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2 / 2）
这可是你们自己要求的，不小心揭露出你们的黑历史可和我没有一点点关系！宇智波鼬内心冷漠的腹诽到。“据仓桥家主大人的叙述，她之所以会重金购买我宇智波一族的瞳术卷轴，是因为她觉醒了家族血脉，开启了能遍揽过去、现在、未来的瞳术――邪王真眼。她还无法控制自己的眼睛，经常会看到一些不属于‘现在’的片段，对她的生活产生了一定的困扰……”
“开什么玩笑？！”团藏嗤笑一声，再次打断了鼬的叙述，“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瞳术？！这一听就知道是仓桥亚奈的借口！她休想如此蒙混过去！”
“是，团藏大人。对她的描述父亲与我也都存有疑惑。”
宇智波鼬隐瞒了宇智波富岳的万花筒，也隐瞒了自己早知道团藏的左眼是写轮眼的秘密。
“她只告诉了我一些关于您与三代目的往事，我并不知晓真假，所以无法判断‘邪王真眼’的真实性。”
鼬的语气十分平淡，让团藏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和猿飞的往事？哼，不过是些稍微打听就能知晓的往事吧？她想用这种荒谬的方式来证明她所谓的瞳术吗？”
三代目叹了口气，语气疲惫，“人老了偶尔也会想要回忆回忆当年的往事，团藏你的脾气太过急躁了，不如听鼬将任务情况汇报完整，听听小姑娘都说了些什么事，再下结论也不迟。”
团藏迟疑了一下，不耐烦的冷哼一声，“反正也是些无聊至极的废话！既然你愿意浪费时间，听听也无妨。宇智波鼬，将仓桥亚奈说的事情复述一遍。”
“是。团藏大人，三代目，仓桥家主告诉我，你们曾跟随二代目前往雷之国结盟，结盟仪式上雷之国的遭遇雷之国叛乱，二代目带领着六人小队在撤退的路上要求一人留下断后，三代目第一个提出自己留下断后，所以二代目将火影之位传给了您。”
“我当时也曾想过断后的！只是猿飞抢先了而已！”团藏立刻就恼怒的喊出声。
多年的不甘与羞愧卷席而来，化为他的愤怒与杀意。
“……这么久远的往事都知道？看来这个小姑娘，倒是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有能力不少呢。”
三代目忍不住又提起烟枪，抽了一口烟，目光略带怀念。
“仓桥家主还告诉我，您与团藏大人担忧木叶失去了木遁，无法压制尾兽，所以曾召集志愿者研究初代大人的细胞，志愿者不断死去后您觉得停止实验封存记录，但团藏大人不愿放弃，您与大蛇丸一起绑架了周边村落的婴儿，死去了六十多名婴儿后存活了一名。团藏大人还曾经将召集孤儿兜为间谍派往各国，之后又因为他知道太多秘密而策划他与孤儿院院长自相残杀。团藏大人曾与雨之国首领山椒鱼半藏合作；团藏大人在九尾袭村之日勒令根忍保存实力，没有对任何村民进行救助；团藏大人还曾刺杀火影大人，团藏大人将会与大蛇丸接触……”
宇智波鼬语速飞快的抖出了一大堆团藏的黑历史，这一长串的事迹听懵了三代目，也让团藏杀心立起。
“够了！闭嘴！”
团藏怒喝出声，不知道第几次打断了宇智波鼬的汇报。
“猿飞！她在污蔑我！试图挑起木叶内部的矛盾，我有理由怀疑她是别国派来窃取木叶血继的间谍！”
不管所谓的“邪王真眼”是真是假，此人都绝不可留！
只是根忍做事一向不留痕迹，如非真的拥有遍揽过去的能力，很难能调查出这么多他曾做过的事情……如果真有这样的能力，落在他人手中，还是一个没什么用处的贵族手中，实在是浪费！
“仓桥亚奈知道我们研究木遁的机密！这样的人，我们非杀不可了！”团藏杀气涌现，在看到猿飞日斩一脸懵的表情后，他恶狠狠的瞪向猿飞日斩，“猿飞！你那是什么表情？那个小姑娘只是偶然探听到了我们几件事情做为掩护！她后面所说的都是血口喷人！这样真假参半的谎话，难道你看不透吗？”
三代目表情深沉的叹了口气，“团藏，你是个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你我同为老师的学生，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会怀疑你的。但是，团藏，没有证据之前我也不会放任任何人在木叶对仓桥家主动手。”
