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消失(2 / 2)
这会儿,身子暖和了,她就是“气力十足”的那一方。
“嗯,不见了。”男人倒是诚实,只是没说什么东西不见了。
不过,这个房间里可能“失窃”的东西,她都有会见证的可能。
早知道,他就该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地都给搬到隔壁,也好过大半夜的在这里懊恼要换洗的衣物不见了。
想着,男人就开始迈着步子往外面走。
“这个房间这几天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待得时间最长,你不问问我么?”悠悠的口气,从身后传来,男人只觉得背后一寒。
“常安,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不期然,男人转过身来。
却被丢过来的枕头打个正着,男人伸手轻而易举地接过,抱在怀里,枕头套跟传单是一套的,被他抱在怀里……还真有一种妻子赶丈夫去别处睡觉的意味呢。
常安轻声笑起来,露出整齐的一小片牙齿。
“你才有特殊癖好呢,你全家都有特殊癖好,谁会癖好你的一群内、裤们。”常安喋喋不休地控诉,床上只有一个枕头,若是再多一个,她定会再扔出去一个。
一群?内、裤?们?
平时,区湛青的内衣裤都不会让区母代劳,从来他都是自己手洗,如今,他一个28岁的青年儿郎被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陌生女人”面对面地提出来这两个“字眼”,还被戏称为“一群”。
是个男人还能面不改色的,果真就是有问题了。
于是,区湛青接下来证明了自己是个没有问题的男人。
“我放内、裤的地方只有我妈跟我知道,你现在跟我说你没有癖好,难道那一群失踪了?”
尼、玛,真不愧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说话一溜一溜的,她一个国外顶尖大学毕业的也被反驳得一愣一愣的。
常安不可避免地脸红了,她的眼睫很长,眨巴眨巴着的,双手撑在身后的床、单、上,昂着头看着男人:“你过来一点,我跟你说你的那一群去哪里了。”
虽然,常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窸窣平常,但是无端的,区湛青竟然觉得颇有一股子“暗送秋波”以及“你敢不过来?”的女王架势。
然后,男人就鬼使神差地凑近了常安,他个子高又往下俯身了30度。
常安看着男人乖乖地把头低下,倏地,就掀开被子,也管不得冷空气的侵袭,殷红的嘴巴就那样贴在男人的脸颊上。
这动作,迅雷不及掩耳,区湛青都来不及转头女人冰凉的小手就罩上了自己的双眼,凉凉的,男人又看不见,神经也就比看得见的时候迟钝了那么几秒,怔愣间是,女的唇又移到了男人的耳畔,嗓音温温的,柔柔的,却在男人的脑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区湛青,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不是让你做我的男朋友,而是征求你的意见,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其中的柔意只有听的人才能明白。
常安的手没有移开,男人也没有动。
常安此时的姿势很不舒服,她双腿跪在床上支撑着整个身体,她想要窥探男人的反应,转脸轻轻一瞥就看见近在咫尺的男人唇。
可能是因为男人的眼睛暂时看不到,常安就大胆了一些,门口的风呼啸着,没人在意。
等到常安的嘴巴离男人的唇有一张纸厚度的距离的时候,许久沉默的男人发声:“常安,松手。”
因为离得极近,男人说话的时候唇瓣上下翕动,不免就会跟常安的碰上。
两人都没有躲避,彼此都感受到了那一星点的对方的气息。
虽然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肌肤之亲,却是第一次肌肤至亲。
常安乖乖地松开手,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其实她比较想看男人的神情的。
但是,男人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挺直了身子,离开了常安的视线范围。
男人面无表情、走路飞快,很快消失在房间里,常安的身子重重跌下,明明身体放松了不少,心里却是揪着一丝疼。
她的手抚在嘴巴上,良久。
缓了好一会儿,常安从床上爬下来,打开了立在墙角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来一团深色的布料,然后拿到床上,一条一条地拿起来又放下,最后一股脑地又扔到床上。
好烦,她这是被拒绝了吗?
如果,他今晚没有内、裤,会怎样?s
思来想去,常安还是出了房间,往隔壁走,手里还拿着那一团黑色的布料。
她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人过来开门,开门的是区仲霖。
常安探头往里面看,双手背在身后,屋里只有一个人,她问区仲霖:“你哥呢?”
“我哥,刚才出去了还没有回来。”书桌上的灯还在亮着,估计是他在做功课。
常安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随后从身后拿出那一团,递给区仲霖:“这是你哥的,等他回来交给他。”
“哦,好。”区仲霖接过来,抓得满满的一手。
一阵违和感。
“还有什么事情吗?”区仲霖见常安不打算走,又问。
“没了。晚安。”常安慢悠悠挥手,转身走了。
常安回到房间,依旧慢悠悠关上门,她靠在门后,思绪良多,她仰着头,看着有些粗糙的房梁,脚丫子在拖鞋里动来动去的,好久,竟不自觉地溢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然后她就托着略带疲惫的身子,将自己的身子摔进身后的床上,她忘记了这床板很硬实,但是因为身上穿得多也不至于摔得疼。
常安并不是一个喜静的人,但是此时她却裹着被子,只在被子外面露出一张脸听着窗上拍打的风声,良久,良久。
连衣服都懒的褪、去,直到后半夜才发觉有些冷,这才脱掉外套跟裤子又钻进被窝,可笑的是屋里的灯一直亮到了天亮。
竟然也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