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姻缘(1 / 2)
渴了就喝水啊,问她干嘛?
阮锦心里疯狂吐槽,人却又?很怂的往后?缩着…隐约又?察觉到,这人的话好像有些不大正经?
而且他刚刚还?吃掉了她啃过的三明治,丝毫没有嫌弃的样子?。
一般最亲密的朋友,又?或者是夫妻,才?会有如此?的表现吧?
两个人虽然当?初是假结婚,但?渐渐相处着,关系却越来越真。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偶尔也会有亲密的举动发生?
他说他渴了…这个‘渴’字也有别的含义。
代表心理?上的渴望。
难道是接,接吻?
她的心跳更快,充分利用文字工作者的特长解读,整个人像是煮沸的茶壶似的,就差从头上呼呼冒热气了。
不自觉就缓缓咽了下口水,睫毛微微眨动,结结巴巴道:“你,你在?这样,我就叫人了啊!”
“我怎么?样了?”季严烨笑着问道,身?子?又?往前靠了靠。
“你你你…你不正经!”阮锦真有点儿?急眼了,正颜厉色的警告。
眼看着两个人就快贴一起了,她就伸手去推他,语气软了些:“我真不是嫌弃你,就是现在?这个场合不大对,万一被旁边的车子?拍下来,咱俩不就在?网上出名了?”
“要真这样的话,在?网上出名还?挺容易的。”顺手把墨镜推上去,男人眸中?的笑意遮掩不住,又?带着一丝丝调侃的意味。
抵着车门的手向下一探,他直接把她喝过的那瓶牛奶拿了过来。
身?子?靠回驾驶座椅背上,仰头喝了几口。
大手捏着瓶身?转了几遭:“小姑娘家?家?的,思想?怎么?那么?不正经?”
阮锦:“…”
又?听男人说道:“九哥不过是口渴了,想?喝口水,你至于那么?紧张?”
阮锦:“…”
明明是这人故意用暧昧的动作迷惑她!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耳朵尖儿?都是热的,她也不知道该回复什么?,索性闷着头把另一个三明治打开了。
这次没再跟他客气,一个人气哼哼全部吃掉。
干脆饿死他算了!
这会儿?绿灯终于亮了,季严烨笑着发动车子?。
他刚刚的本?意也不过是喝水而已,结果阮锦反应太大,他才?顺势逗了逗她。
小姑娘侧脸像个河豚似的,还?蛮可爱。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又?想?起一件事来:“金金,刚刚你说‘场合不大对’是什么?意思?如果场所合适的话…”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了,能不能!”根本?就没让他把话说完,阮锦立刻打断,她的情绪很激动:“专心开车!”
手指敲击了两下方向盘,季严烨若有所思,还?就真的没再说话。
阮锦又?狐疑的转头,总觉得这人在?谋划着什么?。
…
车子?一路向前,不久后?便?上了国道。
公路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山林,空气也清新了起来。
阮锦一路上吃吃睡睡,困劲儿?上来了,眯着眼睛打盹。
等她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车子?停在?一座山脚之下,不时有不知名的鸟啼声传来。
“这儿?是哪儿?啊?”她迷迷糊糊问了一句。
眨眨眼又?说:“季严烨,你不会是想?把我拉到后?山卖了吧?”
山里的气温低,男人去后?备箱拿了大衣,拉开副驾驶的门让她下来。
中?指屈起,敲西瓜似的敲敲她的脑门:“没大没小,叫九哥。”
阮锦只当?没听见:“季严烨!你要是再不说去哪儿?,我就不跟你走啦!”
抬手给她把大衣披上,他向上指指:“能看到山腰的上那幢房子?吗?”
阮锦眯起眼睛瞧过去。
她视力不怎么?好,今天上午匆忙出门,隐形眼镜都没戴:“…看不见。”
“等上去你就知道了。”季严烨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那是一座道观,半年前,我在?这里修养了五个月。”
山道蜿蜒,细小的石阶一级一级向上,顶端逐渐变得细小,直至隐没在?葱翠的树林和草丛间。
阳光已然没有中?午那么?刺眼了。
暖阳阳从树叶的缝隙上洒落下来,像是抛落在?地上的细小的碎金。
阮锦一步一步向上攀爬,脚步踩着那随金似的阳光,头顶上小鸟幽幽鸣唱。
男人的大手温暖和干燥,又?很有力的带领着她向上。
阮锦忍不住问:“你当?初坐着轮椅,这么?陡峭的山路,是怎么?上去的?蒋律师和老刘背你吗?”
”不是。”季严烨摇摇头。
他一直走在?她前面?,身?影高大而挺拔,淡淡解释道:“我是在?他们两人的搀扶下,一步步挪上去的,走了整整两天。”
“你不累吗?干嘛这么?折磨自己的身?体!”阮锦光想?想?当?时的场景,都觉得呼吸发紧。
他却并不怎么?在?意:“那时我一心想?找到一个信仰,自然要努力证明自己的虔诚,就像藏民会一步一叩首去朝圣一样,身?体的苦痛早就不重要了。”
再提起这些旧事,他到底还?是有几分感概。
牵着她的大手紧了紧,转头温和的说道:“累了吗?九哥背你。”
阮锦这会儿?才?感觉出,身?体锻炼真的很重要。
她平时懒散惯了,上班结束后?,回家?就往沙发上一摊,好几个小时都一动不动。
现在?造成的后?果就是,才?走了半个小时,她就喘得跟个破风箱似的,只想?找到个地方赶快坐下。
但?让季严烨背她,她又?觉得不好意思。
摇摇手道:“算了算了,我歇一会儿?就好。”
季严烨被对着她,稍微弯下腰去,语气不容置疑:“上来。”
男人脊背宽阔,看上去便?有无限的安全感,阮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伏在?了他的后?背上。
“抱紧些。”
“…哦。”她这才?放弃矜持,揽住他的脖子?。
山风似乎又?大了些,树叶刷啦啦响着,飘飘摇摇。
身?上的大衣往下掉了掉,男人反手帮她挽上去。
于是周身?都暖洋洋的。
阮锦眯了眯眼睛,总支棱着脖子?太累,她便?将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内心情绪翻涌,最终都化为无限的感动。
季严烨直起了身?子?,稍微把她往上掂了一下。
他的语气淡然:“又?重了两斤。”
阮锦:“…”
好好地心情全部都被破坏掉了。
阮锦:“我只是早上水喝多了而已!没有胖,没有!”
季严烨慢悠悠迈上台阶:“嗯,喝了两斤的水。”
阮锦:“…”
这人上辈子?一定是杆秤,精准计量重量,并且无情的播报出来。
向上的小路越来越陡,到最后?便?是泥泞的土路。
他背着她步伐很稳,一直到了山腰处一所小小的道观前。这道观周围的荒草都有半人高了,被风吹着微微摇动,而那木板做成的大门半开着,门轴没有上油,开阖时‘嘎吱嘎吱’,发出恐怖片似的音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