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1 / 2)
长山在抑制不住的呻/吟里痛快地释放了自己,而抱着他的白长秀则彻底傻眼了:她的手上,身上甚至下巴都沾上了某些意味不明的液体,让她半天转不过弯儿来。
…..这是什么意思?……结束了?
“姐姐,…..我……我…..”长山来不及回味,便看见了这一幕,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对…..对对不起….”
长秀看见自己的无比狼狈和小夫郎羞愧难当的模样儿,噗的笑出声,她就手抹了长山一脸:“好个坏小子!你可真能耐….….”
长山大窘,他咬着嘴唇,全身光溜溜儿地跪在长秀眼跟前,两只手不停地搓着,呃,没有衣角,只好不停地搓着膝盖,然后可劲儿道歉,“姐姐,你别生我气,我不是…..有意的,我…..我马上收拾干净…….”。
长山一边说着,一边穿衣下炕,动作麻利,一溜烟儿出了屋门打水去了。长秀靠在墙角,静静看着自己的杰作,回想着长山在自己怀里的样子,刚才他都不知道自己多勾人呢,…..这家伙…….该说他什么好?
洞房这样仓促的结束让她意犹未尽,也颇有些失落。长秀缓缓地躺下来,开始反思自己,没有绣品荷包,那就得找个机会上吴东宁家的书铺偷偷买本图册才行,刚才没有参透,但是用脚趾头去想,两个人的恩爱肯定不止是先前那个样子吧…….
长山不知妻主所想,急急惶惶端着烧好的水和布巾进了屋准备给白长秀擦洗收拾,却发现妻主竟然……就那么睡着了,喜被半掩,两条光洁细腻的胳膊露在外面,其中一只手上还沾着小果子之前喷出来的鼻涕呢……..
他不由得心疼起来,一边摆了布巾给长秀擦手,一边还暗暗痛恨自己,心道妻主真是太幸苦了,白天那样劳累,晚上还由着自己犯浑。……可是,……这种感觉太撩人了,要是再想了,可怎么办?唉吆喂,愁死个人嘞。
长山将妻主下巴上的痕迹轻悄悄地擦去,看着那红嫣嫣的嘴唇,忍不住凑上去偷偷添了一下。软软的,润润的,他的心里也甜丝丝的:嘻嘻,妻主姐姐,反正你也不知道,其实我就是个坏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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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新夫三天不干活,可夏长山自从嫁给白长秀,就没再拿自己当外人了。新婚第二天起个大早,他就开始卖力地忙活,扫了院子里的积雪,收拾了房屋,劈了柴火,做好了饭,亲手端到罗氏和妻主眼前,趁着三人都在一处,便主动开口商议,说家里的两亩地别再往出去租了,那些活也算不了什么,来年开春以后都由他来种,等到天暖了,就着手盖房子,争取早日让公公和妻主都住上新屋…….总之,往后白家里里外外的活他一个人都包了,只管让大家安心便是了。
罗氏乐呵呵的,为娶到这么个女婿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只劝他悠着点儿,别总仗着自己年轻。白长秀不落忍,夫郎是自己的,又不是铁打的,得疼着惯着,哪里舍得他这么卖力,家里地不多,他想种由他好了,盖房子么,还得从长计议。
一想到盖房子,白长秀忍不住将她家的这两间年久失修的房屋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家里住人的是东西两间屋,她和长山的东屋,勉强还能凑活个一两年,罗氏住的西屋,去年修补过一次,房顶摇摇欲坠,外面已经是破烂不堪,似乎已经无法挡风避雨,若是再来一场大雪或者大雨,只怕屋顶就要塌了。早上用饭的时候,罗氏不停地咳嗽,估计是那小破屋又哪里漏了风,想来是夜里着了凉,又给冻着了吧。
白长秀问罗氏。罗氏摇摇头,只说夜里被子没盖好,受了点凉,不打紧的。长秀觉得阿爹有心隐瞒,吃了饭径直上罗氏屋里去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白长秀在罗氏这间屋里转了一圈,果然见窗户底下裂了缝,罗氏拿个破布裹着土块随意当着,白长秀将土坷垃取下来,墙皮松垮垮地,稍微一碰,就碎成土沫子扑簌簌地往下掉,一会儿一个窟窿眼儿就冒出来了,早先窗台上的积雪连同刺骨的寒风就从窟窿眼儿里钻进来,甚至都能听见细细呜呜的风声。
白长秀眼睛湿润,鼻头发酸,这屋子漏了不知多少天了,她可怜的爹怕惊扰她娶夫过日子,竟然一声没吭。
白长秀想了想,先跟长山合计,说那西屋没法子住人。腊月里,天寒地冻的,又时不时下场大雪,保不齐哪天就塌了,眼下三个人先凑活在东屋里,将西屋拆了,等开春先盖起来再说。
新婚燕尔的就和长山说这样的事,白长秀还是有些内疚的,可是长山懂事、孝顺,不用长秀吩咐,当下就将罗氏的被子褥子挪到东屋去了。
罗氏死活不同意,又拖着腿非要将自己的东西搬回去。其实对乡下人来说,一大家子男女老少睡在一个炕上也没什么稀奇。不过罗氏寻思,女婿才嫁进来,小儿女的被窝里都没捂热乎呢,他睡在一旁,那不是诚心捣乱么?
长秀拗不过她爹,就说那她住西屋好,叫罗氏和长山住东屋就好,这下罗氏和长山更不乐意了,罗氏自然心疼女儿,长山刚粘糊上妻主,哪里舍得分开,非要和妻主一块住西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