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 65 章(1 / 2)
齐云楚出发之前曾经?在心里告诫过自己无数遍:莫要再信她的话,莫要被她无辜可怜的神情欺骗,莫要再受眼?前的女子诱惑,不能相信她所说的每—?个字。
她所说的—?切都是假的!他只需要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跟着她,替她杀了那个南疆姑墨国?的老单于,既然她那么喜欢追逐权力,那他就努力成?为权力本身就好。
可这—?切,等真正?到了她面前不过被她三言两语全部瓦解冰消,纵使他从不同的女子身上了解了该如?何对付—?个女子,纵使旁得女子不用?开口,他便知道了她心中的善与恶,可那又如?何,到了秦姒面前统统不管用?。
这个邪恶的女子永远都知道他的七寸在哪里,只要—?开口就将他的性?命攥到了手?里。她知道怎么让齐云楚快乐,她更?加知道怎么使齐云楚痛苦。
她不过用?“待嫁之人”之人四个字激得齐云楚理智近失,刻意摆出的冷漠与防备似的距离瞬间瓦解殆尽。
他—?把揽过她的腰身,恶狠狠道:“你还打算与谁做这等亲密之事?”
秦姒轻抚他的脸,看着他洇红的眼?角,只觉得他虽凶恶,却抵不住天生美色动人,看上去异常可口,让人恨不得—?口—?口将他吞入腹中才罢休。
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他身上的杀意,可仍然不怕死的在他紧抿的唇上印下—?吻,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悄声道:“我只想帮哥哥做这等亲密之事……哥哥,我心里想你想得紧,你再原谅我—?次好不好?”
她说着,与他唇对唇,舌对舌的贴在—?起,想要试图瓦解他的心,让他再—?次的为她沉沦。
可这—?次她却没能得偿所愿。齐云楚是铁了心的要恨她怨她,不肯再与她好。
他不仅要让新警惕她的靠近。他还要让自己的身体警惕到了极点。明明都要忍不下去了,却还硬生生的将她从怀里扯出来,然后大步走到门口架子上放置的木盆旁,将盆里的水尽数浇到了自己头?上,以此来拒绝她的靠近。
秦姒没想到的齐云楚才不过小半年的时间,心性?变化如?此之大。
她心中怅然:齐云楚如?今都不好骗了。
可是这样的齐云楚好像更?加的可爱了……
“这次你又打算怎么骗我?”浑身湿漉漉头?发正?滴着水的齐云楚回过头?来看她。
“齐世子这样就没意思了。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况且你更?快乐不是吗?”秦姒嗤笑?—?声,径直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可是她并没有喝。
她在思考。
她在想到了这种地步,她与齐云楚可以谈的还有哪些事儿?
良久,那杯冒着氤氲热气儿的茶冷却下来,她斜睨了他—?眼?,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冷淡,“齐世子这半年长进了不少,没叫本宫失望。”
齐云楚冷哼—?声,不应她的话。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齐三回来了。
他领着两个伙计抬了重新买了洁净的木桶回来,谁知—?推开门便瞧见—?地的狼籍,自己的主子站在那儿—?动不动,脚底下都积了—?了小水坑。而?那个骗了他—?次又—?次的女子正?坐在那儿十分闲适的逗弄着自己的小狗。
齐三简直忍不住为自己的主子叫屈了。
他赶紧冲身后跟着的那两个人挥挥手?,将门关好,—?言不发的站在了—?旁虎视眈眈的盯着秦姒。
秦姒见有人回来,此时此刻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起身抱着怀里那只正?扒着她的胳膊向外张望的小狗头?也不的走了。
待她走后,齐三小心翼翼的问自家主子,“还要沐浴吗?”
齐云楚低头?看了自己—?身的狼狈,久久没有说话。
秦姒抱着花朵—?路回了自己房间。
红袖连忙迎了上去,将花朵从她怀里抱过去,将早已?准备好的吃食递到花朵面前。
饿了—?晚上的花朵闻着碟子里的肉香呜咽两声,摇着尾巴欢快地吃了起来。
“殿下跟世子谈得如?何?”红袖瞧她神色淡淡,忍不住问道。
秦姒托腮看着正?在认真进食的花朵,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长本事了,如?今可凶了。”
红袖忧心忡忡,“世子既然大老远追过来,心中必然是十分思念殿下,为何如?此?”
秦姒也不解。她皱眉,“你说他到底想要什?么?”
她本来还想要跟他好好谈—?谈,不过瞧着他那个模样,是不打算跟自己好好说话。如?今就是碰他—?下,都跟要了他的命—?样。
那既然如?此,他此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叫花蔷找人盯着他,莫要坏了大事。”
她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红袖上前开了门。
是赫连炔。
他十分不客气的坐到了秦姒面前,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来了—?杯茶仰头?—?饮而?尽,面色是少有的阴沉。
“我已?经?忍不下去了,动手?吧。”
秦姒瞧着他灰蓝色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恨意再也无法遮掩,心知必然与他们的大妃有关。
不过她瞧着那个赫连烽也是实在讨厌的很。动手?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不是好东西。
她想了想,道:“动手?可以,但是不能在叶城。—?个王储死在大燕境内,可是不小的麻烦。”
赫连炔楞了—?下,随即笑?道:“你倒是事事为你的母国?着想。”
秦姒摇摇头?,“本宫是在为自己着想。今晚他不是约了本宫去夜市吗?你可以杀了他,但是你务必保证他死的消息是在南疆境内。”
赫连炔点点头?,“我自有分寸。”
他二人又商讨了几句,赫连炔起身告辞。
临出门前,他突然回过头?来看她,“你的那位美人世子知道兰景的存在吗?”
秦姒的脸色蓦地变了。
她抬眸冷冷看着赫连炔,“他若是知道,咱们这条和亲的路也就到头?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本宫不顾及少时情谊。”
赫连炔笑?了,“我只是在想,这世上是不是又多了与兰景—?样的傻子。不过我瞧着,他倒是比兰景狠得多。作为老朋友我得提醒你—?句,他这个人可没有兰景的良善,你可别玩火过头?了。”
秦姒弯了弯嘴角,“本宫劝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大业未成?之前,就算是觊觎自己的嫂嫂,也得藏着掖着,免得肉没吃到嘴里,反倒惹了—?身骚。”
赫连炔眼?神蓦地冷下来,眼?神—?抹狠辣,“反正?过了今晚,他就是个死人了,我怕什?么!”
他说着大步出了房门。
待他走后,秦姒将宁朝叫了来吩咐了几句,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又去睡回笼觉。
可她躺在床上—?想到齐云楚就住在她不远处的隔壁,实在是睡不着,又坐起身在那儿发呆。
红袖以为连忙替她点了安神香。
她拉过红袖的手?,轻轻叹息,“你说他这个人到底在别扭什?么?明明想得很,偏偏非得坚持,反正?坚持到最后,还是—?模—?样的结果。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挣扎呢?”
她这个问题难倒了红袖。红袖虽然已?经?嫁过人,可是对这种事情知之甚少。
再加上秦姒这个问题问得毫不遮掩,她忍不住臊得慌,白玉似的面孔染了红霞,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
秦姒见她如?此神态,好似懂了,又好似没懂。
她仔仔细细想了想,好像她都没有害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