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1 / 2)
“我呵你一脸姨妈血。”初甜当即怼了回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出老千了?”
说话间,初甜已麻溜的穿上了衣服。
钟三紧接着问:“那你怎知自己的牌是至尊宝?”
“猜的,不让啊?”
钟三:“······”
他噎了一下,随即又沉面冷笑一声,阴呵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初甜闻言忙把顾朝生挡在身后,脸上满是倔强与不屈服,扬起下巴不畏不惧的道:“耍老赖?”她不屑一笑,“你要是能把拉出来的屎坐回去我也认了,不就是个房子,你缺,给你。”
初甜骂人骂的隐晦,拐着弯的说钟三的嘴是屁·股,自己前脚说的话,后脚就不认账。放屁还有个响,他有啥?
言罢,本还闹哄哄的赌坊瞬间静的落针可闻,一众人都替初甜捏了把汗。
钟三在永乐镇凭借着陆家做靠山,也算得上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甭说像初甜这样的妇道人家,就算是衙门里的老爷,见了面,那也得好声好气的问上一句:“三爷,吃了没?”
今儿当了这么些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她当真以为自己能平安无事的走出场子?
钟三脸黑的没边,他扬手打了个响指,让人好生‘招呼’初甜的话已到了嘴边,生生被突然跑过来的小厮打断。
“三爷,大少爷说,让您放人,该给的给,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钟三微微蹙眉,转身抬头,望向正矗立在二楼栏杆前负手而立的陆祁。
初甜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入目的是一名年纪约莫二十三、四岁的男子,着一身玄色镶边撒花缎面圆领袍子,身长玉立、面容清隽,气质出尘。
在一众男人面前,当真算得上鹤立鸡群,只是看人时的目光略带着侵略性,让人不舒服。
初甜微微撇嘴,不在意的视线又转了回来!
陆祁迎着初甜审视的目光,嘴角刚刚弯起,想要报以一笑,谁料初甜的目光只是淡淡扫过,不作过多停留。
“······”
陆祁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喃喃了一句:“被···无视了?”
他苦笑了一声,心想:这种感觉还真是差。复又对贴身随从吩咐了一句:“致彦,查查此女!”
“是,公子!”
既然陆祁发了话,钟三自然不敢再刁难。他从怀中掏出刚入手的房契又还了回去,心中多少不舒服。
于是黑脸不客气的道:“东西拿完赶紧走,甭耽误老子做生意。”
初甜笑嘻嘻的揣好了房契后抓住顾朝生的手腕往外走,临出场子前,又坏心眼的回头,喊了声:“喂!”
见钟三望过来后,初甜又道:“忘了跟您说,我二叔是个不正经的,自小的偶像便是赌王何鸿燊。我刚出生那年,他就成了大陆新赌王。所以打我两岁起便被他抱在怀里看着他玩牌,什么麻将牌九拖拉机,样样精通。甭说牌九只有三十二张牌,就算是麻将,我打眼一扫也能知道你手里都有啥。12岁我就赢回了一台法拉利,要不是初首长威逼要把我扔进部队去养猪,保不齐我还能长江后浪推前浪!”
钟三:“······”
初甜见他一脸懵逼的神情就知他不大懂,于是言简意赅的又补充了一句。
“前两把啊,我逗你玩儿呢!你想赢我?呵···”初甜留了半截话懒得说,也算是给钟三留了颜面。
“······”
出了赌坊,初甜心情极佳,她嘴边挂着笑,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像个小兔子似的,双手背在身后一崩一跳。
照理说,以初家军旅世家的身份背景,初甜的性格就算不是个刚正不阿的五好青年,那也得是个温柔贤惠的乖巧女,偏偏初甜是个例外。
母亲死的早,初首长又整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大部分时间,初甜都是跟着二叔屁·股后头混,一路作威作福,所以,混着混着就混歪了。
好好的姑娘家,弄的满身痞子气,不过也恰好因她世故圆滑的性格,这些年倒也活的滋润。
顾朝生跟在初甜身后,眼睛紧粘在她身上,表情怪异的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一会儿抿唇要笑不笑,一会儿又沉脸蹙眉,这种自我升华级的别扭直至进了家门也没能好转。
初甜瞧见了,起先没理他。
她先是把房契递给烟儿,让她送到王曦玉那去儿,想着今儿起的太早,刚刚不觉什么,现在放松下来便觉得困,等补好觉后再跟顾朝生算账。
不想顾朝生也跟着一起进了卧房,脱了外袍挂在了柏木双衣架上,大有一起睡的架势。初甜瞪眼,怒声问:“你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