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043章 二合一（2 / 2）

反倒是特意把男人和孩子支开，想要给这母女三人一个下马威的柳依依，对方存志的迟迟不出现，感到窝火。要不是这男人给她错误的消息，她也不会在这女人面前落得这么没面子。

当然，她可是最温柔的解语花，就算心里再怨那个男人，那也不是男人的错，而是旁人的不是。于是，调整好了心态，她又开始找存在感了，“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想到两个姑娘再怎么说都是当家的孩子，这要是碰上往来的商户，两位姑娘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旁人该笑话当家的不懂教?养孩子了，所以哪怕你们不愿意听，我也得开口说上几句。”

“作为晚辈，见到长辈，问候长辈，这是最起码的礼貌，可两孩子从进门到现在，一句问候的话都没跟我说过?。虽然我不差这句问候的，但这要是有外人在，人家知会觉得两孩子没教?养，不会觉得我怎么样。”

拿不了前妻怎么样就算了，她就不信她还拿捏不住两个孩子。

方嘉懿本来只想安静的当个背景板，奈何偏有人自己撞上来，不说上两句，这人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她搁下手上的甜白?瓷茶杯，眸色深深地看向柳依依，“跟我讲教?养是吗？好，咱们好好讲讲这个教?养，看看到底谁才是没教?养的人。”

“我只知道他有个叫柳依依的姨娘，可从来没跟我说过?还有个叫柳依依的妻子。”去年方存志回?来过?年的时候，柳依依还只是个姨娘，跟程芳蕤和离后，父女两就再没见过?面，方存志也不可能?特意写信告诉她，把柳依依抬为妻子的事，“姨娘也是个奴，有什么脸面要我这个正房嫡女问候，嗯？”

方嘉懿性本泼辣，平日?里好好的时候，不怎么瞧得出来，可那小脸绷起来的时候，还是非常能?唬人的，当然柳依依能?从一个妾室杀出来，变成?一个正室，也不是被吓大的。

只是她发现无论程芳蕤这个前夫人，还是方嘉懿这个大姑娘，压根都不是方存志口中性子好的存在。做过?妾室是她这辈子最不想被人提及的，因为程芳蕤从来没去过?杭州，又因着?方存志一开始就对她有几分情谊，在杭州的时候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妾室，但见她得宠，大家都叫她夫人，从来没因为妾室的身份轻视过?她。

这趟跟着?回?来，她本来是想着?回?来叫大家看看，方存志把她抬为正妻，是因为她比程芳蕤优秀厉害，能?在外头帮衬他，顺道回?来拜见方家的列祖列宗，告知他们现在她才是方存志的正头夫人。

因为原主在方家村在存在感不高，程芳蕤穿越过?来后没多久就来了县城，在方家村的时候除了刘氏这个婆婆，其他人倒都跟她预想的不差，都说她比‘程芳蕤’强多了，这不由让柳依依心里痛快不已，所以她以为在程芳蕤母女面前，她也一样能?摆着?身份，结果没想到无论程芳蕤还是方嘉懿都拿着?她曾经妾室的身份，狠狠地下她的面子。

柳依依快要委屈死?了，“要不是为了抬我为正室，你爹何苦跟你娘和离，我这身份不是明?摆着?吗？你为什么还一口一个妾室，奴的？”

方嘉懿简直不知道他那个爹，脑子是不是被屎糊住了，不然怎么会为了这么个眼泪想流就能?流的女人，跟她娘和离。

原主虽然在方存志的事情上是拎不清的，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还是个正常人，不像眼前这女人无时不刻不在卖弄她的可怜，看着?就叫人倒胃口，“虽然我年岁小，见识不多，却也知道作为正头娘子，从来都是端正稳重的，不会像需要争宠的妾室一样，随时准备掉眼泪博男人的怜惜。可自打我们进门到现在，但凡跟我们说话，你眼睛里头的眼泪，就总是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这不是明?晃晃告诉人你是个没地位的妾室吗？”

方家村的男人多在外营生，纳妾的多了去，方嘉懿自然没少见那些个妾室，久而久之，她就知道妾这个玩意儿除非有男人的宠爱，不然日?子也就比奴强一点?。所以，基本上所有的妾室都练就了一身惹男人怜惜的本领，当中最常见的便是那说掉就掉的眼泪。

“……”正准备哗啦啦来场眼泪雨的柳依依，听到方嘉懿的话，当即把眼泪憋了回?去。

一旁正听着?自家姐姐大发神威的方嘉言，看到她瞬间憋回?去的眼泪，神补刀地来了一句，“眼泪说来就来，说没就没，戏班里的戏子都没你厉害。”

