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2 / 2）
“不必担心，团藏也好，大蛇丸也好，那只不过是你们凡人意义中的强大。”
我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瞳色最终停留在了虹色，声音冰冷的已经不含有任何感情成分。
“没有坚定的意志也没有品格高洁的灵魂，只有脆弱的躯体与丑陋的欲望，这样肮脏的生物，连收藏的价值也没有，唯一的用处也只有用狼狈可笑的姿态来娱乐我了吧？”
“那样的生物，你认为我会输给他们？”
想起大蛇丸的基地里那一大滩的尸体，想起志村团藏那一胳膊的眼睛……这样没有美感的生物，我真的都不想将他们称作“人类”了，我拒绝承认我和他们是同一物种。
宇智波鼬关切的盯了他一会儿，迟疑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他最终只是垂下头，神色恭敬：“是我多虑了，仓桥大人。”
坦白来说，眼前这个暗红色披肩发的少女，语气冷漠、事不关己的说出“你们凡人”“那样的生物”之类的词汇时，他有点被轻视的不甘，又有种莫名的担忧感。
那样高傲的神情，那样冷漠的态度，那种说到人类之时随意的语气……眼前的少女，她的自我认知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是贴近神明的存在了吧？
“好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抬了抬眼，随意的瞥了一眼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摇了摇头，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无奈：“要汇报的内容已经汇报完毕，我将会继续为您监视团藏的动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会――谁？！”
宇智波鼬警觉的向窗外的方向丢了几枚苦无，一瞬间就不见了踪迹。
屋外很快就传来了冷兵器相接的打斗声。
“喂，鼬君，那边还有陷入幻术的警备队，你确定要和我开战？”
打铁般的“砰砰”声响了几声，一个冷冽沉稳的声音伴随着一连串的土遁发动的声响从屋外传来。
是卡卡西。
这家伙明面上是我雇来的保镖，但实际上他是三代目派过来监视我的。
所以，他会没事蹲在我家附近观察我，偷听我说话，这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唯一的问题就是……警备队监视我的几位老哥，你们到底能不能行啊？为什么那个缺蓝的卡卡西都可以破解掉鼬的幻术，你们瞪着一双写轮眼，却每天都在哪里打白工啊？
我头疼的捂额头，在两人正式比拼忍术之前悠闲的踱步到门口，喝止住了宇智波鼬。
“鼬君，停手吧。”
“――铿！”
宇智波鼬一手里剑向卡卡西丢去，被对方随手用苦无挡下。
“是，仓桥大人。”
宇智波鼬看了一眼瞪着死鱼眼的卡卡西，收起了正要丢出的手里剑。
这一看就是本来就不认真打架的架势。要真打起来，这两人就不是互扔手里剑了，而是亮万花筒对刚了。
我松了口气，为我打算拉入伙的两位队友的和睦相处感到十分欣慰。
“啧，既然卡卡西桑也来了，那就顺便进来吧，正好鼬君前几天开了万花筒，你们两个可以互相讨论讨论用眼经验？”
我歪着头，试探性的询问两人。
卡卡西收回苦无时顺势将右手插进口袋里，他不耐烦的叹了口气，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看起来我是搅和进什么麻烦事里面了？还特意提到万花筒……嘛，是威胁我的意思吗？”
他目光冷冽的凝视了我一阵，又若无其事的变回死鱼眼，脚步平淡地跟在宇智波鼬身后进了屋。
和十三岁的宇智波鼬不同，旗木卡卡西是个阅历丰富的精明忍者，还自带一种班主任的气场，这意味着……我在他面前时，其实是不太敢太装的。
但是，我让宇智波鼬相信我凭借的就是“邪王真眼”的假话和我的逼格，不装这一波，我可能就会以宇智波鼬――三代目――卡卡西这样的顺序，在他们心中完全失去信任……
在他进屋之后，站在门外保持着笑容的我脸上的笑立马就垮了下来，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我深呼吸一口气，在内心给自己加油打气。
