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哥打架子鼓(1 / 2)
不管二郎多用力地捂着我的耳朵,那些声音还是叫我听见了。
宋江在大骂黄文炳为什么要陷害他,黄文炳一味求饶,李逵他们几个高声喊道:“什么也不说了,将这货活剜了吧!分食他的肉,再将他的心肝剜出来下酒!”
几个人架起炭火,将黄文炳身上的肉一块块削下来,架在火上烧熟。
黄文炳的惨叫声持续了足有一个多时辰,甲板上的血腥味儿一直弥漫到房间里,李逵他们几个又大呼小叫的把他的心剜出来,做上一锅醒酒汤,每人分喝上一大碗。
耳听着宋江喝了一大碗人心汤,哈哈大笑,又叫人将黄文炳的尸骨拆碎了,丢进河里。
二郎紧紧抱着我的脑袋,额头抵上我的,直到头顶的声音散尽,所有人各回了舱房,这才松开捂着我耳朵的手,在我脸颊上吻了几口,抱紧我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甲板上已经被人收拾干净了,地上的血迹被人用江水冲洗干净,可是那股血肉味儿还在。
我和二郎并排站在舱板上,相互看着笑了笑,全都没有提昨夜那件事。
回到梁山,我家那些娘子们都很好,我不在家,老陶,大胖还有林大哥都时常来看顾着,没教她们吃亏。
宋江上了梁山,顺利地坐上了第二把交椅,梁山上的人更多了,声势也更大了。
少不得一帮人聚在一起重排坐次,晁盖坐了第一把交椅,宋江坐了第二把。
听说两个人还相互推让了一番,但是宋江坚持说:晁盖比他大上十来岁,按年龄也该在自己上头,这才坐了第二把。
我没问二郎他坐在哪儿。
其实他那个人坐哪儿都不介意,只要有一群人相互抬举着,吹捧着,喝喝小酒,耍耍武艺,然后按时回家和我在一起,他就不多想别的。
这回抓黄文炳有功,晁天王和宋江教手下给了我不少礼物,真金白银两大盘子,绫罗绸缎十几箱。
这些东西在别的人看来是不少,在我们这一家人眼里算是洒洒水毛毛雨。
不说我跟柴大哥合伙做的那笔生意,就我那几十个生药铺子连锁店挣的钱,就够梁山上这批人几辈子看的。
我家那几个娘们客气地道了声谢,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
这情形教送银子的小厮带回去,晁天王怎么想我是不知道,宋江那个老小子铁定又在暗地里不少嘀咕。
隔了几日,二郎下山来接我,说是寨里来了一个人,是给官家监管做船的,因误了工期,教逼到梁山来了,外号玉幡竿。
为显能耐,刚联合手下几十人建了一艘大船,教我一起过去看看。
我便约了大胖和老陶还有顺子他们几个一起去船上打量。
果然好大一艘船,光桅杆就有五六层楼那么高,船体分三层,甲板宽阔的足能纳下百余人。
大胖和老陶他们几个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船只,四处跑着看新鲜。
顺子他们几个照顾我照顾惯了,二话不说搬了椅子过来叫我坐下,紫砂壶里泡好的小龙井双手递上来。
二郎笑道:“看你,在这梁山多得体面,比我还混得好哩。”
顺子他们几个就笑:“那是,咱掌柜的到哪儿都是个体面人呐。也亏得有武头领您在这里照应着,是人都得给咱们些面子啊。”
武二呵呵直笑,宋江他们几个又在顶层甲板上叫他,他便上去陪着他们说话。
我仰脸躺在椅子上问顺子他们几个:“在梁山呆得怎么样啊?吃得住的可还习惯吗?”
顺子他们几个乐呵呵地道:“习惯,哪儿能不习惯?我看这天底下再找不到比梁山更好的地方了,吃得好,住得好,下头的弟兄们也和气,比在家乡教官
府天天欺着辱着,拿着各路杂税压着强上百倍。”
老陶也走过来说:“是啊,大官人,这梁山泊是个好地方,你看这水势,再看这山型,易守难攻,可保万年不破啊。”
抬头看他:“万年不破?”
老陶肯定地一点头:“万年不破!大官人,你往常在江湖上行走,该知如今世道已不同往日,四大奸党弄权,百姓的日子过得当真是水深火热,我看这梁山倒是个胜似天堂的好地方。”
我便低头不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冷笑:“哟,娘们儿也上船来了?这可不吉利啊。”
回头一看,是张顺和阮小七他们几个,盯着我满脸坏笑。
大胖上前一步就要跟他们理论,我给拦住了。
“就是来寻事的,当他们放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