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祭祀(114)(2 / 2)
悲伤的情绪不能持续太久,草猞部的人群中走出一位受伤的中年男人,他跛着一条腿跪在落难者面前,卑微的将用额头抵着土地,“不知名的祭祀,感谢您的相救,我是草猞首领的兄弟从猎。”他身后其他的人也跟着跪下,落难者躬身扶起他,“举手之劳,都快站起来吧,我们也是正巧路过,你能说一下鬣狗部为什么会攻打你们吗?我们路过河部落时他们也遭遇了不测,没留下活口。”从猎站起身,抹了一把面上的泪水满脸恨意,“该死的鬣狗部!”落难者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那些半兽头领说要抓我们回去当奴隶,已经带走了草猞四百多人,剩下的是草猞最后一批人了,我们草猞虽然有七百多人却都是普通人,一直以来都安分的生活在远离羽风原中心的地方,也从来不跟其他部落为敌,没想到会被他们盯上……”
落难者微微皱起眉头,“什么意思?之前还有其他部落被盯上?”说完他看了一眼夜狼,他摇了摇头示意不明白,看来他的家人会被杀害跟这回情况不同。
“他们以前……”从猎犹豫了一下,看了落难者身后的三个半兽人,“鬣狗部大概是六年前开始的,扩张的时候会将打败的部落吞并,不愿意服从的人就被他们送走,谁也不知道那些人被送到哪儿去了,去年的旱季开始,因为食物不够除了半兽战士他们就不在收普通人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带回部落都只能当奴隶,听说他们只给这些人很少的食物,让他们干一些自己人不干的脏活累活……具体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只是陆续有一些小部落慢慢消失,草猞的人口不算少,没想到也会遭到他们的攻击。”从猎甫一说完落难者就忍不住惊讶的问:“你说他们抓人当奴隶?你们、羽风原从前的部落都没有奴隶,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奴隶到底是做什么的?”
草猞部的其他人都面带疑惑,落难者回望夜狼三人,他们也一齐摇头,胡豺想了想道:“我听人说过,知道一些,不怎么好。”
何止是不好!
落难者深呼吸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一群单纯的草猞人民冷声解释道:“奴隶,就是人身自由,生命都被他人掌握,可以被奴隶主随意杀害和买卖,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没有尊严,没有未来,一生苦苦挣扎的活着的工具。”这种地方为什么会出现奴隶这种词语,甚至听从猎的话还是新出现没几年,是什么人推广奴隶制?
“可我们的生命都属于羽风原!”草猞的人群里传来一声质疑,是一个半张脸有着伤疤的女人,落难者望着她道:“如过有人用你的家人威胁你,给你刺上奴隶的印记,驱使你做卑贱的事情,当你的孩子出生后也把他当成奴隶养大,等到孩子的孩子出生还有谁知道自己的生命属于羽风原?”
当下在场的人都沉默的猜想了一下,当即有人摇着头大喊:“我不要我的孩子当奴隶!”
落难者并不擅长威胁人或是说教,只是将这种假设说给其他人听,能意识到多少就看他们自己了,从猎想了想让部落的交谈的人都闭嘴,严肃的望着落难者道:“不管如何,现在不能继续待在草猞了,很快就会有鬣狗的人来接应最后一批人……我们必须离开了。”
雨越下越大,天边有只鹦鹉越飞越近,落难者算着距离抬起冰杖,那高叫着“抓奴隶!抓奴隶!”的鸟在半空晃了一下,竟然没有被冻住,好在落难者赶紧又补了一下,那鹦鹉才摔在地上,嘴里还不歇的重复着“抓奴隶!”
鹦鹉落地后没有变成冰块,只是羽毛上覆上一层薄冰,看起来随时能被它挣脱的样子,上河用骨刺穿它的翅膀将它钉在地上,它抽动了几下,声音卡壳似的,却还是叫出了刺耳的声音:“奴隶跑了!奴隶跑了!”
落难者看着它的样子觉得诡异,走到它边上接过夜狼递过来的黑曜石长矛拨动了一下鹦鹉,它的身体已经很僵了,眼睛却还乱转着,落难者用石矛斩下鹦鹉的头,身首分离后鹦鹉发出一声粗粝的怪叫,总算不动了。
落难者看着鸟尸心里仍觉的又不协调的地方,正要移开视线是却看见鹦鹉的尸体钻出一缕灰黑的气聚集成比鹦鹉大得多的一团,在雨水里扭曲的不成样子,挣扎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空洞的双眼却仿佛盯着落难者一样。
“已经死透了,你在看什么?”胡豺纳闷的询问,盯着空气半天没看到任何东西。
落难者一惊,那团扭曲的黑影不知什么缘故自发消散在空气里了,“你们看不见?”
所有人都点头,落难者的心生出不安,这东西虽然扭曲,但样子十分像自己见过的东西……饥荒世界的特产,梦魇。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我还是比较喜欢写轻松的内容……这章写的好慢,好歹是赶上了……
——————————
今天份的感谢啦=w=
树树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0321:33:46
锦年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0323:12:37
一根呆毛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9-0400:27:06
谢谢三位小可爱,那么大家明天见,我也想周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