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谁还不能拜师了（2 / 2）

卫家兄弟两个下了马车，被接进府中，到了客厅，就看到陈宥之已经在等他们了。“见过世叔。”卫邕带着卫攸给陈宥之行礼，陈宥之摇摇头，让他们起来。

“如今我并无官职在身，怎能让你们下拜，你们先坐吧。”陈宥之是个儒将，虽说此时年纪大了，但卫攸大概还能看出他在年轻时应该是多么的英俊风流，应当是类似于周公瑾那般的人物，心中的敬意也就更深。

“昨日我将那几篇文章都看过了，虎父无犬子，卫攸小小年纪却有如此见地，着实不易。”陈宥之笑道，显然对卫攸的文章非常满意。

“世叔谬赞了，十郎要学的还有很多。”卫邕替弟弟谦虚了一下，但明显根本就不想谦虚。

“不过我已经答应了陆相收他家的二公子做学生，将来如果卫攸也来读书，我会一起教他们，不知你们介不介意。”他知道卫陆两家的宿怨，故而问了一句。他收了两个弟子，自然不能一直分开教授，陈宥之年纪也大了，体力也吃不消。

卫邕也才想到这点，但陈宥之都松口了，他也不可能这时候反悔，那就只能委屈弟弟了。

“卫攸是来读书的，自然会用心学习，不被外力干扰，世叔不必担心。”

“昨日的礼物破费了，我早知令尊是国手，却没想到他还收藏了前朝的这副棋子。卫攸会不会下棋？今日我也手痒，你师兄离京去祭拜故人了，也没人陪我下。”陈宥之看着卫攸问道，卫邕是不会下棋的，而卫攸呢，原身学过一点点，而卫攸则是业余。

什么水平呢，业余五六段吧。

“曾经学过一点，不敢在老师面前献丑。”卫攸说道，反倒引得陈宥之笑了起来。其实此时卫攸还没有正式拜师，只是准徒弟而已，但刚才陈宥之已经提了一句师兄，他就顺着叫了一声老师。

这个师兄自然不是指陆元澈，而是陈宥之的儿子，生母不详。

“随便下一局，我一直相与令尊切磋，也没有机会。你如今既然拜我为师，平日里也可下下棋，修身养性，年轻人一定要戒骄戒躁。”陈宥之现在用的这套棋子，就是卫尚书给卫邕找出来的礼物。陈宥之最爱下棋，此事他们这些年纪大一些的人知道一些，这套围棋正好又是古董，送给他再好不过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卫攸主动过去帮他摆好，将棋子放在两边。他说了自己只学了一点，当然不能显露得太多，所以下棋的时候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像个没啥经验的新手。

开始的时候，他是害怕对方发现自己的棋下得不符合他这个年龄，后来卫攸逐渐发现，似乎，他这位老师的棋艺也没有多么的高？

卫邕在一边几乎完全看不懂，他爹身为国手，但没给他遗传半点天赋。就像是他爹是户部尚书，而他做官的时候去了礼部，父子之间不一样也是正常的嘛。

知道了老师是什么水平，卫攸就放松了许多。他不知道，现代人的计算能力相比古人是强得多的，在棋路上的纰漏也会相对少一些，他完全是用现代手法去为难一个古代人。他最后还是输给了陈宥之，下完这盘，陈宥之和他一同复盘，和他仔细讲解下围棋的一些规则，直接上了一堂课。

这时下棋并无时间限制，所以弄完了这些也就到了午饭的时间，陈宥之便留下他们吃午饭。

“留下来用过午饭再走吧，下午陆澄也会来，你们师兄弟可以先见见面。”陈宥之还是要考虑师兄弟的和谐的，然而卫攸和卫邕都是憋着没有笑出来，他们见过陆元澈啊，前几天刚刚见过。

“好，都听老师安排。”卫攸的笑容让陈宥之也觉得怪怪的，但到底没有想出到底是哪里奇怪。他带着兄弟二人一同去了饭厅，留他们吃了一餐饭。

其实卫邕本是想遛的，但毕竟弟弟还在这里，他这个兄长先跑了太不地道，就留下来吃了饭。吃饭时，陈宥之顺便问了卫攸一些问题，卫攸都尽力答上了，陈宥之也就知道他现在学到了什么程度。

等他们吃过饭，陆家人还没来，陈宥之习惯睡午觉，便也安排他们两个先去客房休息。

卫攸和卫邕都没有午睡的习惯，两人一进客房，卫邕就摸摸卫攸的头。

“不错啊，有前途。”

卫邕是挺为卫攸骄傲的，他总算是不会被嘲讽了，甚至等到陆家人来了，他还可以嘲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