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20200110(1 / 2)
楼下,苏喃星顶着一头乱发往化妆间走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叫自己。
寻声望去竟是王世耀的爸爸,王老爷。
苏喃星一直挺喜欢王老爷的,只是以前为了王家的生意,时常到处跑。一个月能在家里好好的待个七八天,便是美事了。
所以偶尔,还是少年的王世耀,也会稍微冲自己表露一点,对于老老爷的小埋怨和委屈。
有时候一个人比起同龄人更加成熟懂事,其实是因为他吃了比同龄人更多的苦,遭了更多的罪。
所以那时候,苏喃星对王世耀的好,有一小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王老爷。
因为王老爷人好,也因为他时常不在家,王世耀略显寂寞。
“王伯伯。”苏喃星快步朝王老爷走去,一面笑着一面冲他打招呼。
“丫头啊,你这头发……”王老爷看着苏喃星这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愕然又觉好笑。
被长辈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也让苏喃星有些不好意思,伸了双手摸了摸自己毛躁躁的头发后,笑着对王老爷说,“刚才没注意,头发挂在树枝上了。这不,好不容易解开就这个样子了。”
但心里却在偷偷吐槽宋薄黎。
要不是他把自己当猫一样一通呼噜,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哼。
苏喃星哼哼:╭(╯^╰)╮
“那你快去整理一下吧。”王老爷笑着说。
“嗯,我刚想去化妆间。”苏喃星点了点头后,顿了顿又对王老爷说,“刚好在这儿遇见您,就先和您打个招呼,等会儿我和宋先生就先走了。”
王老爷对于这个答案倒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后笑着开口,“行吧,我知道了。”
顿了顿后又看着苏喃星,笑叹了一口气,略带遗憾的说,“待在这儿你玩儿得不开心,那谁谁谁也不会让世耀开心。世耀一不开心啊,他妈就会来烦我,然后就变成我不开心了。”
王老爷说得风趣,让苏喃星也跟着笑了起来。
见苏喃星这个样子,同样也在生意场上多年的王老爷,立刻便从她的反应看出,苏喃星并没对自己抱有成见。
笑里便忍不住带上了对苏喃星的赞许。
但等两人笑音暂停,又禁不住看着她轻叹了一口气,带了点儿惋惜和遗憾,“可惜了,我们家世耀啊……和你没缘分。不然他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优柔寡断,拖泥带水。
还没他十几岁的时候会做事、做人。
真是越活越回去。
王老爷想到这里,又为了自己那个儿子,微微摇头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苏喃星见了没急着走,反而宽慰王老爷说,“王伯伯,我倒是觉得您以后不用担心了。”
“哦?这话怎么说?”王老爷好奇开口。
“刚才世耀还专门找我说了些事呢。”苏喃星顿了顿,一面在心里组织语言,一面捡一些出来和王老爷说。
而同一时间。
终于“醒来“的钱盼盼拿着还在缓慢滴血的剪刀,惊愕的想起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她先是看见眼睛上插了针的王孙氏,吓得退了两步,却在下一秒被白衣静的脚绊了一下,差点跌倒。
好不容易站稳后钱盼盼看向白衣静,却在看清她的惨样后禁不住捂了嘴。
粗重的呼吸声透过手掌传出,在房间里清晰可见。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钱盼盼手一松,剪刀便掉在一大滩的血迹里。她双手抓了头发,试图通过头皮的疼痛来使自己清醒。
但……当她再次将视线投向地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刚醒来,那一瞬间产生的害怕正在慢慢消失。
甚至……从心里升出一种快|意。
一种想哭,但又带着兴奋感,想又哭又笑放声尖叫的一种快|意。
她疯了吗?
不,她没有。她只是……被地上这两个人欺负得太久、太久了。
钱盼盼想通这点后,抬手将脸上的眼泪一擦,又冷眼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白衣静后,咬着大拇指的指甲,想着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她对于自己杀了白衣静这件事并没多少恐惧。
毕竟白衣静早不是她第一个杀的人了。
真正令钱盼盼害怕的,是东窗事发后被白家,或者警察局里的人抓住。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杀人?
其实一旦习惯了,也不比杀鸡难多少。
钱盼盼啃着指甲壳,并未发现自己已经将大拇指的指甲全部啃秃了。
直到察觉到痛,她才“嘶——”了一声回神。看了眼流血的大拇指后,钱盼盼直接拿起衣服角擦干净血迹,同时心中有了计量,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只留下自己的睡|衣。
并在脱的过程中用那些衣服,将自己脚上和手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故意丢在血滩里,让血浸湿衣服,顺便销毁自己的手印脚印。
之后立刻赤脚跑到白衣静的梳妆台前,随手拿了一条围巾,摊放在床沿边,将白衣静的梳妆台拉开,将里面值钱的手势都全部倒在围巾上,快速打了几个结便做好包袱。然后又马上去白衣静的衣帽间,随意找了几件衣服,胡乱的套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