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1 / 2)
秦姒哪怕是再好色,再喜欢他,在未弄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之前,心中不免对他也怵得慌。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靠过来,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一颗心又开始“砰砰”跳得厉害,根本无法拒绝他的诱惑,本能的点点头。
“我就知道姒姒待我最好。”
齐云楚似乎对她的表现非常的满意,多情的眼直勾勾盯着?她,替她将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不是叫你在床上?等我,你怎么下来了?”
“我担心你。”
齐云楚听她如是说,心里高兴,圈着?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低头轻啄她的鼻尖唇角,有心想要取悦她,“微臣为了殿下宁死不屈保住了清白,殿下不奖赏我吗?”
秦姒见他如今的谎话?张口就来,也不拆穿他,心中却想:你怕不是差点拼死把赫连延打死?
不过她想起当时?赫连延那副嘴脸,分明是愉悦极了。
秦姒执政数载,什么龌龊腌臢的事情没听说过。这种房内有特殊癖好的朝中大臣中就有一两个,且他们平日里瞧着?都是高风亮节,张口就是圣人?如何的清高模样?。
还有些甚至有断袖之癖,专门挑一些美貌少年养在后院供自己狎褻取乐。
她手底下有一群暗卫便是专门的盯着?朝中对她有异心的人?,记载下来的各种污秽事件没有百桩也有七八十桩。可纸上?见到耳朵听说的,哪里比得上?亲眼所见来的刺激。如这样?亲临现场的,她倒还是头一次。
她冷眼瞧着?眼前女?装打扮,对着?她乖巧讨好的齐云楚,不知道为何脑子?里浮现出他身着?女?装,手持马鞭顶着?一张冷艳绝伦的面皮,却做着?最邪恶的事情,整个人?散发出邪魅气质,心中竟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刺激感?。
她也跟着?赫连延一块变态了吗?
她情不自禁的抬手抚摸他白皙耳垂上?戴着?的,垂在他下颌处映着?灯光光彩夺目的红宝石耳坠,嗓子?涩的厉害,“你想要本宫怎么赏你?”
齐云楚喉结攒动,眼神?逐渐腾起欲望的火苗。
他捉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舔·弄,白皙的耳尖红得滴出血来,湿漉漉的眼神?巴巴望着?她,眼里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秦姒手指的痒意一直痒到了心尖处,只眼瞧着?这样?邪恶如妖的齐云楚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不该叫他着?女?装!
他这个模样?莫说是赫连延,就连她自己心中都生出一种念头:只要眼前的美人?开口索求,任何东西她都舍得捧到他的面前来,只为博他一笑。
不仅如此,她还想□□他,摧残他,听他为自己喘息疯狂……
秦姒顿觉内心龌龊,心跳乱作?一团,脸烧得厉害,根本不看再看他。
齐云楚这时?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进了内室。
他不晓得哪里来的精力,借着?夜里有着?屋外的雨声替他遮羞,对她索求无度。
她有好几次想要拒绝他,可一瞧见他耳旁的宝石坠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便没了拒绝他的力气,便由着?他去了。
且他不知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花样?,缠着?她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她哭得嗓子?都哑了,直到浓稠得如同墨汁一样?漆黑的夜里透出一丝光亮,他才肯放过她。
事后。齐云楚将她抱在怀里,只觉得身心满足,抱着?她亲了又亲,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姒姒,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秦姒已经懒得搭理他。
他埋在她肩膀处吃吃的笑,“你害羞了。”
秦姒恼羞,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直咬得他开口求饶才肯放过他。
齐云楚大抵也是真的乏了,一会儿的功夫传来轻微的鼾声。
秦姒虽然疲惫,此时?此刻却没什么睡意。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只见他眼下一圈乌青,一张脸就这么毫不设防的对着?自己,一时?有些心乱如麻。
她沾了一些旁边放置着?的用?来消肿的药膏轻轻替他揉捏着?戴着?红宝石耳环的那只微微肿起的耳尖,心想:这次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大麻烦?
不过转念一想,齐云楚并未作?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他那么喜欢她,事事为她着?想,为她卖命,对她是实打实的好。
她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又何必强求旁人?做个好人?,更何况她身边的人?,除了单纯可爱的宁白,又有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呢。
秦姒想着?自己现在根本无事瞒着?他,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亲亲他的唇,抱紧了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只是她一想起那个可恶的姑墨单于,居然敢惦记她的人?,简直是该死!
只需再等待三日,她到时?一定亲自了结了他!
次日一早,秦姒睡到日上?三竿,齐云楚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时?,赫连延着?人?来拜见她。
也不知他昨天夜里是不是被?齐云楚打得太过舒爽,竟然叫人?送了大批的金银珠宝首饰衣物等等。送来的侍官指着?其中一个箱子?特地表示:这是他们单于送给殿下身边的侍女?。
秦姒笑眯眯的冲他们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亲自向?单于道谢。那侍官神?色古怪,“单于身子?不适,等好了必定召见殿下。”
秦姒一脸担忧的问候了几句,赐了一些金银给他这才作?罢。
待那侍官走后,秦姒问:“他去哪儿了?”
