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赊账贵公子(捉虫)(1 / 2)
一风波过后回到家,大家都挑拣着那些幸免于踩的草药。冬儿跟常玉没有拿那份二成的铜钱,只因坦言表示这草药生意不好做,今后怕是无能为力一同上镇了。
“闺女,要不咱们种菜或者种些瓜果?生意嘛总得从廉做起,你爹我年轻的时候还卖过馒头,最后也是熬了好些日子才好转。”金大贵倒了一杯水放到她手上,本想开导开导这闺女,而金桃仍旧失魂落魄地坐上榻上,双眼无神地发着呆。
良久,她无力开口道:“爹,药田里还有多种草药在种着呢,今后你跟娘就留在家里吧,替女儿照料那亩药田可好?”
“是是是,这种了一半不可能除去,爹会的你放心,你呀就安心在家养胎,等宋良回来说不定我的外孙儿已经出世了。”金大贵道。
“宋良...”她喃喃自语,“知道了爹,您跟娘早点歇息吧。”
......
金桃扶着腰走到院子里,小黑狗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脚踝。她搬了张小凳坐在小黑狗旁边,抬头望月。
“宋良,我下了决心要过好日子不让你担心的...如今却有些力不从心...”
皓月当空,夜云屡屡略过明月。在同一轮明月下,距离青墨村甚远的北方却是夜火通明,忙碌不已。
“宋良!他快不行了快过来看看!”
伤兵营里有两个医治伤兵的大夫,一个是年近中旬,名副其实的大夫,一个是宋良。而他只是略懂皮毛的门外汉,平日兵营里的人也只叫他的名字。
此时,夜已深。统帅这只兵马的将军下令夜袭契族兵营,却不想被契族兵营早已空无一人,夜袭反被围攻。
宋良赶紧跑到另一个伤兵身边,只见他脖间被划出一道大伤口血流如柱,却仍不断气。
宋良看了看伤口,刚想抬手号他的脉。却不想那中年大夫抢在他前头一探伤兵耳后方穴位,当机立断道:“伤了命脉无药可救,放弃吧。”
“王大夫,他气息尚在啊。”宋良闻他断言十分惊愕。
“伤了命脉无法医治,命不久矣了,快些救其他人。”王大夫落话之后匆匆走开,站着的两个士兵难过摇头也离了去。
“翠...翠儿...”伤兵嗫嚅地念着一个女子的名字。
宋良顿了顿,眼中闪过异色。他终还是放手一搏,缝针伤口这种医术他只在他爷爷的医书里看过。成败难以把握,但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许能说这辈子他见过的所有血腥的场面加起来,都不敌眼前替这个伤兵缝伤口的血腥。
后,宋良满手鲜血,伤兵早已昏死过去,但气息十分微弱。他配了药粉给伤兵敷上,心中想着自己已经尽力,能否活下来就看此人造化了。
宋良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走出伤兵营仰头望月,不知此时此刻他的娘子做什么,是否有好好照顾自己,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是不是经常哭鼻子。
相思过后宋良敛了敛情绪,他豪不挣扎随兵出征,私心里也是希望能够磨练磨练自己。若换做从前他许是一辈子都会待在青墨村里帮人写字,但有了金桃之后他时时刻刻都想着能够改变。如今与她相隔千里,他这心头万般难受。兵营军规规定,任何人不能写信回家以免透露机密,故此他也没办法写信回家给她。
只希望这场战争尽快结束,离乡的士兵都能回家,他也能回家。
“宋良快到帅营!”一个士兵的吼声将他惊了惊,帅营需要他作甚?难道将军受伤了?
......
…·…·…·…·…·…·…·…·…·…·…·…·…·…·…·…·…·…·…·…
夏日天亮的特别早,院子里的大公鸡昂首高啼,树上的鸟儿歌声嘹亮。
金桃起了个大早,扫了院子做了早饭,给小黑狗小马儿还有三个鸡喂食之后,拿下竹篓取了大块垫布垫进去,然后开始装草药。
“小马儿,卖草药去咯。”她扶着腰摸摸小驴的脑袋,“这些日子你壮了不少,算没白养你。”小驴哼啦一声晃了下脑袋享受着她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