“什么意思？你相信‘邪王真眼’”的说辞吗？猿飞日斩？！”
团藏怒极反笑，语气阴冷的质问三代目火影。
猿飞日斩避而不答，语气平淡的对他做出警告，“木叶不会再继续容忍滥杀无辜的恶行了，团藏。”
“你！”团藏气愤的闭上眼，愤恨拂袖而去，“你会后悔的！猿飞！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妇人之仁付出代价！”
以为不让他和根忍动手他就没办法了吗？猿飞，别忘了，当年研究木遁，你心软放过的，可不止我一个！
“……三代目？”
宇智波鼬担忧的望着团藏远离的背影，不安的询问面前骤然苍老了许多的老人。
“随他去吧，不会有事的，团藏有我这边看着，不会把事情闹大的，仓桥家主住在宇智波族地，她手下的武士实力也都很不错，团藏一时半会也拿她没有办法。仓桥家主……我并未接触过她，不过听阿斯玛和卡卡西的描述，似乎是一个心性单纯，珍视同伴的女性。这个孩子，她身上透露的光明与闪耀，与我们这些忍界过早成长的孩子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又是如此的令人向往。”
三代目用愧疚的目光投降单膝跪地的宇智波鼬，“鼬，我相信这个孩子，绝非什么心怀恶意之人，但我是火影，不能感情用事，从明日起，你仍要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能放松警惕，明白吗？”
“三代目大人，仓桥家主早就知道您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她，她接受您的监视，但是她希望人选可以由她自己决定。”
面对三代目这位一生都在为木叶奉献的和善老人，宇智波鼬的表情终于有所松懈。
“是吗？早就知道了吗？是‘邪王真眼’看到了‘未来’？还是那个孩子，本来就是个内心通透之人？一早就看出了木叶对她的怀疑和不信任？”三代目苦笑起来，“无论是哪一种，都让我实在是感到羞愧啊……这个孩子，知晓我们的恶性，却仍然能包容木叶对她的恶意？这份胸怀和气量，倒让我这个老头子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三代目的话让宇智波鼬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突然就想起仓桥亚奈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想起她面对会在那个“未来”亲手杀死双亲的“自己”，异乎常人的评价。
唯独对于她的器量，他不敢多加猜测。
那个女孩，在对“他”的一生做出评价的那一刻露出的表情；与其说那是人类，倒不如说是更为高级，更加难以想象的存在。
不参杂任何情感，冷漠又公正，慈悲又冷酷，用最平等最客观的目光，轻描淡写的审视着名为“宇智波鼬”的男人，其可笑而悲哀的一生。
“三代目大人，在我看来，仓桥大人是超脱于凡人的存在，她的心胸我们无法评判，也不能够与之进行对比。”
宇智波鼬沉默了很久，实话实说。
“哈哈哈，你倒是对那个孩子的评价很高呢？说说看吧，那孩子指定了谁去监视他？明日我就把任务发布下去。”
“是暗部队长，旗木卡卡西。三代目大人，明日仓桥大人会请歌仙先生来火影楼发布雇佣任务，您只需同意任务即可，钱仓桥大人会照付的。”
“是卡卡西啊。”三代目沉吟片刻，翻找文件，“正好最近没有卡卡西的任务，让他去监视那孩子，就当作放松一下吧。”
他敲了敲烟杆，给烟枪加了几根烟丝，随着他的吐息，烟丝燃烧的火星明灭不定，“卡卡西……那也是个好孩子，只是，他的心陷入黑暗太久了，和那样光明的人接触，也许，会对他有所帮助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