――加油啊！仓桥亚奈！不对是班主任的威严吗？在他面前装好这一波，你就赢了！
我双手暗中握拳，重新做好了自己的心理建设，鼓起勇气转身回屋。
屋内的宇智波鼬与卡卡西围着矮几面对面跪坐着，卡卡西随意的拿起盘子里的橘子就开始剥了起来，还友好的分了一半递给对面的宇智波鼬。
气氛看起来十分和谐，完全就不像刚打了一架的样子。
“嘛，倒是挺令人震惊的，我还以为鼬君只会效忠于三代目大人，没想到竟然会听命与仓桥？”
宇智波鼬接过卡卡西分给他的橘子，吃了一半就酸的直皱眉头。
做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甜党，他是不太爱吃太酸太辣太苦的东西的。
“我仍然效忠于三代目，效忠于木叶，听命于仓桥大人只是因为我们暂时目标一致。”
“嘛，怎么说呢？鼬君对木叶的忠诚我并不怀疑，不过团藏始终是木叶高层的人，如果你要监视他的话，就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万一被抓住任何把柄，极有可能会被有心人拿来大做文章，当做对付宇智波的借口的。”
卡卡西专注的撕橘子瓣上的经络，说这番话的时候头都未抬一下，没人知道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多谢队长关心，我的瞬身术学的还算不错。”
“瞬身术吗？看来是我多事了……不过，你真的决定要和仓桥合作吗？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那种发言，怎么听都觉得是很威胁的人物呢，了不得的恶趣味啊。好在她只对观赏恶者有兴趣？”
卡卡西看到我进门，很不给面子的抬了个眼，转头就对宇智波鼬说起了我的坏话。
我假装不悦的眯起眼，棕色的瞳孔又换上了伪装的虹色。
“危险吗？再怎么看，也不会比志村团藏和大蛇丸危险吧？这两人手中可都是沾染了不少无辜百姓的鲜血哦？仅为了得到木遁的力量，就进行了不少人体实验。在迫害同类这一点上，连神明也会自愧不如呢。”
关于这一点，我说的是真的。当初在蛇窟召唤出了伊什塔尔，女神大人都被那副场景稍微震撼到了，以至于都愿意出手杀死大蛇丸了。
那可是伊什塔尔唉！被形容为金星的恶魔的善之女神，那个因为一时之怒连众神敬畏的高山都毫不留情杀死的存在。
连这种见过大场面的女神，都会觉得大蛇丸做的太过了，可见他的人体实验是有多么的惨无人性？
“神明吗？”卡卡西终于撕完了橘子瓣上的经络，吃到了橘子，他撑着脸，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探究的看着我，“相当冷漠的发言呢。仓桥，我想知道，现在的你，究竟是站在人类的角度发表这番言论，还是站在……神明的角度？你所存留的人性，究竟被你那只眼睛侵染到何种程度了？”
连续暗中监视了几天下来，卡卡西一开始觉得仓桥亚奈这个人，是个精分。
她有时像是普通的少女，对自己的家臣，对自己的通灵兽都称得上平易敬人，但有时又会展露出其冷漠疏离，人性淡薄的一面，那冷酷语气，说出的话语，连他听了都会觉得心惊――根据他的观察，大多是在她的瞳孔变色的时候。
但随着监视时间久了，偶尔有一天他听到仓桥亚奈无意中说出“人性被侵染”这样的词汇，卡卡西经过自己的推理（脑补），一下子就想通了。
按照三代目所说的，这个少女拥有着看清命运的双眼，这样的眼睛，怎么听都不像是普通人类所能拥有的血继能力，反而更像是――神明的力量。
既然是神明的力量，持有它的人，自然有可能无法保持普通人类的心性，会逐渐被这双眼睛侵染掉人性，从而到达神明的心境也说不定。
所以说，仓桥亚奈也许并不是普通的精分，而是在和她的那双眼睛，做着抢夺人性的战争也说不定。
就这样，卡卡西通过几天监视时听到的零零碎碎的信息，成功拼凑出了仓桥亚奈前几天才想出来，打算给海藤瞬使用的新设定。
仓桥亚奈：“……”
这家伙怎么回事？！我帮海藤增加人物设定的时候，他是不是全都偷窥到了？！
还有，她只是为了人物代入感偶尔改变个瞳色，嘀咕了几句话而已吧？为什么你一副你已经推理出了一切的样子啊？！
你是卡卡西吧？你不是柯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