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038章 二合一（2 / 2）
要问如今城里哪两家铺子生意最好，所有人都会说馥森阁和方氏卤料，而这两家铺子的?点子都是程芳蕤的手笔。
一个是想要荷包满满的?人，一个是能让人荷包满满又有意卖想要荷包满满的?人好的?人，便有了这次的见面。
比起第一次见面的被动，这次县令夫人主动多了。当然作为一个官夫人，再是主动在面对程芳蕤这么个纯粹的商人，能做到的也是有限的?。
程芳蕤很是清楚官夫人在他们这种白身的?人面前的?优越感，并不计较她何种态度，问候过对方后，就开口说自己的?小女儿想要送她一份礼物，不知她愿不愿意跟个小人儿见面。
无论什么时候，孩子都是最能拉近两个人之间距离的，听她这么一说，县令夫人哪有不应的?道?理，“孩子在哪里，赶紧把她叫进来。”
程芳蕤原先想着等两人聊到最后才提方嘉言送礼物的事，便叫她先在她办公室耍，结果?话赶话直接就把她拉扯出来了，“夫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把她带过来。”
有了卤料店，县令夫人不再肖想馥森阁的?生意，再加上这边的确是女子进入的好场所，今儿个她就约在这里跟程芳蕤见面。
包厢在二楼，办公室也在二楼，所以没多大会儿，程芳蕤就带着方嘉言一起到了包厢。
方嘉言本来就被刘氏教得很好，来到县城后程芳蕤又有意教她如何待人接物，见到人都不用人提醒，她就走到县令夫人跟前福身问候，“言姐儿见过夫人。”
瞧着眼前玉雪般的小人儿，不亚于宫里头那些教养默默的?福身礼，让县令夫人很是意外，“女郎家这姑娘好礼仪。”她膝下的?姑娘，她专门给请了教养嬷嬷教的?，行起福身礼也不过如此。
“都是她小姑娘家家的?愿意学。”要说这还得感谢汪梓涵那眼高于顶的?姑娘。
汪梓涵一直自诩比方嘉言两姐妹出身好，可在他们搬到县城后，她昔日在两姐妹面前炫耀的?那些再不能炫耀后，就嘲笑两姐妹礼仪不好。
方嘉懿两姐妹都不是认输的?主，被嘲笑后就努力学习礼仪。
见他们有这份心思?学，程芳蕤就认真教他们了。
上辈子的?她是一个金牌讲师，授课的课程中有一门是专门讲礼仪的?，虽然时代不同，但礼仪都是大同小异的?，她稍作修改就交给两姐妹。
两姐妹都是对自己高要求的?，把她教的?所有礼仪都学到极致。
两姐妹这种认真的?态度，程芳蕤很是欣赏，自然倾囊相授，她敢说两姐妹的礼仪，不比京城世家大族出身的?姑娘差，半点不亏县令夫人的?称赞。
方嘉言的?礼仪当真叫县令夫人刮目相看，一个礼仪好的?孩子差不到哪里去，她当即撸下手腕上的?镯子递给方嘉言，“好孩子，这个镯子你拿着玩。”
看着被塞到手里的?镯子，方嘉言下意识看向程芳蕤，见她点头这才?接过镯子道?谢，“谢谢夫人的?礼物。”
“不过个小玩意，拿着玩便是，当不得礼物。”她这话不假。
虽然她喜欢挣钱，在装扮上却不是个奢侈的?，手腕上带的镯子多是银的，目的就像今儿个这样拿来送人，并不值得多少钱。
她很好奇这小姑娘为什么要送她礼物，“言姐儿要送我什么礼物？又为什么送我礼物？”
“言姐儿最近在想拜一位刺绣师傅，她给我布置了一项任务，要我完成一副作品，而这作品合不合格，得由咱们这里最尊贵的女子判定。而咱们这里最尊贵的女子自然是夫人，所以言姐儿这是来送礼，顺便请夫人帮忙评判评判这幅作品合不合格？”
作为官夫人，平日里在她面前溜须拍马的人自然不少，各种赞美的话，县令夫人早就听腻了。今儿个方嘉言这番话却是她第一次听到，还是从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姑娘口中听到，县令夫人哪能不高兴，“言姐儿告诉我，这话谁教你说的？”
她可不认为一个四岁的?小孩子，能说出如此话来。
