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六月。万木风入衣(1 / 2)
作者有话要说:
防崩网址:xet/ohor.php?authorid=828311〇一一
曲央将原委道来。
颜王是驻守边疆的大将,因屡立战功,被皇帝调回朝中平内乱。
谁知朝中数个党派纷争不断,各自为政,各怀鬼胎,皇帝又是软柿子。颜王处处受到钳制。
颜王好不容易力排众议,出兵夷州,行军半路即遭人陷害,被皇帝下令捉拿归京。幸亏颜王的部下梁千烈一鼓作气,拿下夷州,才堵了奸臣的嘴。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有奸臣奏本,说颜王军排场奢华耗费过大,国库不堪重负。
如此这般,每日陷入朝争之中,颜王不能自主。他本力主先平曙州,而数个大臣或为私利,或为争功,力主先攻元州。争执之下,皇帝听信奸臣所言,下令颜王军先攻元州。
岂知元州王也非善类,暗中发力,又是栽赃又是离间。
最终,昏君无能,在奸臣的挟持之下竟下令又要夺颜王的兵权。消息一出,颜王军军心激愤,属下将领要为颜王讨公道,纷纷罢军。诸事参杂,致使颜王军的元州进攻之举失败。
奸臣又以此事为借口,向上奏本,说颜王功高盖主,横空一切,无视王朝之兴亡云云。
如此这般内斗,已五个多月。
梁千烈的人马全部盘踞在夷州,等候颜王派遣。近日,颜王终于时来运转,凭借一己之力,灭了一个重要权臣,大权回握,威震朝中,于是攻打元州一事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元州就是块硬骨头,啃不下,还不能丢掉不管。
总之所有的事情如同一团乱麻一样,好不容易拆了一截,又被揉成一团,比原先还乱。
迟衡惊喜道:“这次,颜王是要来亲自攻元州吗?”
曲央摇头:“颜王双腿废了,不能走路,只能运筹帷幄,而且也遭到皇帝和权臣的钳制,不让离开京城。攻夷州的,就是他指挥、梁千烈来打;这次攻元州,据说派了他的六弟颜鸾来指挥。”
迟衡有些失望,不知道这个颜鸾是什么来头:“颜王是大将军,怎么还总被束缚呢?他手握兵权怕那些人做什么!”
“昏君,就是昏君。颜王是一门愚忠。”
“你怎么知道他是愚忠?”
“我在京城呆了三年,朝里的那些事听得耳朵都起腻。”曲央抱着刀,“。守着这样的皇帝,还指望打出一个太平盛世?不如轰轰烈烈,再起一个新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也到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这可是叛军常说的话。
类似的话,钟序也说过。迟衡听听就算了,那些争王夺位的事,戏台子上唱过不少。与其效忠看不到摸不着的皇帝,不如效忠梁千烈来得实在。
但从寡言的曲央口中听到,却很怪异。迟衡奇道:“难不成,你期望颜王夺权称王?”
曲央默不作声。
迟衡再问,曲央起身告辞便走。迟衡欲将他拉住,手还没沾衣就被他闪开了。
不远处,岑破荆开敞着灰裳走来了,大大咧咧坐下,一边挥汗一边说:“病秧子怎么一见我就跑?”
迟衡望了望曲央的背影:“性子怪。”
“确实怪,别人都不敢和他搭话,站身边都有凉气,感觉阴气重。”岑破荆掀起宽裳扇凉,忽然怪笑起来,“他只和你亲近,平常的时候除了梁胡子,也就你叫他他才答应,要不开始大家怎以为他是聋子呢。”
“哪有?”
“怎么没有,你就是招人喜欢,上次那个小哥不是还抱着你……”岑破荆住了嘴,讪讪地笑,“我不是有意要看的啊,谁让你们都走了,我呆得心慌。”
迟衡斜了一眼:“我跟他是生死之交的兄弟。”
岑破荆嘿嘿的笑,挤眉弄眼之后说:“我跟你也是兄弟,别整这些腻腻歪歪的啊,看着都掉一身鸡皮疙瘩。”
三日后,梁千烈招四人商讨援助元州一事。
梁千烈将元州的地图展开:“我们颜王军用了三个月,攻破元州,到达元州城,结果卡住了。足足卡了半个月,让我们颜王军士气大伤。”
四个人跃跃欲试。
梁千烈手撑着桌子,信心满怀:“所以,这一次我们势在必得。元州城地势高峻,又有重兵驻守,当下,元州的颜王军军势颓废,是很难攻下来的。若我们从中介入,援袭成功,必能令颜王军士气大振,并一举拿下元州城。”
红眼虎跃跃欲试。
“元州的驻兵数万,强攻不可能,唯有出奇兵。曲央,你带黑狼先行潜入元州,刺杀普通兵士,且必使场面可恐——元州王必然全力调查。迟衡,攻击元州最难攻的北方关口——无需攻下,此举,将令元州王增援精兵镇守北关。破荆,你在迟衡之后,攻袭东关。红眼虎,你紧跟破荆,肆虐一番,即刻撤离。”
四人面露疑惑。
迟衡道:“曲央之举,可令元州百姓惶惑不安。令我攻北关,可给元州王一个震慑。但为什么让破荆攻袭东关?据我所知,西关是最易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