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二十七:与君浴(2 / 2)
她向锦夏行礼,随后说,“奉皇后娘娘懿旨,来此处办差,王妃娘娘不会阻碍我们吧?”“司正大人要抓的人是?”
司正一挥手,示意手下抓人,“拿下王妃锦夏和家丁文钧。”
几个女子上前,扣住文钧的手臂,就要用绳子绑起来。
“住手!”锦夏甩开她们的手,横目一扫,怒道:“你们想抓人就抓人,有没有把三皇子放在眼里!景王府不是你们放肆的地方,你们动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她现在是王妃,说出来的话,自然有分量。
司正司的人一愣,不自觉松开了手,用目光向司正大人求助。
“怕什么?我们有皇后娘娘的口谕,三皇子怪罪下来,有皇后替我们担着。听我的,抓!”
司正一使眼色,众女子放下心来,拿出绳子,把文钧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紧紧捆住。锦夏是王妃,无人敢捆,只有两个大胆的女子,上前按住手臂。
文钧毫无惧色,嬉皮笑脸地调笑道:“你们这几个小姑娘,明明长得很漂亮,干嘛非得板着个脸,怪吓人的。不如,改天有空了,哥哥请你们喝酒。”
旁边的女子脸红了,斜眼一瞪,叱喝一声,“严肃点,惹到我们,小心送你去净身做公公。”
文钧后背一紧,收起笑脸,清了清嗓子,“年纪轻轻就这么狠,哪个男人敢娶你。”
“满嘴胡言乱语!”女子牵着手里的绳子,使劲儿一拉,绳子那头系着的文钧,往她面前踉跄几步。待到他走近了,女子狠狠踩了一脚,痛得文钧直吸气。
最毒妇人心啊,不过是开个玩笑,至于下这么重的脚吗。幸亏是女人,要是男人,脚趾都得被她踩断了。
锦夏环视王府一圈,看到下人们不敢上前,对司正司的威力有了几分了解,提醒文钧道:“司正司的姑娘,好像不是吃素的。”
文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低声回答:“我要是知道她们爱吃肉,我就不多嘴了。”
锦夏:“想个主意,对付她们。”
文钧:“我要是想得出来,还会束手就擒吗?”
锦夏无语。
“你们嘀咕什么?”白溪心中狐疑,打量了他俩一遍,“我警告你们,不要耍花招,免得触怒我姑母,赏你们几板子。”
文钧假笑着,低声说:“哇,她不准我们说话。”
锦夏轻声哼道:“那就别废话。”
“可我想说。”
“……”
白溪担心带走锦夏和文钧的时候,半路上遇到谢天鸿,就附在司正耳边说了几句话。司正点头,命令两个手下,把锦夏和文钧带上一辆马车。
“我自己会走!”锦夏用力抽回手,整了整衣服,走在前面。
“我自己会走!”文钧学着锦夏的样子,昂头阔步向前走。可他跟锦夏不一样,锦夏没有捆,他捆着。他走了没几步,就被白溪扯着绳子拽回去了。
锦夏同情地看了一眼文钧,默默坐进马车里。
文钧斜眼瞅着白溪,“毒妇,拉我回来做相公吗!”
“你喊我毒妇?”白溪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气得她捋起袖子,就要跟他拼命。
文钧好惨,别管他跑多快,都会被白溪扯着绳子拉回去,然后,就是一顿骂啊。
白溪骂得越狠,文钧喊毒妇的次数越多,于是,新一轮恶性循环开始了。
司正急着回去交差,扬声制止,“白小姐,手下留人。咱们先带他们回皇宫见皇后娘娘,要怎么处置,由娘娘做主。”
白溪退到一旁,掐着腰休息,“这次就先放过他,以后再慢慢算账。”
几个女子把文钧推到锦夏所在的马车上,绳子另一头,系在车外的横梁上。司正一声令下,马车动了,十几个人一起往皇宫进发。
锦夏见文钧衣冠不整,便替他解开发带,用手指做梳子,重新绾发,又帮他拍掉身上的尘土,整理好衣衫。她留意到,文钧手上的绳子绑得紧,“趁现在没人,我替你解开吧?”
“不用。一会儿下车,她们看到绳子解开了,还得重新系一遍,多麻烦。”文钧抬起手肘,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我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的确怜香惜玉,被白溪揍了半天都没还手。
锦夏说:“说点正经的。你觉得,白溪带着司正司的人来抓咱俩,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哪儿能知道。”文钧仔细一想,认真道:“我担心的,白溪把咱们跟紫裳公主的关系,告诉皇后了。”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把柄被白溪抓住。
很有可能是白溪上次离开王府后,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就把在王府里听说的事,全部告诉皇后,让皇后替她做主,收拾锦夏,以报两个耳光之仇。
他们仔细一想,又觉得可能性不大。如果皇后知道锦夏和文钧跟紫裳公主关系密切,那么,她就不仅仅是派司正司来了。她会直接禀告皇上,顺便编造几条莫须有的罪名,栽赃到谢天鸿头上,彻底除掉这个威胁太子之位的景王。
如果身份没有泄露,锦夏和文钧就没什么可害怕的,最多不过是小罪名,无需介怀。
顶多审问几句,等谢天鸿来要人的时候,卖个面子,放掉他们,也就没事了。
文钧活动一下筋骨,换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看来,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锦夏从他腰间抢过纸扇,打开之后,抵在他喉间,微微一笑,“想死,告诉我,我可以成全你啊。”
文钧神色一凝,正经道:“扇骨是玄铁制成,锋利得很,你手一哆嗦,我就真死了。”
锦夏收回扇子,翻来覆去地审视,连声赞叹,“我一直以为是竹片做的扇骨,没想到,竟然是玄铁做的。那么,这就是武器了。小小的扇子里面,都藏着秘密,文钧,快点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文钧打个哈欠,懒洋洋地睨她,“一把扇子,用来防身,有什么大惊小怪。”
“你一个大男人,防什么身?”
“普通男人不需要,但是,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绝世美男子,不防备一下,指不定哪天就……”文钧顿了一下,盯着颈前去而复返的扇子,紧张道:“锦夏,你干嘛?”
眼前的男人,怎么能自恋到这种程度!
锦夏忍无可忍,怒吼道:“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真的动手。”
“两口子都是一言不合就杀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文钧,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