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暗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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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连载着怀啾和易檀到公安局,赵语祎已经到了。
出乎怀啾意料的是,在场的人很多,一眼看过去相当热闹。
怀啾刚进门就看见了人群中最打眼儿的许嘉迟。
恰好许嘉迟也看过来,怀啾愣了愣,他却没事人似的,甚至脸上变戏法似的挂上绵绵关心,大步走过来,牵过她的手低声唤:“啾啾。”
怀啾往旁边轻瞥,果不其然看见了怀岳衡。
她一秒转换状态,小鸟依人地靠近他,柔声不解地道:“嘉迟,你怎么会在这儿?”
怀啾就这么被许嘉迟牵走,她身后,易檀和戚连:“……”
易檀转头看了眼戚连。
戚连面色除了惊愕,没看出什么别的异样。
真是她想多了?
易檀犹疑地想。
桓觅公司的负责人看到这一幕则是心中惊疑不定。
不知从哪里有隐隐约约的小道风声说怀许两家联姻了,只是两家一直没在公共场合有所表现,没人敢下定论,风声传着传着也就没意思了。现在看来是真的?
除了伤人者的父母,桌边还坐着一个被手铐铐住了双手的男人。
与他们对峙的有赵语祎在内的桓觅公司方、怀岳衡以及——许嘉迟和陆川。
现在又加上刚到的怀啾三人。
许嘉迟半揽着怀啾走近,怀岳衡关切道:“小啾,伤怎么样了?”
怀啾乖巧道:“刚去医院换了药,好多了。”
黑压压一片人,伤人者的母亲指着手铐男又一次崩溃哭嚎:“警察同志,你们要查清楚啊,他这是诬陷!我们从来没收过什么钱,是他威胁我们啊,说我们不按他说的办就杀了我们全家——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我儿子是无辜的,因为他的病,我们一家人这么多年来受了多少白眼,我儿子都从来没对别人动过手,他连疯了都这么善良,怎么可能自己去伤人,都是这个人逼得啊,逼得我们家好苦……”
怀啾听着,在脑子里和那晚上她说的话对了下,明显很多处对不上的。
前天晚上她一开始说:“我儿子绝不可能干这种事!”
后来变成了:“我儿子就是这个病,我们也控制不住啊,平时都看得好好的,不知今天怎么就跑出去了,我们都找了他一晚上,如果不是接到警察电话,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民警拍拍桌:“那你说说,你们的聊天记录和转账记录是怎么回事儿,啊?人证物证都在这儿了,你还说没有受过指使?”
怀啾来之前民警就已经取证完毕了,伤人者母亲开始一口咬定没收过钱,提到她儿子又是老一套说辞,绕着“精神病”和“控制不了自己”来来回回地念叨。
然而幕后黑手的说辞却是,他物色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合适的精神病患者,去找这对父母谈的时候他们一开始是不愿意的,后来他提出付给他们三万,托他们儿子替他办这件事,夫妻俩果然犹豫了。
最后他抛出一个应对方案:只要警察问下来,死咬“精神病”和“不能控制行为”,再出示相关鉴定,法律是判不了的,到时候父母再说说自己家的难处,对方是公众人物,肯定爱惜羽毛,怕传出去影响名声,一来二去就不会再跟他们多计较了。
引诱一步接一步,夫妻俩文化水平不高,收入本就低,再养着一个成不了家赚不了钱的疯儿子,一家人的生活一直过得很拮据,三万对他们来说跟天降横财差不多了。
更别说还有方法能免去儿子的牢狱之灾,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多好的一张馅饼。
于是民警把证据摆出来,要跟这夫妻俩讲事实,这夫妻俩编不下去了,换了种“被逼迫”说辞。
可惜这个说辞也被后续亮出来的“你情我愿”的聊天记录和银行转账记录给终结。
听完整件事怀啾明白了,这个幕后黑手十有□□是赵语祎的黑粉,本意是想借别人的手给赵语祎一点“教训”或者“惊吓”,没想真杀人,顶多就划一道口子,毕竟冬□□服那么厚,伤也伤不了多深。
可他没料到精神病人发病时的难以自控,会让整个行为往极端上走,而要教训的人也错了。
赵语祎家世平平没有靠山,所以黑粉敢这么做,也放一百个心自己能全身而退,谁曾想伤到的不是赵语祎,是怀啾。
他在家里吃着外卖疯狂网上对喷的时候突然被上门的警察带走,整个人都是懵的。
到底年轻,还是个头脑简单的网络喷子,作恶之后也不懂得把证据清理干净,稍微一查就查到了。
教唆他人故意伤人,这牢坐下来可比看网红不顺眼要难受得多。
伤人者将要被送去精神病院隔离治疗,而他的父母作为监护人,也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件事到这儿,除了怀啾的伤没有痊愈,就到此结束了。
赵语祎很自责:“对不起啊啾啾,那人本来是冲我来的,结果让你给我挡了刀……”
“没事,要不是你反应快,我现在也没法站在这里了。”
桓觅公司的负责人道:“这件事还要多亏了怀先生和许先生,没有两位的帮助,这件事不会水落石出得这么快。”
怀岳衡笑笑说:“毕竟伤的我家小侄女儿,我总得为她讨个公道。”
负责人转向许嘉迟:“也谢谢许先生。”
许嘉迟温和道:“没什么,只是看不过我妻子被欺负。”
怀啾感动地靠着他:“嘉迟……谢谢。”她含着盈盈水光的眸子看向怀岳衡,“大伯,也谢谢您,这次真的麻烦您了……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也尽管跟我说,我能帮一定帮。”
怀岳衡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哈哈笑两声,和蔼道:“你这孩子,跟大伯还见外。”他顿了顿,“你要是不乐意回你爸那儿,可以多来大伯家走走,你大伯母经常念叨你呢。”
却没有拒绝怀啾说的帮忙。
赵语祎和桓觅公司的人离开,怀岳衡没说几句接了个电话也走了。
怀啾松开挽着许嘉迟的手,抬头看他,满肚子的疑问想问,但这里显然不合适。
许嘉迟扫了眼对他眼含防备的易檀和没什么反应的戚连,慢悠悠对上怀啾打量的目光:“怎么,你喜欢也观我的色?”怀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