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 掩 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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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后一位伤者送走,陆风澜这才感觉到腰酸背痛,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本来,她做为参事就不用再管这里的事,但她不愿躺在帐里无所事事,能有些事做还可以把烦恼都抛到一边,再说,看?着?那些伤者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因此,虽然累得头昏脑涨,也心甘情愿。
张青云端来水让她清洗,陆风澜慢慢地把手上的血迹洗去,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张青云道?:“主子,已经丑时了。”
陆风澜伸了个懒腰,说:“这么晚了?”
张青云道?:“正是,主子还是快歇着?吧。”
陆风澜点点头,说:“哦,你也去歇着?吧。”
张青云退了下去,陆风澜脱下外衣,往床上一倒,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朦胧中,似乎躺在任芳菲的怀里,是那样的温暖与舒适,不禁向那怀里又挤了挤,呢喃道?:“芳菲,是你吗?”
一个低低地声音在她耳边轻叹:“澜儿,是我。”
陆风澜微微一笑,蓦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面前之人。
虽然是张陌生的面孔,但眼中闪出的神采还有身上熟悉的味道都告诉她,这人是她的夫婿任芳菲。
陆风澜吃惊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任芳菲来不及跟她细说,便道:“澜儿,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但现在没时间说,有一个重伤的人需要你帮她把伤口处理下,其她的事回头我再跟你说。”
陆风澜听他一说,便道:“伤者在哪?”
任芳菲道:“你把东西准备好我带你去。”
陆风澜应了一声,起身穿好外衣,把工具箱拿出来,任芳菲出了帐外看?了看?,才重又回来,抱起陆风澜,道?:“闭上眼睛。”
陆风澜听话地闭上眼睛,只觉得身体一下子失重,象飞起来似的,耳边呼呼地风声让她明白任芳菲现在施展轻功带着她离开了营地。虽然心中有疑问,但她相信自己的夫婿不会伤害自己,因此放心偎在他怀里不去想其她。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停了下来,耳边只听任芳菲低声道:“澜儿,到了。”
睁开眼睛,一片漆黑,任芳菲放下她,拉着?她的手道?:“跟我?来。”
随着任芳菲走了不远,眼睛稍稍适应了黑暗,见身处在一处院落,四周寂静无声。任芳菲在一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道?:“四姐,是我。”
陆风澜吃了一惊,来不及说话,门已经开了,任芳菲迅速把她拉进门,任双城随即又把门关上。
任双城问:“怎么这么久?”
任芳菲没回答,只是看着?呆呆不动的陆风澜,道?:“澜儿,受伤的是我五姐,她伤得很?重,如果再不治疗怕是要废了,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但现在请你先把五姐的伤处理一下,回头我再把一切都告诉你。”
陆风澜看?了看?任双城,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任溶城,没说话,默默地上前把任溶城身上的绷带解开,查看一番,道?:“伤口太大,要做缝合,多找些灯火,不然看不清。”
任双城也是满肚子的疑问,却也不去追问,只是忙着?找东西当灯来点,任芳菲也帮着忙碌。趁此机会,陆风澜把工具箱打开,拿出所需要的工具,先把任溶城伤处清理干净,周围用酒精消了毒,等任芳菲她们把找来的东西点着后,屋里的光线可以了,陆风澜道?:“你们按着?她,别让她动,不然没法?子缝合。”
任双城道:“不用。”
伸手一点,道?:“她本就昏迷,我?再点了她的穴,你只管放心。”
陆风澜看?了她一眼,便把心思都转移到眼前的工作中去了。
任双城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熟练地拿出一根奇形怪状的东西,穿上细线,把任溶城那长长的伤口缝合在一起。陆风澜把线剪断后,重新用干净的布给她包好,直起腰来对任芳菲道:“好了,回头再吃几?付药,只要没有红肿化脓便不会有事了。”
任芳菲点点头,对任双城道:“四姐,我?送澜儿回去,你照看五姐。”
任双城上前一步拦住他,看?着?陆风澜道?:“不行,如果她去报官我?们怎么办?”
任芳菲抬眼看着?她,低声道?:“四姐,她不会的。”
任双城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陆风澜,摇摇头,道?:“我?不能冒这个险。”
陆风澜边收拾东西边淡淡一笑,道?:“芳菲,你不把我?介绍给四姐吗?”
任双城诧异于她的语气,看?了她一眼,转回视线对着?任芳菲问:“六弟,她是何人?”
任芳菲平静地道:“四姐,她是芳菲的妻主,也是——”
停了停,才接着说道:“也是安靖王府的郡主,我?女儿的母亲。”
饶是任双城再镇定也吓了一跳,短短几句话却让她想了半天,才明白其中的缘由,问:“三姐早就知道了?”
任芳菲点点头,道?:“是,那时,我?已经与澜儿心心相印,没办法?分开,所以三姐寻了个假骨灰骗过了大家。”
蓦地,任双城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任芳菲没躲,半边脸登时红肿起来。
陆风澜大怒,上前把任芳菲拉至身后,两眼冒火,指着?任双城骂道?:“你神经病,为什么打他?”
任双城斜视着?她,冷笑道?:“对你们这两个无媒苟合的无耻之徒打死也无人敢说什么。”
陆风澜看?着?任芳菲脸上的掌印,心痛不已,又听她骂自己跟任芳菲,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才无耻,我?们两个情投意和,正大光明成的亲,有什么可耻的?倒是你,都到这一地步,还如此嚣张,不说他为了你们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找我,就只他现在是我的夫婿,要打要骂只有我?才可以,你凭什么打他?”
任双城怒道?:“说什么正大光明,他瞒着?家人诈死,置族人的安危于不顾,是死有余辜。”
陆风澜冷笑道?:“你说他瞒着?家人?难道任倾城不是任家的人?堂堂的玉璃任家难道还要用一个男人来讨好君上才能生存下去?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任双城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陆风澜拉着?任芳菲道:“他是个人,不是个玩物,他也有七情六欲,知道何为情何为爱,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爱人,有权利跟自己的爱人共度一生,你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他?不是芳菲让着?你,你以为就你那两下子能打的着?他?”
任芳菲拉了拉陆风澜的手,低声道?:“澜儿。”
陆风澜回过头来恶狠狠地道:“闭嘴,明明可以避开,为什么傻站着?不动?是不是想让她把你打死你心里才好过?你把我?跟女儿置于何地?有没有替我们母女着想?失去你,我?怎么办?女儿怎么办?你太让我?伤心,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陆风澜的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一直以来的担忧,与被人利用有苦说不出的委屈,再有见他无辜被打的伤心一下子都堵到了心口处,抓着?任芳菲哭了起来。
任芳菲眼中湿润了,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哽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任双城瞠目结舌地望着?她们两个,半晌才问:“她就是那个金凤朝有名的安靖王府的郡主?”陆风澜擦去眼泪狠狠地瞪着她,道?:“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