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2 / 2)
我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在角落里,把身体曲倦起来。
屋里并不冷,空调的温度很暖和,但为什么?我却感受不到一点点温暖?
我没有开灯,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我能清楚地听到墙上的挂表,指针滴答滴答地走着。
我不知道我坐了多久,腿都麻了。
周胤良回来的很晚,大概在午夜十二点左右。
他喝多了酒,阿北开车送到了楼下。
我从楼梯拐角处就听到了楼下的动静,远远撇了一眼,周胤良的确喝了不少,阿北扶着他进门,他自己连路都已经走不稳。
我赶忙紧走几步跑过去,一手帮忙扶住周胤良,一边冷面问阿北,“怎么让他喝成这样?”
阿北挠了挠头,说:“良哥应酬重,难免喝多了些。”
我怒气冲冲,毫不客气地训斥,“养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不知道给他挡酒吗?就让他一个人这么灌?”
阿北连忙说:“嫂子您别生气,主要是今天晚上这个局,良哥就带了秦小姐一个人进去,咱们都在外面守着,里面具体什么情况咱们也不清楚。”
一提起秦桑,我这心里就像闷了块大石头。虽说,自从姜锦妍出事后,我对秦桑的敌意少了些,但毕竟共有一个男人,要说不隔应,那都是骗人。
我微红了眼眶,狠狠在周胤良身上捶了一下,搞不好就是他替秦桑挡了酒,才把他自己灌成这样。
我既心疼又生气,心疼他是我的丈夫,生气他是秦桑的金/主。
我忽然惊愕地发现,原来我对周胤良的感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淡薄。
我吩咐阿北,“先上楼再说。”
阿北立刻点头应着,帮我把周胤良一起扶到二楼卧室。
阿北是个人精,他见我不高兴,安顿下周胤良就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我一个人坐在床边,头顶暖橘色的灯光撒下来,正好全部映在周胤良的脸上。这个时候的周胤良完全没有往日的凌厉,倒是多了几分难得一见的柔和。
我盯着他看了会儿,心里难受地厉害。
澡是没法洗了,周胤良喝成这样,我一个人弄不了。
我小心翼翼将他的衣服都退下来,然后起身去浴室打来一盆热水,我拧干毛巾为他擦拭身体,他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地喃喃我的名字,“岑昭……”
我的心跟着揪了一下。
他又喃喃一遍,我的心又跟着揪一次。
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我心身俱疲,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
有很多事情,我在想,其实并不是我想让它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我却左右不了。
我一时出神,手里的毛巾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我弯腰捡的空档,周胤良忽然伸手一捞扣住我的腰,我重心不稳,直接栽到了他的身上。
周胤良顺势翻身将我抱进怀里,他喷出的酒气太浓,刺激得我眉心一皱。
我在他怀里挣脱着翻了个身,他却不依不饶,又从身后将我抱住,顺势咬了我的耳垂。
我惊叫一声下意识躲避,但周胤良却将我牢牢禁锢,让我无处躲藏。
我知道,他是真的醉了。
周胤良只有在真的喝醉之后,才会变得很粘人,平时,他很少这样粘着我。
我这一夜睡得不好,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时,旁边已经没有周胤良。
我下楼问保姆,保姆跟我说周胤良一大早接了个电话就走了,走得很急,饭也没吃,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急着去处理。
我转身回卧室。
保姆在我身后问我要不要现在吃早饭?
我没什么胃口,告诉她先不吃。
回到卧室后我又躺到了床上,其实时间已经不早了,十点多,但我不想起,总觉得身体有气无力。
我复而躺回床上,拉了被子连头一起蒙住。
中午的时候,部长夫人打电话来约我打牌。这女人赢钱上瘾毫无节制,我本意是不想去当这个冤大头,毕竟周胤良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但左右思虑,周胤良在外还用得着她老公,也就答应了赴约。
她把地点设在Z市市中心的一家茶楼,这地方东西没看出多好,价格倒是出奇地贵。
我一进包间门就看到两个珠光宝气地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说实在的,我挺怵跟这种中年妇女打交道,虚伪,唠叨。而且我跟她们也没话题,一般坐在一起,多半都是她们说,我听着,偶尔敷衍几句。
我勉强微笑迎上去。
部长夫人见到我特高兴,那眼神简直跟看到钱一个样一个样的。
我在心里骂了句娘,但面上还是维持着恭谨。
我跟她客套一番,她又拉着我的手跟我介绍另一个女人,“周太太,这位是咱们Z市东郊港口船业杨总的太太。”
我礼貌道了声:“杨太太。”
杨太太客气跟我点头,回尊了一声周太太。
我原本以为我来的就够晚了,定的两点半,我两点二十五才进包间,但看这情形四缺一,我不由问部长夫人:“还有哪位太太没来吗?”
部长夫人拉着我的手入座,吩咐服务员上茶,顿了顿,才对我道:“今天先不忙打牌,实话告诉周太太,今天约周太太出来,是有一件事想让周太太帮忙从中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