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出大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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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全火器营的这帮公子哥从武昌上了岸以后,算是放了羊了。按照秦有福的命令,所有的武器装备全部入库。全火器营每天行进三十里,中午安营扎寨,布置好岗哨以后,没有执勤任务的人可以自由活动,只要晚上八点以前回到宿营地就行了。
为了方便大家出去玩,秦有福安排就近的秦府超市开通了全火器营到附近府县的公交马车,按路程的远近,每人次两里路一文钱,每车次上满十人就出发,沿途不停靠,一直送到最近的府县城外。说起来这个价格当真不便宜,可是谁也架不住全火器营的这帮公子哥都是些暴发户,经常可以看到一个两个人包一辆马车扬长而去的场面。只要是全火器营驻扎的地方,几乎所有的高档消费场所一改往日不愿意接待大头兵的习惯,全火器营的军士成了最受欢迎的消费者。
一些全火器营即将抵达的府县那些高档消费场所的老板都得到了通知,别的部队的大兵可以不在乎,但是秦有福带的全火器营的人一定得招呼好了,一来是这帮人有钱,而且属于很有钱那一类的。二来是全火器营的这些人心齐,如果得罪了一个,虽说不至于砸了你的店什么的,但是你放心,别说全火器营的生意你别想沾了,当地的官府说不上当时就会跟你翻脸什么,什么工商、税务、消防、卫生、甚至妇联都会找上门。要是你觉得这些你都能应付下来,没问题,全火器营的那帮兵还有更绝的。你也不想一想,全火器营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些纨绔子弟。这帮人别的不会,阴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只需要轮流给你的大门口安排两个岗哨,但凡看见有点摸样的人要进来消费,马上就有人上去盘问一下根底。这年头,有能力上高消费场所消费的自然不是一般人,只需要想一想全火器营这帮纨绔子弟背后的势力,还没有哪个人愿意得罪他们的。
这天中午,吃过秦府超市特意从城里最好的酒楼送来的酒菜以后,秦有福和纳兰性德、扎木里几个人躺在椅子上喝着茶消食。这也是秦有福的意思,毕竟他们现在是奉旨出来打仗的,现在还没有接到皇上下令回京的消息,这些当官的自然是不好随便离开军营的,再说秦有福说了:咱们这些人跟那些当兵的不一样,玩的机会多得很,那些当兵的好容易放了羊,要是在街上看到他们的长官也满街晃悠,还不有多远躲多远?这样就玩不痛快了。都是提着脑袋跟着自己拼命的,有这样的机会,就让他们玩个痛快好了。秦有福这话说得挺直白,大家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再说有秦有福和纳兰性德做榜样,每天好吃好喝的侍候着,这些当官的也乐得让手下的人玩得开心一些,便都习惯了没事的时候一帮人在一起喝喝茶、吹吹牛什么,倒也乐在其中。
“秦大人,你说皇上让这么返京的圣旨什么时候才能下来?”扎木里也急着回京城了。他这次可是立了大功的,回到京城以后,升官是肯定的了,关键是得向办法赶快活动活动,最好能外放了出去,那可就是一方大员了,比在京里不上不下的好得多,毕竟京城里的大官太多了。
秦有福手里拿着个拳头大的紫砂壶,是在岳阳缴获的好东西,下面的兵孝敬上来的。别看秦有福不太会喝茶,但是吃过午饭以后,手里抓着这么个小壶,有事没事了喝上一口,倒也有几分味道。
品了品壶里的茶,秦有福一边摇晃着躺椅,一边不经意的说道:“别急,快了、快了,咱们的折子到京城打个来回得将近十天时间,再给皇上和朝廷中那些大人们一天的时间讨论,我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秦有福很有把握,康熙再强硬,也不可能不顾满朝文武大臣的意见,硬逼着全火器营再去打仗。
