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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霈叹气,用眼神示意:不用管她。
等盛星稍稍安静下来,盛霈不动声色地提起:“晚上有个聚会,他?们庆祝我回来。月亮不爱去,你去不去?”
盛星小声嘟囔:“我不去,三哥要是回来他肯定去。”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哥,你晚上帮我带点儿东西过去,我回沪上拍戏了。整个组的人都在等我。”
盛霈瞧她,好笑道:“离婚了还惦记着?前夫呢?”
盛星哼哼,转头和盛掬月说:“月亮,贺沣手艺也就一般,还没你做的饭菜好吃呢。他?倒是挺自信。”
盛掬月垂着?眼,慢吞吞地说:“他?让我教他?。”
盛星:“?”
盛霈:“?”
盛星抢答道:“他?不要脸!”
盛霈紧跟其后:“月亮去和哥哥住段时间?”
盛掬月并不看他?们,半天,吐出两个字来:“不要。”
盛霈叹了口气,下令:“都给我老实吃饭,都不许说话了!”
一顿饭吃下来,盛霈觉得哪儿都不舒服,这一个个的都让他?不省心,还不如?回海上呆着?,至少清净。
午休时间。
盛星缩在沙发上睡午觉,盛掬月说下去丢垃圾,到现在还没回来。盛霈呢,躲在阳台里接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
等了半天,可算等到江予迟的电话了。
心想,这人的消息越来越落后了。
盛霈不说话,故作高冷,等那头憋不住了,才慢悠悠道:“阿迟,你知道的,我们家最不好惹的,就是星星这个小祖宗。我今天才接到她,这小丫头就兴冲冲地对我喊‘哥,我离婚啦!’。你看吧,她挺高兴的。”
他?勾起唇,调笑道:“你考虑考虑,把字给签了?”
一秒、两秒、三秒。
江予迟挂了电话。
盛霈也不着?急,继续数着数,等数到六的时候,铃声再次响起,他?听见对面说:“晚上几点?”
他?报了个时间。
那边安静了一阵,问:“星星呢?”
盛霈转头,瞥了眼沙发上的盛星,说:“回去工作了,你让她安静一阵儿,别打扰她拍戏。这事?儿急不得。”
下午五点,盛星掐着?点儿把东西交给了盛霈,叭叭道:“不许打开?,不许洒了,见到他就得给他?。”
盛霈不满地拎着食盒。
他?都没吃过盛星做的东西,江予迟凭什么?
不高兴。
盛星要连夜赶回沪上,盛霈亲眼看着?她上了工作室的车才去赴约,心里盘算着?,这么些年,他?可算有法子治江予迟了。
地点定在洛京某知名俱乐部。
盛霈一进?包厢,好家伙,被乌泱泱的人群吓了一跳。他?好不容易被逮回来,居然有这么多人来看热闹。和熟人叙完旧,朋友指了指角落,低声道:“三哥在那儿,一脸伤,冷着不说话,闷头喝酒。”
盛霈瞥了眼手里的食盒,认命地往那儿走。
角落里,男人一袭黑衣,神色冷漠,唇角、下巴都带着?伤,正闷头喝酒,指骨上的擦痕还未结痂。
“怎么着??”盛霈拎着食盒坐下,双手环胸,讥讽道,“瞒着?我骗了我妹妹,还敢让她伤心?”
江予迟耷拉着?眼皮,视线落在方方正正的盒子上,问:“这是什么?”
盛霈:“别动,不是你的。”
江予迟:“星星给我的?”
盛霈一把摁住食盒,收敛了面上的不正经,语气沉下去:“这样的事?最好是最后一次。阿迟,我不想和你翻脸。这一次,你太过了。”
“...我知道。”
江予迟低声应。
盛霈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心烦,把盒子往他?跟前一推,硬邦邦道:“趁热吃,她做完才走。”
说完,盛霈找人玩儿去了。
角落里,又只剩江予迟一个人。
江予迟推开酒杯,捧过食盒,摸起来还是热乎的。他?垂着?眼,小心翼翼地转开?盖子,打开?的那一刹,动作顿住。
去沪上那晚,盛星做了年糕汤。
他?曾说:等我回来,还想吃星星做的年糕汤。
当时,她水灵灵的黑眸盯着他?,哼哼两声,昂起下巴,说:“要看你表现。我可是不轻易下厨的。”
他?说好。
可现在,他?的表现一点儿都不好。
他?的星星还是给他?做了年糕汤。
江予迟在柔软、鲜香的气息中,渐渐红了眼眶。他?这才明白,盛星不需要他?的表现,不需要任何条件。
她只需要,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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