他自然是指齐云楚。
红袖摇摇头,“一大早就出去了,没说去哪儿。”
秦姒在那儿坐了一会儿,心中猜测他在故墨王宫谁也不认识,她醒来后他便不见了踪影,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去找乌兰朵去了。
他倒是与她亲近的很!
秦姒招来了花蔷。
果然,花蔷的人?瞧见他去了赫连烽的宫殿。
因?为齐云楚穿着?女?装,根本无人?阻拦他,反倒是给了他许多便利。而他们的人?毕竟是在姑墨王宫,行动诸多不便,并没有跟进去,是故并不知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秦姒听了心中不免有些恼怒。她虽然知道齐云楚不会背叛她,可对于他去找乌兰朵这件事依然觉得十分气愤。
她按耐住心中的火气,想着?还有三日才是举行大婚的时?间,她在这里刚好也也无旁的事情做,带着?红袖打算在宫里走一走。
姑墨王宫的地形图秦姒早已经熟记在心。她按照记忆假装散步将各个防守要点方位走了一遍,不到一个时?辰走完了一遍。等往回走经过御花园一片竹林的时?候,远远地,她瞧见赫连炔正低头聆听身旁与其他姑墨国的宫人?长相显得格格不入的中原女?子?说话?。
那女?子?不到四十岁的年纪,个子?不高,身形纤弱,虽穿着?素雅,眼角生了细纹,可她神?情恬静温柔,眉眼处依稀可见年轻时?也是个美人?。
此女?子?正是昨晚在宴会上?见过的赫连炔的母亲郑氏。
秦姒瞧见赫连炔在他母亲面前,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单纯,就连笑也是温柔的。
她一时?看得征住,就连赫连炔走过来都未发现。
“见过长公主殿下。”
赫连炔十分感?激秦姒昨晚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足了他的阿母体面,右手放在左肩向?她行了一礼,灰蓝色的眼眸带了笑意,光彩照人?。
郑氏眼神?温柔的瞧着?眼前气质高贵的公主,一脸感?激的向?她行礼,“妾身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秦姒一瞧见她便心生好感?,尤其是方才瞧见她同赫连炔说话?时?的神?情,那是一个单纯的母亲对着?自己的孩儿的关爱之情,亦是她心中最向?往的感?情。
“本宫昨日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五王子?曾是本宫的朋友,阏氏不必客气。”她伸手扶住了郑氏,隐约瞧见她瘦弱的手腕上?有几道旧疤痕。
郑氏在姑墨国已有数十年,因?着?身份与阿琳娜对她打压的缘故,就连她的婢女?在旁人?面前无人?敢称尊称她一声阏氏,没想到即将成为姑墨国大阏氏的秦姒言语间却对她十分的尊重?。
她是个善良的女?子?,感?动之余又见着?花儿一般年纪的女?子?给单于做大阏氏,实在是糟蹋了,眼里不免有些为她忧心。于是她便多嘴提醒了几句,将宫中各宫姬妾的情况与秦姒说了一下。
秦姒一生之中身边的女?性长辈除了照顾她十几年的乳母之外,所见的女?性极少,如她这般温柔善良的几乎没有。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母妃应该是个什么模样?,却始终想象不出来。可她瞧着?眼前一向?在外人?面前要么就是狂狷放浪,要么就是假装卑微的赫连炔此刻褪去了所有伪装,如同一个少年模样?的赫连炔在郑氏面前十分的乖顺,竟然觉得自己心中对母亲的幻想有了模样?。
她应该向?郑氏一样?,是温柔的,同时?又是坚强的。
只是如郑氏这般忍受着?所有人?对她的欺辱,偷偷的将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在这样?群狼环饲的陌生国度里,将自己的儿子?养大。
她虽然非常不赞同她的行为,可也不得不称赞一句:这世间大多数女?子?本柔弱,却为母则刚。
她笑盈盈的谢过郑氏,眼里是一个晚辈对着?一个长辈的尊敬。
三人?在那儿闲聊了几句,郑氏见他们似有话?说,便找了个理由告退。
赫连炔一脸温柔的目送着?她离去。
“你母亲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本宫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他们如此欺辱于你,而你却甘愿受辱,隐而不发。”秦姒突然道。
换作?是她,恐怕也会作?出这样?的选择。这世上?,唯有母亲不可取代。
赫连炔收回视线,瞬间将自己的表情切换成她最熟悉的模样?。他眼神?凌厉,眼含恨意,“很快,她便不会再受委屈了。”
秦姒知晓他的意思?。她想起一些事情,问道:“你们姑墨有一种酒的香气闻起来十分的香甜诱人??”
赫连炔皱眉,随即摇摇头,“姑墨最好的酒水就是昨晚宴饮时?的酒。你说的这一种,我倒是没见过。”
“大妃饮酒吗?”
赫连炔摇摇头,“她从不饮酒。”
秦姒挑眉,“你怎知她不饮酒?说不定她偷偷饮酒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