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 / 2)
之后只要是季清宴没课而李眠眠有课的时候,他都会出现在李眠眠上课的教室。李眠眠身边没位置就坐她后面,惹得和李眠眠一起上课的同学频频侧目。
大一基本上是上大课,李眠眠的班级和另外两个班一起上大课,少的课程也是两个班同上,这一遭下来四舍五入算全年级都知道季清宴老来听工商管理班大一的课。
还知道每次季清宴要么坐李眠眠旁边,要么坐她后面。
不清楚内情的人还以为季清宴正在和李眠眠交往,两个人浓情蜜意一刻也不能分离。
然后连大三的裴战都听说了“经济学院的季清宴追到了李眠眠”这样的传闻。
裴战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于是在微信上问李眠眠。
李眠眠这才知道自己和季清宴被传成了这个样子。
于是有点恼怒,在周六新生杯又一场球赛前,直接皱着眉告诉季清宴以后别跟着自己上课。
季清宴是在李眠眠热身到一半时来的,李眠眠的脸颊因为热身的跑动微红了些,头发高高束起显得精神十足,一双平日目光温和的眼里泛着神光。
赛前注意力集中时,她也会有有刀刃一样锋利的目光。
“你那样老出现在我身边,会让我受到很多误会。”一身球服身姿飒爽的女孩儿道。
季清宴声音温柔,丝毫没被打击到的样子:“那我不来跟着你上课了好不好,只上高数课,帮你做笔记。”
李眠眠被他这副温温和和的模样搞得有点没脾气,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
“……你要蹭课我不能干涉,但是可不可以别坐我旁边。”
“好。”仍旧是毫无脾气的语气。
李眠眠忽然有种他在哄小孩的感觉,微恼地不再理他,转身回场上热身。
这一场是小组赛的最后一场球,前面三场管理学院全胜,小组第一出线已经稳妥,最后这一场的对手中文系又是本组最弱,其实压力很小。
在很弱的对手面前得分实在是一件太轻松的事,面对松松散散的放松,李眠眠几乎可以为所欲为,突破或者投篮都不会被防守干扰,第一节结束就独自砍下17分。
总比分则是很可怜的2比20。
但李眠眠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在不够强的对手面前逞威风的人。
分差已经大到绝无反盘可能时她就不再进攻,就算面前一大片空位也不投,而是选择传给队友。
管理学院的得分慢下来,中文系也渐渐能得上几分。
李眠眠本打得安安逸逸,教练宋瀚师兄却叫了暂停,让队员回到场边。
一到场边李眠眠就被训了:“眠眠你怎么回事,看见领先就松懈了?那么好的机会不出手,传球也没给到强点白舒,防守也在放水,态度要端正,球场上直到终场哨响才能放松。”
李眠眠被训得有点懵,这位大四的宋瀚师兄一直很负责也很严格,队员们既喜欢他也怕他,宋瀚在队内很有威严,毕竟还是男篮的老队长。
她挠着脸颊小声:“我觉得对面反正打不赢我们,不要下手那么狠……”
“这个想法不行,眠眠,这是比赛,不放水才是对对手的尊重,你要是不想打,就下来。”宋瀚严肃道。
李眠眠一听“下来”两个字背都紧了。
她初中刚开始学球的教练很严格,每次比赛时一旦李眠眠在场上失误多了或者发挥不好,教练就会在场边大声说“再不好好打就把你换下来”。
虽然只是唬李眠眠的,但李眠眠还是很怕,每次被一唬就能立马集中精神开始得分。
所以初中的队友都会笑李眠眠很乖,唬她的话她老当真。
“我错了教练,我好好打。”李眠眠立刻可怜巴巴地认错。
裴战也在旁边观赛,他凑上来,手按到李眠眠头上:“没事儿,瀚哥就是太认真了,对手这么弱不用你上也能打,要不眠眠你休息一下?”
然后转头对宋瀚道:“瀚哥你别对女篮的学妹这么凶,你当在训男篮的人啊。”
宋瀚本意完全没有要凶李眠眠,顿时无奈失笑,竖起两只手在身前:“没有,不是——我没有凶眠眠,我就是说一下让她认真打。”
“我们眠眠是个敏感温柔的妹妹,教练你别逼着她打嘛,她就是不想让分差太难看。”白舒笑着搭住李眠眠的肩。
裴战哈哈笑着,按在李眠眠头顶的手揉了揉。
注意力集中在比赛上时李眠眠是注意不到这些细节的,体力消耗较多时她顾不到。
季清宴坐在观众席,看着裴战渐渐冷了脸色。
李眠眠刚刚说了一句“连大三的裴战师兄都知道了”,不难猜到应该是谁在煽风点火,让李眠眠为院内传闻的事生气。
仗着是李眠眠的直系师兄,又有球队的接触,裴战过分得意了。
暂停结束,裁判响哨,双方队员回到场上。
季清宴的目光跟着高瘦的女孩移动,正聚精会神地看她动作时,耳边响起甜软得有些发腻的女声。
“清宴你怎么在这里呀?”
紧接着是浓郁的香水味,少女甜香型,但季清宴闻在鼻子里总觉得腻人,不由得皱眉。
许蕊在季清宴身边坐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是……你在看李眠眠的比赛啊,没想到李眠眠还打篮球,本以为她是个跳舞的文静女孩儿,哎——争球了,好凶!”
作者有话要说:绿茶给我死!
周末太忙了太忙了,呜呜呜会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