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番外六（1 / 2）

七岁的小林窈,最爱穿红裙子，黑皮鞋。

下雨天，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哥哥在上学。保姆带着林窈去市场买菜,叮嘱她不能乱跑。

小林窈乖乖的答应,站在路边,打着伞，等着人来接。

不一会儿，有个小男孩出现，灰头土脸的。衣服脏兮兮,脸上还有泥印子。

小林窈盯着他看。

小男孩儿凶巴巴：“看什么看。”

小林窈嘟了嘟嘴,收回目光。

小男孩儿比她高一点,没地方可去，蹲在马路牙子上,淋着雨。

小阿窈眨了眨眼：“你要和我一起打伞吗。”

小男孩儿：“不用。”

阿窈看着他，他的头发也乱兮兮的。

不一会儿，保姆来了，把林窈抱到车上。

七岁的小阿窈趴在车窗上向后看。看见那个小男孩儿蹲在地上，孤孤单单的一小只背影。

小阿窈没有多想。

第二天,保姆阿姨去买菜。带着她。

小阿窈没地方去,又到了巷子口。今天不下雨了，天蓝如洗。巷子口有一棵老槐树，开了槐花，香气清远。阿窈蹲在地上玩花瓣,忽然，额头被小石子打了下。

树上的小男孩儿咯咯笑，居高临下。

小阿窈没生气。因为她看见，男孩儿身上有很多伤口。她向后退了几步：“你好。”

小男孩儿面无表情：“我一点都不好。”

阿窈仰着脑袋：“你叫什么名字呀？”

“关你什么事？”小男孩儿皱眉，从树杈上一跃而下，跳到林窈面前。他眼睛黑漆漆的：“你从哪里来的？”

“我…”小阿窈顿了顿：“我从那边来的。”

小男孩儿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染上了味道。他右边脸上有道伤口，结痂了。小阿窈问：“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小男孩儿蹲在路边，随时扯了棵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你不怕我欺负你？”

小阿窈很是不解，水灵灵的大眼睛：“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因为…”小男孩保持冷酷：“因为我不是个好孩子！”

“我不相信。”阿窈和他并排蹲下来：“你不是坏小孩儿。”

小男孩儿笑了笑。像是嘲讽。他肚子叫唤了几声。

小阿窈：“你没吃饭吗？”

小男孩不回话。

诺大的路口，偶尔经过几辆车，两个小孩子蹲在路边。

小阿窈拿出小布包，打开，拿出来一颗大白兔奶糖：“给你。你吃吧。”

小男孩儿看了眼林窈的手掌心。是奶糖？他最喜欢，却不敢摸一下。只有过年才能吃奶糖。不，甚至过年也不能吃。他别扭的别过眼：“我不吃。”

小阿窈把奶糖塞进他的手里。“就当我们是朋友嘛。”

小男孩儿沉默，垂着脑袋。

“我没有朋友。”

小阿窈：“你现在不是有了吗。”

“你的脸，是怎么了呀？”她问。

小男孩儿闷闷的：“别人打的。”

“打的？”小阿窈很担心。“疼吗？”

“不疼。”“你怎么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