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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感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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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了正午,日头还?盛,江知宜侧身倚在美人榻上,正对着?日光阖眼小憩,突听殿外有人禀告,说舒嫔娘娘想要见她,这会儿正等在长定宫门外。

江知宜自认两人并不相熟,唯一的关联就在于上次离王之事,而这事儿她刚同皇上说过,想来舒嫔现在来见她,或是因为皇上将此事告知了她。

说实话,她并不想与舒嫔有何关联,一个是皇上正儿八经的嫔妃,一个是没名没分占着?一席之地的外人,若真是见了面,只怕彼此面上都不太好看,怎么说怎么难堪。

她有些倦倦的翻了个身,开口叫采黛寻个借口将人送走。

可一向伶牙俐齿的采黛这回却是无功而返,她小跑着?回来,将舒嫔回她的话尽数告知江知宜:“舒嫔娘娘说她今日只是想来感谢小姐,没有别的意思,希望小姐能见她一面,也算全了她一片真心诚意。”

说完这些,采黛还?摊出双手来不忘补充,“小姐,我瞧着那舒嫔娘娘果真是真心想来谢您,自个儿亲自拎着个食盒,宫门口那块是个冻死人的风口,奴婢不知道她拎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拎了多久,一双手都冻红了,还?巴巴的往宫门里头看呢。”

采黛这话虽说的夸张,但人家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江知宜没法子再拒绝,她缓缓起身,略整理了仪装,便着人将舒嫔请进来。

舒嫔并非含含糊糊的扭捏之人,说是来道谢的,就是来道谢的,进殿之后二话不说,便立即弓腰行礼。

江知宜连忙扶住她,也随她弯下腰去,嗔怪道:“舒嫔娘娘这是做什么?我哪里受得起如此大礼?”

“今日来,就是想来谢谢江姑娘,得姑娘大恩,才?逃过一场无妄之灾,别说是这样一个礼,就算给姑娘跪地叩首,姑娘也是受得住的。”舒嫔的手搭上她的腕子,满怀感?激的抬头看江知宜。

皎若秋月的画中娇撞进她眼帘之中,婉转蛾眉似染上了些许春烟,澄澈的双眸顾盼含情,因眉眼之间的三分病气?,整个人都透出些懒怠来,但两颊浅淡的粉腮,加上盈润可并未点朱红的丹唇,丝毫不见寡淡之感?,而有百般难以言说的恣情。

舒嫔有些愣怔,原来还对皇上沉溺佳人美色的说法不屑一顾,如今才?知,佳人如此琼姿玉色,怎么能不得圣心眷恋?

“舒嫔娘娘这话可就太言重了,来,快快坐下,千万不必如此。”江知宜冲她笑笑,忙引她在桌前坐下。

两人这般靠近之时,江知宜这才?算看清了她的面容,上回在宫后苑隔的远,只瞧了个大概,此时细细看来,舒嫔颇为娴静端庄,周身满是和婉柔顺之意,压根没有一丝令人不安的傲气。

她说话之间,好像总喜欢微微低着?头,愈发?显得整个人都娇小可人,从她的侧脸望去,让人平平生?出些怜惜来。

舒嫔坐下之后,立即将手中的食盒提到桌上,缓缓打开之后,取出里面的琉璃小碗儿来,温声道:“知道江姑娘是金贵人,我今日来,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唯有些厨艺还拿得出手,又听皇上说,你吃不得糕点,特意炖了些红枣雪燕来,给你补补气?血。”

说着,她又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接着道:“还?有这金丝攒重瓣茶花的绫帕,是我亲手绣的,拿来送给你,还?望江姑娘莫要嫌弃才?是。”

她今日来的时候,思索了许久应该带什么,但思来想去,仍觉得江姑娘是堂堂镇国公之女,又得皇上偏爱,无论她拿什么东西来,恐怕都入不得眼,还?不如直接带了她亲手做的东西来。