方嘉言的话威力?无穷，柳依依伤心的掉下了眼泪，“侮辱人，太侮辱人了，侮辱我是妾室就算了，还侮辱我是戏子，呜呜呜~~，我要告诉你们父亲。”

方嘉言无趣地看了她一眼，当即不解地看向刘氏，“爹怎么就瞧上这么个，年纪一大把了还遇事就告状的女人？这眼睛真的不好，阿奶一会儿叫他好好洗洗眼才好。”

方嘉言是真想不通柳依依的行径，她觉得自己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都不告状了，柳依依都为人母了还告状，她真的接受无能?。

要说刘氏这辈子真的是没儿媳妇孝顺的命。

原主当她儿媳妇的时候，一门心思都在儿子身上，就没想过?要孝顺她什么的。眼前这个连原主都不如，原主虽然没孝顺过?她，好歹不会给她添堵，眼前这个不孝顺她就算了，每次话没说上几句就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而她那个脑子被屎糊住的儿子，就觉得她这个当婆婆的欺负了人，简直憋屈死?人了。

看到她的眼泪，刘氏就习惯性地烦，也不顾在孩子面前，当即就沉着?脸教?训道，“连个五岁孩子都懂得道理，你一个孩子都三岁的人还不懂，真是白?长了年龄。”

在丈夫的前任面前，先是被两个孩子批得一文不值，后被婆婆说自己连个孩子都不如，柳依依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丢了，想想眼泪更?是止不住，“亏我带着?诚意来，想着?把几个孩子还有娘一起接到杭州去，好好照顾孩子，好好孝顺娘，结果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真要那么好心，就不会抢了我们的爹了。”

“你娘跟你爹成?亲这么多年，从来就没照顾过?你爹，凭什么占着?正头娘子的位置不让出来？！”既然这些人说不通，那就不说了，“你爹在外头的第?三个年头，我就跟在他身边照顾他了，到如今将近五年，凭什么我不能?做正头娘子？”

程芳蕤最讨厌当了第?三者，还一副有理的样子。

原先她还懒得鸟这女人，可这女人把方存志跟原主的和离，说成?都是原主的错，她如何能?依，“过?去‘我’想去杭州，方存志说他常年在外，照顾不到家里的母亲，作为他的妻子，‘我’要带他在家里照顾母亲，养育孩子。如今‘我’这个正头娘子不在了，以前‘我’这个正头娘子做得事，应该轮到你来做了，所以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也对，我听说他连宅子都买好了，想来就是为了安置你的吧？”

原主没少闹着?要跟去杭州，可惜方存志都以她说的理由拒绝了。

自己不让原主跟着?出去，到头来这两人还把和离的责任都怪罪都原主的身上。那她倒要看看，这两人要是长期两地分居，感情还能?不能?那么好了？！

光是这么一想，程芳蕤就觉得这事儿带感，于是她更?来劲了，“原来你口中说的，让瑜哥儿跟懿姐儿三姐弟一同长大的话，不是随口说说，而是真的这么想的啊？！”

方嘉懿一下听说程芳蕤的打算，当即跟着?拱了起来，“正头娘子就该丈夫承担起养育儿女，孝顺长辈的责任，刚才您要就这样说了，懿姐儿就会知道您是父亲现在的妻子，铁定不会一口姨娘一口妾的说您了。”

“阿奶年岁渐长，一个人照顾我们三姐弟太辛苦，跟着?我阿娘又会有人在背后戳我父亲的脊梁骨。您也留下来一起照顾，不仅能?替父亲孝顺阿奶，还能?帮他养育我们姐弟三人，还能?顺道让瑜哥儿跟我们三姐弟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往后才好彼此相互扶持。”

为了帮她阿娘出口恶气，方嘉懿连从来没开过?口的父亲，都说了出来。

方嘉言虽然没太搞懂他们再说啥，但一点?都不耽误她跟着?附和，“对，帮着?照顾我们姐弟三人，帮着?孝顺阿奶。”

柳依依怎么也没想到，话题竟然绕到把她留下来的事上，当即慌了，“我要是留下来了，谁照顾你们爹啊，不行不行。”

“他又不止你一个女人。”原主可没少为方存志那些妾室吃味的，“你看看方家村，哪个人家的正头娘子不是留在家里替丈夫养儿育女，孝顺长辈的？！他方存志要是不这样做，回?头人家能?拿唾沫星子淹死?他。”

柳依依慌了，因为方存志的确存在这心思，不然她哪里会起带着?方嘉懿三姐弟和刘氏一起去杭州的心思，她正想开口说什么，外头方存志的声音已经传进来，“说什么这么激动呢？”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一来自《大明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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