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抓紧我的手（2 / 2）

“你到底是谁的人，为谁卖命？”岳明等不及桃花慢吞吞回话，一把扼住其脖颈，冷声喝问，“快说，你…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你……”桃花竭力挤出一个字，呼吸急促，两手胡乱拍打，奋力挣扎。

岳明眉头一蹙，手上力道放松几分，张口冷声催促，“快交代清楚！”

“你为何这样想我？”桃花仰眸瞥向岳明，清澈的眼眸里大写着不服，晶莹泪珠在眼圈打转，“我哪里做错了？”

“你还问我？”岳明怒目充血，力道加重了几分，“还要我说第二遍？”

“我一心为了自家公主殿下，怎么会为别人卖命，又怎么敢背叛？”

桃花抽泣一下，眸带悲戚，“你应该理解我这种生而为婢，万般不由己的苦楚。我生是公主殿下的人，死是公主殿下的鬼，别无选择，永远没有自由，就算有几分私心，也是以不冒犯公主殿下为前提，为自己多考虑一些，这难道也有错？”

“当真？”岳明手中力道加重一分，眸色锐利探究，心里有共鸣，明白桃花苦衷。

只是桃花被逼而为，并不是完全真心，只因没选择。

他是感恩主子的救命之恩，心甘情愿卖命，就算是背叛全世界，也不愿背叛主子。

他们地位虽不高，在某些人眼底，甚至卑微到尘埃，却一直努力生活，努力活着，永远朝着自己定好的方向。

他们确实有共鸣，甚至很相似，只是方向并不相同。

桃花泪水哗哗往外涌，“比珍珠还真，奴婢是公主殿下的人，不敢背叛也不想背叛，生平仅两愿，一愿保住小命，二愿赚更多小钱钱。”

“很好，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岳明无比严厉认真警告，攥着桃花脖颈的手霍然松下，回眸转身，眸光灼灼，“我们先在这等着。”主子一定会平安出来。

论识人之术，他自知比不上沐辰枫，却在桃花眼神中看到真诚，同他对主子相似又不太一样，却没什么坏心。

“嗯。”桃花头点如小鸡啄米，从善如流，完全没有自主，没有想法，却长舒一口气，暂时安全了。

……

“他们应该没事吧？”殷樱一边疯狂闪躲，一边频频回头，“那应该就是你提到的结点？”只是怎么不一样，分明也会动，难道猜错了？

若桃花和岳明出事，她岂不是一时冲动，害死两个无辜的人，莫名增加了罪恶感。

若能重来，她好像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那是生机，也是未知的危险。

她了解自己能力，能护桃花一时，却无法一直护好。

她不是圣人，不是神，不会为了别人，把她自己性命搭上，去冒险，去陪葬。

她惜命，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不想死，不想这么快死，不想什么还没做就死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足够多了。”沐辰枫柔声宽慰，深邃冰寒的墨眸难得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