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断翼(九)(1 / 2)
高策干熬审了一上午,黑眼圈挂在脸上,一脸我只想睡觉现在谁都别来打扰我的姿态,偏偏正好收到林清的信息。
发的“忙吗?”。
高策回“还行,注意吃饭。”
林清是艺人,虽然不是易胖体质,但食量总归也会控制着,而且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一来二去就落下来胃疼的毛病。
虽说没点胃病就不算当代年轻人,但高策还是心疼,心疼的方式也比较特殊——给林清寄麦片。
足足寄了两大箱,林清还真乖乖吃了,等把这两大箱吃完后,他觉得以前就不爱吃的包子油条也真香了。
高策跟林清聊了没两句就抓着手机睡着了,直到中午才被司世堂一脚踹醒。
“嗯?地震了?!”高策“蹭”一下起来,头发被压成鸡窝状,拿着手机一看才12点又躺下去,“才是十二点喊我干嘛?我才睡四小时,我再睡会儿啊!”
“睡啥啊!你对象来看你了。”司世堂嫌弃看着他,“你看你这样,我都看不上你,何况人林清呢?快快快,那边柜子里我放了件短袖,新的,快去刷牙洗脸换件衣服见对象。”
高策刚醒,还是一脸懵的状态:“林清?林清来了!”
司世堂身残志坚,直接上手把人推起来:“是啊是啊,快起来,妈呀,宅男都这么墨迹吗?有这时间我早就把自己收拾干净滚去陪对象了。”
高策还是晕的,起床速度麻利,还不忘了把摊子叠好:“真来了,别是骗我的吧?”
“来来来,来我这边,从门缝里看,那个白帽子反戴的。”
高策蹑手蹑脚过去,瞄了一眼——还真是!
他拿起手机才看见林清给他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我今天没事,中午找你吃饭吧。
操!完了,他睡着了也没看见。
司世堂看高策一副遭雷劈的样子就觉得烂泥扶不上墙,直接把衣服塞给他,把人推进了卫生间:“你他妈发什么愣啊!还不快去洗澡,这副样子我要是林清我早把你甩了!快快快,能不能给点劲儿啊!”
说实话,高策也是怕这副样子出现在林清面前,拿着衣服赶紧冲到卫生间。
司世堂在背后使坏:“男人,你快点啊!不能不快!”
高策还在里面老实回应:“好好。别催我。”
……
办公室里。
林漠和乔离还在查案没回来,叶念念在医院,所以暂时就于蕾一个人。
于蕾不追星,随便扫了眼,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反戴棒球帽的男生清秀白净,后面她才反应过来——
那那那那那不是……林清吗!!!!
我的天,她佛了,就算不追星,但好歹也是90后中年少女,对林清这样的名字如雷贯耳,刷部剧也会沉迷于对方的盛世美颜中。
她哆哆嗦嗦给对方上了杯茶,连瞄了几眼,小心翼翼,但又忍不住问:“请问,你是……林清吗?”
林清抬头冲她微微一笑,“嘘,我偷偷过来的,不要说出去。”
啊我死了!林清本人!活的!她见到了!B站最好用的拉郎大户此时就活生生出现在她眼前!
于蕾终于知道自己那室友为什么会整天沉迷于男色无法自拔了,这样一张脸,简直是女娲炫技之作!太他妈好看了,一扫所有疲惫!
太好看了!她已经说累了。
虽然这窒息般的美貌让于蕾内心澎湃无比,但她好歹知道什么叫尊重,没掏出手机怼着脸猛拍,只偷偷从书包里拿了本书出来:“偶像,签个名吗?”
林清笑眯眯接过书,驾轻就熟签好了。
说起来林清最近通告真的少,下一部戏八月份才进组,所以目前这一个多月除了走几个商演之外都处于自由状态。温书雅在家绣了快半个月的刺绣,他眼睛都看疼了,才过来找高策聚聚。
于蕾也不敢再骚扰人家,拿到签名后悄悄回到座位上,轮流给小姐妹发消息。
司世堂出来,看林清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调侃他,“看谁呢?找谁?你哥吗?你哥不在。”
林清还真坦诚,大大方方:“我找高策,不找我哥。”
“他差不多睡死过去了,我刚刚才把他喊醒,估计还要睡一会儿。”司世堂叹口气道,“不过我们最近确实忙,案子就没停过。”
林清知道是什么案子,上次去爬山他也在场,这隔了几天居然还没破,不禁疑惑:“是上回树林里发现尸体的那件案子吗?”
“是啊,现在变得比较麻烦了。阿策熬了有好几天了吧,没睡觉就在忙这个呢。”司世堂指着审讯室里一个男人,“就是这个人,把人撞死后扔了,害我们花那么长时间查监控,眼睛都快瞎了。”
林清看过去,审讯里是一个干瘦的男子,长相普通,低着头,佝偻着腰,脸色灰白。
“所以这案子不是破了吗?”他问。
司世堂没提太多关于案子的事,直摇头:“麻烦着呢,藕断丝连的。”
林清知道这是警方机密,也不再问,只安静等着高策。
半小时后终于等到了,两人一起吃过饭后坐在楼下咖啡厅里聊天。
林清掏出两张票,推给他:“下个星期有慈善拍卖会,去吗?”
高策一听是林清主动邀请他,头点的跟捣蒜一般,别说拍卖会了,就是把他自己卖了也要去啊!
他抬头,林清正好冲着他笑,阳光洒在他侧脸上,微融,干净。
高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怎么了?阿策?阿策?”林清见对面这人神情呆滞,伸手晃了晃,哪知一下子被人捉住了手腕。
林清睁大眼睛,对着自己手腕那张有力的手:“阿策……”
高策突然就怂了,连忙松开:“啊?刚刚……就……应激反应。”
唉,他好想告白。
不然一会儿问问阿四吧,他鬼点子多,经验也丰富。
“经验丰富”的司世堂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整理笔录,突然连打了三个阿嚏,心想着肯定是远在医院的叶念念想他了。
于蕾正在查张婷的资料,焦头烂额的,但也抽空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诚意:“司哥,你这……脚怎么回事?”“当然是为人民服务的。这只脚又算得了什么。”司世堂抬起眼皮,“我的五脏六腑都可以拿去,给我留条狗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