“没人教言姐儿。”方嘉言摇头否认，“师傅就是让我叫城里最尊贵的女人评判，然后言姐儿自己觉得夫人是这城里最尊贵的女人，这才?央求阿娘带我一起来的，这些话我可是连阿娘都没说过。”
这些话的?确没人教过她，可她不傻，明白不能照着缪氏的?说辞来说，然后就想到程芳蕤曾经说过的?，谁都喜欢听好话，然后她又知道县令是城里最大的官，顺着这个思路县令夫人理所当然是城里最尊贵的人了。
当初自己在想这些的?时候，她就觉得这话应该错不了，如今见县令夫人的?样子，的?确是错不了。
不说县令夫人意外，程芳蕤也是大大的意外，她没想到四岁的?小人儿竟然能将话说得如此的漂亮，对上县令夫人询问的眼光后，她肯定了方嘉言的?话，“她要拜的?师傅，明确说除了帮着引荐外?，不许我们帮言姐儿的忙，不然就算最后得到夫人的认可了，也不算她过关。”
要说言姐儿的礼仪让她意外，那这番话更让她意外。
礼仪这种东西不过是锦上添花，如何都比不得会说话来得叫人欢喜。同样的意思，会说话的?人说出来的话，叫人听了通体舒畅；而不会说话的?人说出来的话，却恨不得叫人扇对方一巴掌。
她膝下那闺女便是那种不会说话的?人，所以在跟其他姐妹相处的?时候，总是落了下乘，明明是个嫡女却比不得其他几个庶女在他们父亲那边得脸，简直愁怀了她，“言姐儿这本事了得，改天来找你胡姐姐玩儿，叫她熏陶熏陶言姐儿这说话的?本事。”
方嘉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就怕胡姐姐不愿意跟言姐儿这么个小人儿家家玩。”她可是知道县令夫人口中的?姐姐已经十五岁，已经是能说亲的年纪。
想到自家闺女要是有眼前这小姑娘一半乖觉，她就不用愁了，县令夫人不由心思?一动，“言姐儿这孩子我越看越喜欢，不知道可不可以跟她认个干亲？！”
程芳蕤没想到县令夫人竟然生出这个想法。
说真的?要不是为了防止县令夫人给自己添堵，程芳蕤并不想跟她有过多的?往来，这也是为什么卤料生意她不自己跟着做的?一个原因。
以前是这个想法，现在还是这个想法。
所以认干亲的?事她压根不会考虑，但这事当然不能当面拒绝，“相信夫人也清楚我家的事，虽然几个孩子现在跟着我，但孩子毕竟姓方，认干亲这事并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县令夫人理解她说的这话，但在她看来她一个官家太太愿意认一个平头百姓当干女儿，铁定没人会反对，毕竟这对平头百姓来说压根不损失什么，反倒还能跟官家扯上关系，多一重保障，“那回头女郎写封信问一下言姐儿的父亲，想来他不会反对的。”
要知道今天带方嘉言一起来，会惹上这事儿，程芳蕤铁定不让她一起来，可事已至此，后悔无济于事，只能后面再找个合适的?借口推辞，“行，后头的?事咱们后头再说，眼下还是把言姐儿今天带的?任务先完成。”
不说县令夫人现在怎么看方嘉言怎么满意，就她这幅刺绣作品也绝对够她给个好评，“虽然色调很简单，可整副作品却色彩饱满，针脚细腻，就言姐儿真个年龄而言，这绝对算得上好作品。跟这礼物相比，适才?我送的?玩意不够看，言姐儿等着，回头我正儿八经给你准备给见面礼，好匹配咱们言姐儿这么好的孩子。”
听到县令夫人对自己作品的?肯定，方嘉言当即高兴道，“夫人对我作品的?嘉奖就是给言姐儿最好的见面礼，不用再给言姐儿准备其他礼物。”
娘说无功不受禄，不能平白接收人家的贵礼。
县令夫人只当她小孩子家家客套，并没放在心里，又跟程芳蕤聊了些生意上的?事，这才?结束今天的见面。
回家的路上，程芳蕤问方嘉言，“县令夫人想认言姐儿当干女儿，言姐儿怎么想？”
别以为孩子小不懂事，其实孩子的?门儿清着呢。
如果?方嘉言自己本身愿意，那她就要考虑这事儿怎么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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