“怎么会?”江知宜接过那绫帕,举起来仔细看了许久,又往桌上的琉璃碗上瞥过一眼,里面散落着的几颗红枣,让她煞是苦恼,她虽然向来不爱吃枣,但在此时的境地下,还?是扬眉笑着?回应:“舒嫔娘娘的手可真是巧,这绫帕绣的好看,连吃食也炖的极好,瞧着就赏心悦目。”

舒嫔暗松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弯了弯唇,将琉璃碗往她跟前推了推,坦然道:“来的时候还?惴惴不安,生?怕江姑娘不喜欢,现下听见江姑娘夸赞,我便安心了,这红枣血燕是特意炖了许久的,江姑娘快尝尝吧。”

“那就先谢过舒嫔娘娘了。”江知宜端起琉璃碗,避开碗中的红枣,舀起一勺血燕塞到嘴中,连连称赞。

舒嫔眸中似有明亮,有些雀跃的回应:“江姑娘若是喜欢,我日日炖好着人来送也行的。”

江知宜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尽心,手上动勺的动作略微一顿,满脸皆是委婉的抗拒之意,忙摆手拒绝:“今日喝了舒嫔娘娘亲自熬的血燕,已是极为失礼,若是你日日着人来送,我恐怕真是消受不起了。”

她刚得了蛊惑君主的名声,若再得舒嫔如此尽心尽力的“照料”,怕是又有别的名号正等着?她,况且说到底,她在宫中算什么身份,哪里当得起舒嫔娘娘如此对待。

“江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在宫中……”舒嫔声音哽了哽,流露出几分难堪来,她勉力扯出个笑容,接着道:“我在宫中日日无事,也算不上什么重要?之人,炖个血燕而已,不费事的。”

她说得极为直白,意思是自己在宫中地位不高,就算来侍候她日日的吃食,也不会有人在意。

这话让人听得难受,江知宜偏头望她一眼,想说点什么相劝,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什么都不适宜,只能闷着声音安慰:“舒嫔娘娘,没有人过的容易,你如今还?好好的呆在宫中,切勿妄自菲薄才?是。”

说着,她伸手拍了拍舒嫔的手背,动作极为缓慢,斟酌着?语气:“你瞧我,从还未记事开始,每日的汤药就不曾停过,不知何时是个尽头,或许有一日不用喝汤药了,也就是连性命都保不住的时候,我这样的人,都不曾说过那样自轻自贱的话,你又何必……”

说起来,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交谈,但因为彼此之间都太过坦然直接,平然生出些熟稔来。

舒嫔听完她这番话,心中颇为动容,反握上她的手,颇为苦涩的凄然一笑,回应道:“多谢江姑娘开解,说实话,自入了宫以后,从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久在宫中,都觉得没了什么精气神儿,也没有什么盼头。”

她微微仰起头,双目渐渐涣散,好像在思索着入宫前后的种种,眉眼之间苦楚更浓,但独自一人在宫中生活太久,太过明白人情世故,知道自己不该向一个陌生?人倒苦水,而就算倒,也应该只倒三分,保留在心中七分才?是。

思及此处,她的失神仅存留了一瞬,须臾之后又迅速反应过来,已经恢复了刚进殿时的温和,“今日遇见你,一时没管住嘴,多说了几句,幸而江姑娘不怪罪,又同我说这么多,我真是……”

她欲言又止,不等江知宜回应,又接着道:“其实江姑娘也不必为自己的身子发?愁,左右宫中的太医日日都照看着?你,而且皇上对此极为上心,必然会寻到好的法子,来好好医治你。”

“是,我也盼着能医治好自己的旧疾,这样也不至于处处为难。”江知宜松开她的手,清亮的眸子中仍有掩不住的期盼,随后侧目端详着舒嫔,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她明白舒嫔此时的为难境地是因为什么,无非就是未得皇上宠幸,在宫中尚且不能站稳脚步,对于这样的事情,她无能为力,且不说她能不能左右皇上的想法,就算能,她也不会掺和其中。

