可能什么事也没发生。到如今,白溪膝下一无所出,怕是不能生育。谢天鸿是皇子,不能断了香火,想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另外娶了相爷家的千金做王妃。
锦夏听到最后一句,含在口中的茶水噗嗤喷了出来,“三哥娶我,是因为白溪不能延续香火?他们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可不是嘛。”小娇把针线放进笸箩,选了一块红色的布过来,在锦夏的身前比量了一下,自言自语,“不知道尺寸能不能行。”
“什么尺寸?肚兜吗?”锦夏端着茶杯,放在唇边饮了一口。
小娇说:“孩子的新衣服啊。王妃已经跟殿下圆房了,不定哪天,就用得着呢。”
锦夏一口没咽下去,呛在喉咙里,咳了半天。小娇见状,忙丢下红布,过来帮忙拍背。
过了一会儿,锦夏总算觉得舒坦点了,揉着嗓子问:“你听谁说,我跟三哥圆房了?又是街头老百姓?”
“这还用听人说吗,夫人上次跟三殿下回来。”小娇用手指捏着自己的衣领,往外做了个撕扯的动作,“衣服都那样了,我再看不出来,我得多没眼力劲儿。”
小娇的想象力,不比京城的老百姓差啊。
锦夏心里不住地埋怨:三哥啊三哥,你好端端的,撕什么衣服,现在被小娇误会了,要怎么跟她解释啊。
“那天,我和三哥之间,没发生什么。”锦夏欲言又止,双颊粉若桃花。
谁知,却被小娇误认为难为情,不好意思说。她点点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我一个未出阁的丫鬟,夫人跟我说了,我也不懂。幸好在相府的时候,府里的老妈子跟我说过,怎么照顾新婚妻子。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多炖些补汤,给夫人补补身子。”
锦夏分明说得很清楚,怎么就越抹越黑了。
她哀嚎一声,趴在桌上不想起身。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有大锅滋补养身的汤食,补得锦夏一天胖一圈。小娇对这个结果很满意,摸着锦夏微微凸起的小腹,盘算着哪天临盆。
临盆……小娇想得未免太远了,到了日子,莫说孩子,怕是连肉球都生不下来。
锦夏按着疼痛的额头,无奈地说:“小娇,我跟三哥没有圆房,以后别提这事了。”
小娇若有所思,盯着她的肚子,道,“那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锦夏愣了片刻,随手拾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臭丫头,你故意的,是不是想找死啊!”
小娇接住枕头,躲在墙角哈哈大笑。
笑啊笑,很快她就笑不出声来了。
房门口处,谢天鸿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
“你们聊得挺开心。”谢天鸿说。
小娇感到自己闯祸了,想了想,一拍脑袋,“外面的院子没扫,我帮文钧扫院子去。”
接着溜之大吉。
谢天鸿的目光移到锦夏身上,“嗯?”
锦夏用力吸气,收起小腹,回答说:“聊得还行吧。”
“什么叫聊得还行?”
拜托,不要这么刨根问底儿啊。
锦夏支吾了半天,向窗外的天空一指,“三哥,快看!外面好大一只鸟。”
谢天鸿没上当,仍是目不转睛地看她。
锦夏脸上挂不住,小声嘀咕,“我知道自己看起来很傻,可你也不要真的跟看傻瓜一样看着我。哪怕,假装上当也好。”
她的话,一字不漏地传到谢天鸿耳朵里。
他很配合地转过头去,望着天空,不带任何语气地说:“哇!外面果然有一只好大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