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厨艺暴击(2 / 2)
临到门前猛地用力将她往门里一甩,紧跟着她往后一退,用力关了半扇房门,转而侧身隐在门后,回过头去对魂不附体的云娇说了句:“你站着别动,等他冲进来,马上卧倒,听见了吗?”云娇看上去真的吓坏了,愣愣的点了点头,两手紧紧护在心口处,美目微张一动不动的盯着嘶吼着冲过来的人,随着秦晚一声卧倒,毫不犹豫的跪卧在地。
那人迎面劈过去,却被她躲开,一击不中又用力扬起柴刀准备再下手,却忽然被人用力勒住脖子,紧跟着颈间传来一阵剧痛,就有殷红的鲜血流下来。
秦晚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用力将手中金簪拔下,趁他踉跄后退,下意识要扔了柴刀,拿双只手手去捂脖子上的血口子时,迅速将柴刀踢出好远去,护在云娇跟前,看着他目光逐渐涣散,仰面倒了下去。
那人倒在地上已经开始抽搐,颈间鲜血仍汩汩流出,洇湿了身下一片。
“起来吧,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不知过了多久,秦晚才被云娇一声殿下叫回了神?,转过身去朝着她无力扯了扯嘴角,说话时声音冷得吓人。
云娇眼中亦是盛满了惧怕,在她伸手要碰到自己的瞬间,猛地往后一退,却又很快掩饰过去:“殿下还好么?”
“无事,小奴只是晕了,过一两个时辰自会醒来。”秦晚只当没瞧见她避之不及的模样,转身查看小奴,见她并无外伤,呼吸平稳,站起身来淡淡开口说了一句。
“殿下救命之恩,妾与小奴万不敢忘。”云娇虽仍是心惊模样,却也恢复了往日里的一些端庄持重,站在她身旁盈盈施礼:“请受妾一拜。”
秦晚往后退了两步,摆了摆手,又瞧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男子,拧了拧眉:“这就是那内应?瞧着有些眼熟,是那个名唤青茗的堂倌?”
“殿下好记性,正是青茗。谁能想到,他原本是陆方一远方表侄,家乡闹水患投奔而来,又吃不得行军之苦,陆方就托人安排在了天香楼里做了堂倌,如不是他自己招了,谁能知道他从始至终都是同谋。”云娇回了神?,与她一同望着地上气绝的男子,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秦晚闻声一阵唏嘘,良久后才微微叹了口气:“先带着小奴回房去,我着人往衙门报个信儿。”
衙门很快就来了人,小奴尚未转醒,只得先将青茗的尸首抬了回去,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小奴幽幽转醒,三个人一道往衙门去。
有薄晏在场,守备大人的效率一向很高,过堂审问,云娇呈上青茗画押的口供,一切都进行的出奇的顺利。
最终,惊堂木一拍,此案以陆青州无罪释放,陆方、青茗等咎由自取,自食恶果结了案。
只是陆青州却没有立刻放出来,守备大人美其名曰卷宗尚未补全,还要补一份陆青州无罪书,只得商定了三日后出狱。
云娇又求先去见上一面,守备大人看在她情?深意切的份上准了,秦晚跟薄晏自然是要一起的,一行人在守备大人的热切指引下见着了陆青州。
想象中的有情?人相会场面,云娇还没等开口就捻着帕子哭得梨花带雨,陆青州则保持着一贯的冷淡沉默,也仅仅是在看见云娇的头一眼有过丝丝异样,之后就捏着拳头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秦晚有点儿看不下去了,打趣了一句:“人家小情人久别相见便是又千言万语,也不能当着咱们这些外人诉衷情不是,不如请太师与张大人移步,咱们还往厅里下棋去?”
经她这么一说,守备大人忙捋着胡子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的回了句:“柳公子说得是,太师请。”
薄晏微微颔首,三个人前后离开,他们走了,守在外头的差役自然也很有眼力见儿地往一边退了退。
一时间,牢房里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得见,陆青州松开了拳头,两手交叠着轻轻摩挲着,又是好一阵子才艰难开口:“你如何来了?”
“陆郎受苦了,妾早该来的,无奈人微言轻,若非借着长公主殿下之力,又如何胆敢奢望来见陆郎一面?”云娇已不哭了,可依旧两眼红红的,眼中晶莹的泪珠子好似虽是都能掉下来一般。
听她一句“长公主殿下”,陆青州忽然明白了,为何每回瞧见太师与那柳公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原来,他竟是长公主殿下,这样也就说得通了。
他低低的笑声惹得云娇蹙了蹙眉,站起身来挨着他跪坐在地上,眼波微横,美眸里脉脉含情:“陆郎可是有话,说与妾听?”
陆青州最是痴迷她这模样,心中百转千回,终是将心头疑问不解咽了下去,抬手轻轻理着她柔软的发?丝:“我沉沦狱中数月,一心只记挂着娇娘可好,清瘦了些。”
“陆郎在狱中受苦,妾又如何安枕无忧,好在天可怜见,殿下已查明真相还陆郎清白,三日后妾便来接陆郎出狱可好?”他瘦削的手指穿过发?丝,轻轻略过耳根时,云娇忍不住红了脸,轻轻推了推他的膝头将半边脸颊贴在他膝上,手指轻轻绕着他襟前盘口纠缠不休。
陆青州心神?皆是一震,却又是苦涩一笑,将她的手指轻轻握住,沉了沉声音:“有句话,我想问问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