因为此事与她并无关联,她现下已经是自身难保,再腾不出手来去帮别人,她可以多说几句话劝慰舒嫔,让她暂且宽心,却不能开口劝皇上去宠幸一个嫔妃,她本不想与皇上牵扯太多,但若她当真因为此事开了口,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是个可以袖手旁观皇上一举一动的人。

她正在想着,就听殿外突然传来皇上的声音,好像是在问谁来了长定宫,而后沉稳的脚步声缓缓响起,渐渐近了殿内。

舒嫔还?有些错愕,似是没想到皇上这时候会来,三个人撞在一起,让她有些拘束,忙起身立在一旁,随着江知宜盈身行礼,道了一声“问皇上安”。

闻瞻摆手示意他们起身,目光不曾落在舒嫔身上,而是看了江知宜一眼之后,径直走到桌前坐在圈椅上,又出声让她们也坐下。

舒嫔适才?的位置被他所占,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坐到江知宜身旁的小座上,而闻瞻同江知宜并排坐在方桌前,俨然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佳偶,舒嫔则像是无意闯进这圆满之景中的意外,怎么看怎么不相衬。

她偷偷望着?两人,只觉如坐针毡,只想赶紧逃离,却见闻瞻突然看向她,并开口询问道:“这血燕瞧着炖的不错,是舒嫔炖的?”

舒嫔茫然起身,轻声应了声“是”,正等着?他说下文,却见他早已调转了目光,在那盛着?红枣雪燕的琉璃碗中望了许久,如同寻常聊天一样,非常自然的问江知宜:“你不是不爱吃枣吗?朕看这碗血燕,你倒是喝下不少。”

“啊!”还?没等江知宜回应,舒嫔便轻呼出声,对他的话有些意外,更没想到江知宜不爱吃这个,忙出声解释:“臣妾不知道江姑娘不爱吃红枣,只想着让她补补气?血,才?炖了这个。”

“无妨,我没有那么挑嘴。”江知宜为她说话找补,伸出手来拉着?她坐下,并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让她莫要慌张。

舒嫔抬头望她一眼,眸中满是感激,而感?激深处,则掩藏着难以表明的赧然。

闻瞻则全然没有心思注意两人之间的交流,自顾自的说道:“原来你打碎过一盘蜜饯金枣,朕一直以为,你是因为不爱吃这东西。”

“现在喜欢吃了。”江知宜不愿让舒嫔觉得自己在撒谎,也不想让她难堪,只能哽着脖子直说自己喜欢。

“既然如此,那今后喝完药的蜜饯,都换成金枣的好了。”闻瞻似笑非笑,双眸直直的与她对视,好像只要她说出个“不”字,他便要张口扯开她撒的谎。

“好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先谢过皇上。”江知宜皮笑肉不笑的回应他的目光,面色多少有些不大好看。

闻瞻瞧出她面上的不情愿,拢了拢散下的衣角,将胳膊拄在桌上,用手背撑住侧脸,满脸皆是不信任的意味,施施然道:“你这会儿倒是答应的痛快,只怕晚上喝药的时候就要反悔。”

“不会……”江知宜摇了摇头,颇为自信的模样。

其实她压根无所谓喝完汤药要吃什么蜜饯,左右汤药喝下去的时候,吃再甜的东西,也弄不掉满嘴的苦涩,不过是求个安慰罢了。

“哦,是吗?”闻瞻将手指在桌上轻点,只等着?看一场好戏,“既然如此,那朕今晚留下来看着?你,看你是不是当真能吃下蜜饯金枣。”

今晚留下来这样的话说得太过暧昧不清,虽然他并没有其它意思,但这话出了口,总会让人想入非非。

舒嫔坐在一旁,只觉脸上燥得难受,又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呆在这儿,简直太过不合时宜,于是趁着?他们说话的空当缓缓起了身,盈身行礼告辞。

闻瞻只点了点头,并未多加挽留,其实从他进门开始,舒嫔的存在对于他来说,都是恍若无物,江知宜倒说了几句客套话拉扯一番之后,才?将人送出了殿门。

舒嫔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出了长定宫,跟在她左右,眼角眉梢皆携带笑意,话说得更是客气?而漂亮:“今日本来是想来感谢江姑娘当日之恩,但说来说去,倒发?起牢骚来,还?要?江姑娘出言安慰,但与江姑娘说这半晌话,我觉得心里真是好受多了。”

