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翻车(2 / 2)
乔栩成为见证者。
那个带上总裁冠冕的裴济明,那个性冷淡裴济明,那个平时说话惜字如金的裴济明,正穿着一个黑色的平角内.裤,并且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平角内.裤……连鞋都不带穿的。
同时,裴大总裁周身的alpha信息素跟电视剧上的煞气似的,横冲直撞,充满杀伤力溢满了客厅。
乔栩深吸一口气,感叹:还好,老子是个直A。
这样也就算了……裴济明顶着一身精瘦的蜜色腱子肉,在玄关那走来走去,还捏着拳头,就差蹦了。
和平时那股性冷淡劲儿反差太大了。
乔栩陷入深深地懵逼……
裴济明这是什么病?
这是……躁郁症了?
还是……甲亢癌晚期啊……
乔栩头回见到这样的裴济明。好像谈坏了一段生意赔进了自己的贞.操。
事实上他猜得已经八.九不离了,贞.操什么的,确实要……无条件送出去了。
“怎么了?得癌症了?”乔栩取笑他。
裴济明没有回理他。径直把乔栩领到了路南身边。
路南细细的一个身子,软绵绵地在沙发上,头朝一边歪着,头发乱七.八糟地翘着,像劈叉的扫把。
看着挺孩子气一个人,却死死闭着眼睛,眼睫毛都不颤一下。
“你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裴济明挺急的。
乔栩先是惊讶那个沙发上的omega,但没顾上想别的,麻利地打开医疗箱。
一番检查测量之后,乔栩才下论断。
“他就是因为刺激,晕了过去。”
乔栩嘘了一口气,刚才的惊讶也慢慢转平,“没什么大事,休息一阵就好了。你刚才要是打急救电话马上取消掉吧,人家急救大晚上也不容易,人确定没事。”
裴济明又趴在路南身边看了好久,才取消了急救。
可他还是不放心,他肩上扛着一个家族,弄出人命可不是玩笑,他要是塌了,那这个家业就塌了一半。
“他真是受刺激了,没大事。”乔栩又强调安抚了一遍。
“刺激?怎么会受刺激?!”裴济明忙问。
“你闻闻着满屋子的信息素,你说是受什么刺激了。”乔栩收拾着自己的急救箱。
“不能吧,我还没怎么着他呢。”裴济明难以置信。
乔栩笑道:“我倒是好奇,是谁那么神通广大能把小omega,给你送到家里。”
“不是,他不是别人送的。”裴济明终于得空披上了一件黑色的稠质睡衣,又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模样。
乔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但刀子嘴却忍不住嘲讽一两下。“裴总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找小鸭子了?猎奇?”
“不是,他不是那些人。”裴济明又恢复了禁/欲冷静的样子。
“那他是谁?别卖关子了。”乔栩忙问。
裴济明不紧不慢地把睡衣扣子扣严,说得挺郑重,“他是我妻子。”
这回轮到乔栩吃惊了。“妻子?你……什么时候有的老婆?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还会金屋藏娇了?”
“刚领证,没举办婚礼。他还没适应,我也没那个心思。”裴济明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适应?什么叫没那个心思?这不是正常应该给omega的吗?”乔栩一个绝世好A,很不赞同裴济明的说法,简直就是一个渣A界代表。
“我们两个是闪婚,七天前领的证。”裴济明叹了一口气,“七天前公司一个项目出事了,我就去跟项目了。”
“那这……”乔栩指着沙发上裹着毯子的小可怜,“这不会是你俩第一次圆房吧。”
裴济明挺尴尬的,多掉面子啊。但他还是点了一下头。
“第一次,你就把人弄成这样了。我真是无语,你这跟强.奸有区别吗?”乔栩口无遮拦。
“我俩是合法的。”裴济明一本正经。
“狗屁,婚内强.奸就不是强.奸了?”
“你言重了,他刚才是自愿的,而且我没有完全标记他。”
乔栩一向性子直,直接道:“你只顾着自己爽了,天下就没有你这么粗心的alpha。”
乔栩伸手把路南翻了一个个儿,小花毯往下掉了一点,那个渐变色儿的后颈露了出来,藏在深处的是路南娇嫩的腺体,那上边露出来半排牙印,很深,是裴济明给弄得。
“这已经算是临时标记了。”乔栩指着那半排牙印,“而且还是强行的,你就没有感觉到人家omega压根就没发情?”
“怎么可能?我的信息素难道不足以让他发情吗?”裴济明不可意思。
alpha可以诱导omega发情,他们高中生理课上讲过,谁都知道。
“是、”乔栩也很无奈,“可是你的信息素释放过量了。”
“你什么意思?”
“给你打个比方吧,就说植物的光合作用。”乔栩矮身坐在了另一侧沙发上。
“一般情况下光越强,光合速率越高,但是光达到一定强度的时候,蒸腾作用会让叶片失水,此时叶片的保护机制就被触发了,叶片气孔关闭,光合速率降低有的植物甚至直接不光合了。”
“你的信息素就是他的光,你所引导的强制发情就是光合反应,而他的腺体就是气孔。”
“你好好想想,你积压了那么久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得多有压迫感啊。”
裴济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没什么大事吧,会不会落下病根。”
“这倒不会,还好你没有继续做下去,他跟普通的omega不太一样,太敏感了。还好你及时收手,没有闯进他的生.殖腔,不然——”
“不然——怎样?”
“看他也是成年没多久的样子,腺体还没熟.透,你这么搞,人家一个刚发芽的小豆苗,被你掐了苗,直接闷死在你的野菜地里了。”乔栩叹了一口气。
裴济明沉默了,看着路南无知无觉的样子,他一瞬间油然而生出了怜悯心。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拢了拢路南的头发,无奈地自责,“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