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1 / 2)
因着陆府与顾府离着不算远,不过三条街的距离,所以初甜与顾朝生也没坐轿子,只带着一名小厮,一路闲散溜溜达达、权当散步。
俩人拐出了陆祁院子,正说着要去街上好生逛逛,不想迎面碰上了曲蝶衣。
她婀娜多姿的立在一棵两人高的柳树下,艳阳透过茂密的枝叶稀疏的打在她的脸上,淬了一层碎光,让她本就娇艳的面颊更显嫩滑光泽。
不得不承认,她是极美的。
像是等了许久,曲蝶衣很是不耐烦的直用手当做蒲扇来回扇,见着俩人牵手而来,傲娇的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挡住了去路。
语气不善的道:“今儿你绊我这事儿,咱是不是得说道说道?”
现下陆祁不在,她又是府上的二夫人,自然不会把初甜放在眼里。
满身的傲气与刻薄之意不加掩饰,活脱脱现实版的作死女配!
初甜惋惜于她的容貌,轻叹了一声。
既然她热衷于撕逼事大,成全她便是,刚想发作,余光瞄了下眉宇间纹路极深的顾朝生,满心满眼的不耐烦,转念一想,又觉得大好青春,何苦浪费在她身上?
算了!
“要不你推我一下还回来?”
未等曲蝶衣开口,顾朝生率先不干。
“你敢!”声音里颇具威慑力。
“朝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前从来没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过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着,梨花带泪的哭了起来,委屈的好像全世界都抢了她男人似的。
顾朝生显然没料到她会哭,有些惊,牵着初甜的手紧了几分,将人往身后拽了拽,生怕真被人揍了似的,道:“我媳妇,不能打!”
“我还是你的青梅竹马呢,难道我就活该被她打?”
“不一样,娘说,媳妇,得疼!”
“顾伯母还曾说过让你疼爱我一辈子,可你现在在做何?帮着别人欺负我,你怎狠得下心?”说着,哭的更是歇斯底里,我见犹怜。
顾朝生涨红着脸,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心疼,面色很是难看。
几人沉默了半响,谁也没吱声。
初甜轻轻捏了捏他的小手指,想问要不要她帮忙,谁知顾朝生已经开了口。
“初甜,我媳妇,你,不是了。”最后那一句,口气冰冷,又似透露着决绝,一语中的,生生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说罢也不等曲蝶衣反应,拉住初甜大步往外走。
许是顾朝生腿长,初甜被他拽的一个趔趄,只得小跑几步跟上。
初甜侧眸看向顾朝生,见他面色沉重、薄唇紧抿,以一种近似沉默对抗的方式来拒绝。那一刻,初甜作为旁观者,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顾朝生固然傻,但是有些东西他看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什么是自己的,什么不是自己的,他的爱憎分明。
曲蝶衣见人要走,气不过,忙上去拉顾朝生的手,哽咽着解释:“朝生,当初不是我不想嫁给你,是我爹逼我。你若是不肯原谅我,我···我就去······”
‘死’的那个音还没发出来,便被初甜开口打断。
“得得得!”她极不耐烦的从顾朝生身后站出来,不满于她以死威胁,质问道:“你敢说你曾努力争取过顾朝生么?”
曲蝶衣阖了阖嘴,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是贪婪的,一边霸占着顾朝生的宠爱,一边又爱着陆祁的冷漠,两边都想得到,最终,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初甜见她不语,嘲讽一笑,继续道:“一边说与顾朝生是兄妹之情,一边又纠缠不休,张嘴闭嘴就是从前,你丫有劲么?你这种行为,说好听点叫挑衅,说难听点,叫犯贱。既然分了手又成了亲,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便是最好的祝福,你偏不,三番五次在他眼前刷存在感,想说明什么?顾朝生如何喜欢你?如何待你好?那你还不是甩了他?这不能彰显你的人格魅力,只能证明你很渣!贱,懂吗?以死威逼求原谅?原不原谅有什么意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