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遇难(1 / 2)
我急得赶快冲上去一把拦住:“你这婆娘休要害人!快点把他给放了!”
孙二娘把腰一叉:“你又来管我?适才你要我去寻武二,我已教人去寻了,顺便捉了只耗子回来,有何不可?”
我指着时迁道:“这位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鼓上蚤时迁,他是我兄弟,你但敢动他一分,老子要你的命你信不信?”
“你……”孙二娘气得一挺胸,想要与我理论也自知是打不过我,冲着房里喊:“当家的,莫要装死了,这小子又欺负我了!”
我逼着那两个小喽罗将时迁给放在地上,一盆凉水浇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时迁这才醒过来,看见我就满脸惊喜:“西门庆,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取了帕子递给他:“你不是常走江湖的吗?怎么能着这个妇人的道儿?”
时迁道:“可别提了,彼时我正在喝酒,忽地见个娘们儿进来,一脸凶神样儿还长得有胡子,于是就多看了她几眼,她立时就骂我,我也恼了,当即骂了她两句,将她骂走了,坐下继续喝酒,未想这杯子里就有了迷|药,当即就将我迷晕了!这会儿我才想起来,难不成她是江湖上传说的孙二娘?长胡子,卖人肉的那个?”
我道:“你也是闲大了,见了这种货色我都巴不得把眼睛闭上,免得损害视神经,你倒是还盯着她看,口味恁重。”
孙二娘气得直瞪眼,好几回想动手上来,却又自知是打不过我,气得站在一旁直鼓腮帮子。
我问时迁:“你前日里不是已经走了?怎么又回来?”
时迁一拍脑袋,从地上跳起来:“对了,我是回来找武松的,你见着他没有?”
我回头看向孙二娘,孙二娘黑着脸摇了摇头,我对时迁道:“二郎出了些事,眼下还没有消息。”
时迁直拍手背:“这下可就瞎了,林冲这回可是非得死了。”
我一惊:“林教头?他又怎么了?”
时迁说:“我昨日路过京城,听得京里出了件大事,林教头带刀闯了白虎堂,现已入了大牢,我知武松与他交好,特地赶来给他报信儿,教他去救林教头。”
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响。
“怎么会这样?之前我在东京不是已经替林娘子他们挡了一回麻烦吗?按说现在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怎么会惹下这种祸事?”
时迁直拍巴掌:“唉,论到细处那是谁也不知道。
只是听那坊间传说,前阵子林教头与他家娘子带着孩子一起赶庙会,彼时人多,两人就走散了,林娘子带着丫环抱着孩子刚好就遇着高衙内,那厮上前就调|戏。
刚好林教头看着,挥拳就将那高衙内给打成重伤,因此得罪了高俅。高俅这才设计把他给害了。”
我手心直出冷汗,虽说心下惦记着林氏夫妇,可是我的二郎还没有消息,这颗心横顺是放不下,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别人?
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递给时迁:“时迁,现在二郎没有消息我是不会走的,这些钱你拿着,到东京官府里面替林教头跑跑路子,看能不能把他给救出来?”
时迁一见银票就两眼放光,伸手摸了摸又把手给缩回去了。
“西门庆,别开这种玩笑,你就是把钱给我我也找不着衙门在哪儿。哪怕是找着衙门在哪儿我也不敢进去。别教到时侯林教头没救出来,我先进去了。”
这还真是个问题,我急得直在原地转圈子,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英雄,你去救林教头吧,武二爷的事情交给我们夫妻一同打听。”
回头看去,却是张青已经不再装死,从房里走出来道:“若是依着二爷仗义,听说此时朋友有难,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去救的,你即是他的朋友,该
是替他出这个头。”
我默。
张青又道:“你可是又忘了?都头是个英雄,老虎都吃不得他,那些官兵更是没有那么容易拿住他,彼时一旦得了他的消息,我们便替你带话,教他去东京找你可好?”
这话确是有些道理,依着武二的脾气,若是知道林冲有难,舍了命也要去救的,此时他无下落,那么林冲的事情该是由我来办。
我对张青道:“菜叶子,你该当知道二郎对我有多重要,他现在有难,我却帮不得他。只能托付你们二位继续寻他。万望,万望尽快给我个消息来。”
说着说着我的眼圈便有些发红。
孙二娘和张青都有些动容。
孙二娘道:“之前我们还疑你不是武二爷的朋友,此时算看出来了,你是真心待他的。放心吧,他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定然会尽力寻着他,让他早些去找你。”
突然发现这个长胡子的娘们儿还有那么一留留可爱的。
当即取了快马,与那三人拱手作别,直冲着京城奔去。依着时迁的说法,林教头现在刚刚下狱还是待判,顶多是受些皮肉之苦,性命却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