“扎木里,你急什么?隘口炮轰吴三桂的长江水师是你负责的,攻打岳阳又是你占了先,这么大的功劳,皇上不赏你都不行了,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现在多舒服,天高皇帝远,还是痛痛快快享受几天吧。”说话的这位跟郝连泽的品级一样,算的上是全火器营里的重要人物了,可惜没读过书,说话又不带拐弯的,挺不讨人喜欢,在京城的时候,他跟扎木里是有矛盾的,可是出来打了几仗以后,两人彼此配合得挺默契,算是化干戈为玉帛,如今也称得上是朋友了,只是说话还是那么不讨人喜欢。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打仗打傻了?会说话不会?天高皇帝远也是你能说的?再说了,别人扎木里是立了功,那是提着脑袋换回来的,当初那样的情况,要是安排你上隘口你愿意上去么?再说了皇上赏不赏是皇上的事情,别瞎讨论要是以后你还不能管好你的嘴,干脆就少说话,要不然,人得罪了是小事,把脑地给说丢了就找不会来了”没等扎木里开口,秦有福先教训上了,全火器营打的这几仗全凭秦有福调度得体,特别是当初将吴三桂的长江水师诱入隘口全歼一战,秦有福以身作则,全不畏死是大家都看到的,他有事现在全火器营的最高军事长官,教训一下下属还是简单的。
其实秦有福也是看人来的,他知道什么人能承受得了什么样语气的话,要是他用这样的语气跟纳兰性德说话,即使纳兰性德不是全火器营的赴京,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背地里捅刀子是肯定的。但是对付粗人,就得用对付粗人的拌饭,你骂了他,他还觉得你这样的语气是一种表示亲密程度的态度。这一招秦有福算是用得滚瓜烂熟了,几乎百试百灵。
“嘿、嘿、嘿,秦大人教训得是,我就是粗人一个,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全部计较场合,当初为了这张臭嘴就没少吃亏。要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才混上一个四品。话说回来,当初隘口跟吴三桂的长江水师打那一仗,扎木里肯请命负责隘口埋伏的确让我佩服。万一我们这边没撑住,或者是吴启亮那小子不上钩,扎木里可就真危险了,那绝对是九死一生的活,就算想救都救不了,就为这,我得敬扎木里一杯。”粗人的休闲方式跟秦有福他们不一样,秦有福他们喝的是茶,粗人喝的是酒。
扎木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我倒是愿意陪你喝一杯,说真的,当初我真的害怕。就为这,我陪你一杯。不过喝了这杯,你还得罚一杯。”
“这是为啥?”粗人不明白了。
“为啥?刚才秦大人还说你来着,说话的时候小心些。你也不想一想,秦大人敢制定这样的计划阴*吴启亮,甚至陪上了大半个船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吴启亮上钩么?结果话到了你的嘴里,说得秦大人的计划好像很侥幸似地。你可想清楚了,如果你不愿意罚一杯,我就到处宣扬去,我就不信,你敢得罪我跟秦大人,你还敢得罪全火器营的兄弟们?”扎木里笑着说。左右大家都没事,本就是消磨时间的,倒也不担心这个粗人生气。
“扎木里,你可别害我,虽说咱们两当初有点不对付,那可是以前的事了,你要是现在跟全火器营的兄弟们一说这话,我度尔翔晚上就不用睡觉了,得,我老老实实的喝还不行么?”度尔翔也不是全粗的,他可是明白,别看秦有福整天懒洋洋的样子,可是全火器营的兄弟们都服他,得罪了谁都别得罪秦有福。说着话,咣咣两杯酒就下去了。
“哈、哈、哈……。”纳兰性德一边看着几个人斗嘴看得直乐,别看他是个文化人,平时风花雪月的,但是随着环境的改变,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了。“度尔翔的话可信程度太低,你们就没发现,从我们开始喝茶以后,度尔翔就已经不耐烦了,因为没有人陪他喝酒了。所以啊,他这是在找机会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