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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角分明的水晶杯略微割手,苦涩中带着甘酸的酒液刺激着味蕾,她拿起杯子挡住灯,杯子将灯光切割成无数个碎片,闪烁着璀璨的粼光。厉临川吻着她的额头:“怎么了?想什么?”
宋知蕴在想是不是终于可以结束了。
原书里最后吞并恒远的苏家是不是会伴随着今天的事情而走上另一条路,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以后苏家在现阶段是不可能再对恒远造成任何威胁?
她扬起修长的天鹅颈,将红葡萄酒一饮而尽,丢开杯子,抿住嘴角对着厉临川笑:“想你。”
手指头从他的睡袍V字领口滑下去,搭在腰间的扣上。
厉临川低眸,静静地看着秀气纤细的手指在平整的扣结上划拨来划拨去。
他轻轻摇晃手中的酒杯:“想我做什么?”
嗓音在不自觉中浑厚与低沉起来。
宋知蕴歪着头,单手撑在他的肩头,故作单纯的仔细思考起来,眼眸中印出他英俊深情的面庞与略显薄情与玩世不恭的唇角。
这个男人似乎有很多面,又似乎只有一面。
她微凉的指尖滑上他的眉尾,顺着太阳穴慢慢地往下滑动,停顿在唇角时,明显感觉到他轻咽了一下,似乎在努力的克制,但又如此肆无忌惮的展现着他的yu望。
真想撩拨一下他,随后,宋知蕴声音细细地回答他的问题。
“想你今晚陪我。”
直白的话语与单纯的面容形成古怪的对照,厉临川搭在酒杯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轻快跃动了一下。
但他没有回应,依旧盯着面前的女人,以一种成熟男性的自持,语调沉稳地问道:“陪三小姐一晚,我有什么好处?”
这该死的老流氓!
眉宇间竟然透着淡淡的冷漠,宋知蕴酝酿着隐约的不快,却又兀自勾了唇角淡笑:“你想要什么好处呢?”
衣物的摩擦几乎要燃起火星,彼此温热的肌肤灼烧着敏锐的神经末梢。
男人的手依旧稳稳地握着酒杯,而另一只手则丝毫没有要搂住女人细软腰肢的意图。
“很多,非常之多,三小姐愿意给?”
他好整以暇地在观望、在窥测、在试探,也在等待。
等待一触即发的燃点。
却不知道谁的耐心会先用尽。
宋知蕴的手指勾在他的下巴处,似有若无地刮擦着,细腻的肌肤上还有一点点冒头的胡茬。
这是个很自律的男人,从他永远得当体面的外表可以窥伺。
但她也尝过他的不自律,甚至是失控。
手指尖触及脖颈缓缓脉动的血脉,浑身血液涌动的节奏沿着指尖的神经传递到宋知蕴的脑海中。
慢且柔的氛围,以她忽然跳下沙发为终结。
猫儿一样轻,一样柔,一样软。这是厉临川的唯一想法。
他动作同样快速地捕获她的手腕。
酒杯终于被丢弃在柜子上,孤单单地转了个圈,仿佛在控诉主人此刻的无情。
宋知蕴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嘴角含着笑意慢慢地往后退。
厉临川的眼尾极快地扫到了她身后不远处的那张床。
他上去过,很软,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不想离开的冲动。
他跟着她起身,在她轻柔的拉拽中随着她往床上去。他同她正色确认道:“真的?”
“真的。”宋知蕴再也掩盖不住眼眸中的笑意,“你不想?”
想疯了。
厉临川终于不必再压抑自己,弯腰将人大横抱起来,抛上床。
“啊——”
宋知蕴天旋地转地轻呼一声,嗔怪道:“会疼的啊。”
厉临川跪在床沿:“我看看,哪里疼了?”他握住细细的腰带,轻轻一抽。
覆上去的身体结实又暖热,宋知蕴轻轻地哼了一声,藕臂环住他的肩,在他耳边轻声撒娇:“哪儿都疼,你欺负我,总是欺负我。”
厉临川轻啜她嘟起来的粉唇,沉肃的眼眸中是克制不住的qing欲:“还没欺负就开始控诉?”
宋知蕴在他怀里直笑,像是一树的海棠花开在春风中曼然荡漾。
但是真不舍得欺负得狠了。
厉临川这辈子不想听见她哭一声,她哪怕哽咽一下,他也会心慌,不知道要怎么对她才合适。
他深深地吻她,裹着她柔软的身躯,在她耳边轻声道:“今天先不动你,留着等我们结婚。”
宋知蕴意外地看着他:“嗯?”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仪式感?
“你在乎这些?”宋知蕴轻轻皱眉。
厉临川细细地吻她的眼睛,眉毛:“不在乎这些,但是我在乎你。”
宋知蕴蹭着他的肌肤,揪住他的耳朵,轻轻扒了一下:“就你会说话,少骗我这种无知少女。”
厉临川从胸腔里发出沉沉的笑声,用力地吻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完结了……啊!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