“我平日里呆着?也是无趣的很?,能同舒嫔娘娘说道说道,也算是解闷了,娘娘不必如此客气?,事事都道谢。”江知宜随着她的话附和,直接将她送至门前。

“外头风大,江姑娘就送到这里吧。”舒嫔伸手拦住她,让她不必再多送,而后几乎是乞求似的又询问道:“不知今后,我还?能不能再来江姑娘这里,同江姑娘说说话?”

她正站在宫门外,因为门槛偏高,直接瞧过去时,她比江知宜矮了一大截,檐下四散的风,尽数扑到她身上,使她看起来生出些摇摇欲坠之感?,衬着放得极低的姿态,以及特意压低的声音,让人不得不答应她的请求。

江知宜望着?她颇为可怜的模样,无声的点点头,让她快些回去,不要?再在此处受冻。

舒嫔闻言朝她笑笑,唇角拉扯的极开,像是由衷的为她的应承而感?到喜悦,又抬头张望了一眼殿内,才?转头往自己的寝宫而去。

江知宜自进宫以来,鲜少与宫中之人接触,更没想到有人居然会因为可以再来见她而如此高兴,她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动容,这动容足以让她拿出所有的善意,来面对一个只是潦草见过两面的人。

————————

直到回到荟春宫之后,已经在宫内呆呆的端坐到日暮时分,舒嫔仍在想今日见过江知宜的事情,江知宜与她想象中差距很?大,甚至是完全不沾边,这种割裂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既为她的直接和良善感?到高兴,因为自己在宫中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安慰,但同时又为此有些心酸,她竟然孤单到要同一个陌生?人说起深宫寂寥,况且今日她像个局外人一样,呆在江知宜和皇上跟前,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贴身侍女已经进殿来唤她用膳,她却坐在那儿一动未动,微微低着头,仿佛没听见侍女的唤声,自顾自的说道:“清音,或许我这一辈子都要这样,孤苦伶仃的老死宫中了。”

“怎么会?”清音低头弯腰蹲在她跟前,将手搭在她双膝上,轻声相劝:“皇上现在只是被江家小姐迷的昏了头,等过些日子,就会醒过神来的,皇上上次不是还主动来了荟春宫吗?上上次还让您进了正和殿,娘娘,这说明皇上正在一点点儿,说不定?再等等,您的好日子就会来了。”

“有江家小姐在,皇上哪还会再看见我?这么久都没多瞧我一眼,而江家小姐又是那么好,是真的好,我都觉得好,皇上又怎么会转头再看我?”

舒嫔抬起头,透过窗柩望檐下宫灯,又朝着?长定宫的方向远眺,看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明亮的灯火,愈发?觉得这宫殿既是寒冷、又是寂寞。

她自入宫以来,从不张扬,也向来不吵不闹,每个月会在固定的日子去看皇上,并不是奢求皇上会给她爱意,只是想着让皇上能留几分怜惜给她,就足来在宫中过活,可现在再想想皇上对待江家小姐的耐心,只觉得皇上当真是十分吝啬,什么也不曾给她,连一个目光都没有。

直到现在,她还在想:皇上一直跟江知宜这样带着?种种柔情的说话吗?偶尔是不是也同今日一样,会开些玩笑?皇上既然记得江知宜不爱吃枣、不能吃糕点,是不是别的有关江知宜的事情,他全都记得?另外,皇上那样一向爱干净,每每碰完身外之物都要擦手的习惯,是不是在江知宜面前也彻底失了效用?

“娘娘您别这样想,江家小姐或许真的不错,但您也很?好。”清音轻抚她的膝盖,好声好气的安慰。“我若是很好,皇上为何从来都对我视而不见?”舒嫔将目光调转到清音身上,似是询问,也似是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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