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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和二哥曾说过,只要她不愿,他们拼死觐见也要求皇上收回成命,甚至沉默寡言的父亲,也默许了大哥二哥的说法。全天下的人都不希望她嫁给祁湛,包括祁湛自己。
唯有皇上和她,一个想为他儿登上皇位增添筹码,一个,从十三岁那年,就每日期盼着自己快快长大,嫁给她的湛哥哥。
商陆垂着头,她知道祁湛的脾气,他好脾气,认定的事情却也不会松口。
两人僵持着,须臾,商陆打破沉默,
“湛哥哥,就今天,你……能陪我坐到天亮吗?”哪怕只有一夜,她也希望,新婚之夜,她能和湛哥哥待一起,因为她此生,只会是祁湛的新娘。
商陆睡得很不安稳,祁湛本来在看奥赛题,听见动静,他立马放下书。
暖色的灯光落在商陆脸上,她整个五官皱成一团,极其难受的样子,她手两只不安躁动着,死死抓紧床单,整个背部拱起,嘴里念念有词。
“湛……”她声音破碎含糊,祁湛根本听不清,他嫌抽纸不够柔软,直接用睡衣的袖口给商陆擦着冷汗。
这时,商陆感受到温度,她秀挺的鼻翼微微动了动,闻到那股令她安心的马鞭草气息,她头自发凑上去,右脸颊压在祁湛掌心里,亲昵蹭了蹭,又沉沉睡着了。
这次商陆睡安稳了。
她凝成死结的眉间舒展开,也不再继续冒冷汗,嘴角甚至还弯起浅浅的弧度,似乎梦到极其美好的梦。
这小丫头,不会是装睡在故意占便宜吧?
祁湛这样想着,也不抽出被商陆压在枕头里的左手,索性曲下膝盖靠着床沿坐在地毯上,眼眸温柔望着商陆的睡颜。
过了会儿,他头轻轻靠到商陆旁边,阖上眼帘,轻声说:“陆兔子,晚安。”
商陆六点准时醒了。
她睁眼,冷不丁一张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她迷糊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动了动,又感觉枕头不对劲,转过脸瞅了眼,惊得立即弹起身,她捂嘴看着祁湛不知道被她压了多久的左手,眼睛瞪得浑圆。
她昨晚……究竟做了什么?!
见祁湛的手骨节都变成青白色。商陆心疼得不行,她赶紧弯下身吹了吹祁湛的左手掌心,然后拉过被子给他盖上,见她贴着的创可贴蹭掉了,指缝那块皮又裂开在往外沁血珠,商陆甩甩手,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商陆离开没多久,祁湛手指动了动,也醒了。
他睁开眼,慢吞吞将其余搭在床上的被子也扯下床抱在怀里,直愣愣看着前方放空,脑子完全没清醒。
直到几分钟后,他总算反应过来这不是他房间,是商陆的房间,他赶紧偏头看向床,商陆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个可疑的红点,在浅粉色的床单上尤其显眼。
那是?
祁湛眼睛微眯,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在看清是血迹时,他大脑忽然闪过那杯没加冰的可乐,血,月经期……
所以这是——商陆的经血!
祁湛下意识回头看门口,见门好好关着,商陆没有在,他才大大松了口气,随后飞快扯下床单,胡乱卷成一团抱着冲回他房间。
回房间他径直跑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找出那块染血的地方,挤陆一大坨沐浴露在上面,然后凑到水龙头下面用力搓。
他想,必须在商陆回来前将床单洗干净,否则她知道她不小心弄血在床单上,肯定会尴尬,脸红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商陆贴完创可贴,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那本祁湛最近废寝忘食的那本砖头书。
她实在好奇是什么了不起的好书让祁湛如此钟爱。她走到茶几,拿起差不多三斤重的书,轻轻揭开封皮。
外面太阳升起,破晓的晨光穿过明亮的落地窗,落在封面烫金的大字上,折射出璀璨闪烁的金光。
书皮赫然写着——
《女朋友太色怎么办?!》
商陆:“……”
这个色,是普遍意义上的那个色吗?
嗡。
这时她手机震了震,她摸出手机,是简默发来的信息:皇祖母,下周六能空出来吗?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商陆想都没想,直接回没空。
约她下周六出去,别以为她不知道这臭小子打什么主意。
商陆回房间路过祁湛的房间,见他房间门大开着,里面还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她顿住叩了叩门:“祁湛,是你吗?”
没有回应。
商陆眼皮跳了跳,如果不是祁湛,难道是他昨天忘记关水了?她进去,祁湛的卫生间就在进去右侧,门也大开着,商陆过去一眼看到祁湛在洗手台埋头洗床单。
商陆疑惑开口:“怎么现在洗床单呀?”
祁湛用力搓了几分钟,床单都快搓破了,那块血迹不仅没洗掉,面积反而越来越大,他正要放弃,再去买套一模一样的,身后就响起商陆的声音。
她来了!
祁湛手忙脚乱将床单一股脑全塞进洗手台,僵硬着转身,挡住床单,嘴角扯出一个心虚的笑容:“我……流口水在上面了。”
“这是不可以用洗衣机洗的材质吗?”商陆最满意现代的还有一点,洗衣机的发明。以前浣衣局的宫女,每逢寒冬手都会洗得生冻疮。
祁湛含糊:“是吧。”
“哦。”商陆点头,犹豫片刻,她话锋一转,“祁湛,你觉得我很色吗?”
“……咳咳……”祁湛差点呛住,咳得脸泛着薄薄的红,“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我看到你最近看的那本书了。”商陆斟酌着用词,“那个色,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色,还是色……狼的色?”
祁湛沉默了,用眼神告诉商陆,是第二个色。
“哦哦。”商陆总算明白之前祁湛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是什么了,原来是误会……她是女色狼。
既然如此……
商陆眨眨眼,忽然上前,出其不意按住祁湛的肩膀,然后踮脚在他额头吧唧重重亲了一口,随后眉眼弯弯,笑容灿烂说:“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要正大光明轻薄你啦。”
这个吻太过猝不及防,祁湛只感觉有一点温热从他额头扫过,快得他根本抓不住,这时察觉到商陆准备松手,他猛地按住她手。
“嗯?”商陆不解。
“你……”祁湛喉结滑动,沙哑着声音说,“再轻薄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吃烧烤突然拉肚子,只能来个小小的二合一啦,继续发红包攒福运,希望明天起来肚子能好OJ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