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三(1 / 2)
就算跳章也要注意基本法哦~合格分是60分~第二天的决赛,观众要比半决赛的时候多。来参加全国大赛的队伍大部分都留到了最后,准备见证全国大赛冠军的诞生,同时他们也会参加比赛结束后的颁奖仪式和全国大赛落幕仪式,见证冠军奖杯和锦旗的颁发。属于全国冠军的锦旗每年都会做新的,但是奖杯还是十年前重新设计过的那一款,在全国大赛开始之前,上一届冠军会将奖杯带到开幕式上由组委会回收,等到比赛结束后重新颁布给新的冠军。
在知道这个规则的时候,仁王还吐槽过组委会吝啬。但后来他知道了奖杯真的是纯金的(不包括底座)之后,就明白为什么组委会要这么设计了。每年打造一个纯金的奖杯,开支确实有点超负荷。
场内除去参与全国大赛的其他学校的选手之外,单纯来看比赛的人也很多,包括网球周刊的记者,一些网球爱好者,一些体育高中的教练,和一些网球上成绩很好的普通高中的招生老师和教练等等,当然还有附近一些对网球感兴趣的居民。仁王背着网球袋左右看看,发现也有来看比赛的附近的小孩,便松了口气。他不希望自己在人群里很显眼,而以他的身高,其实是可以装国中生的,只是没有校服可以穿,气质又实在有些稚嫩,才一眼能看出是小学生。
他选了个不显眼的角落的位置,坐定之后等了一会儿,在比赛开始之前,旁边又坐下了一个人。
仁王:“……前辈,你怎么找到我的?”
种岛笑着道:“这是缘分。”
他是在观众席上和认识的人打了一圈招呼,因为不属于任何一个学校而决定另选座位,又不想和邀请他的教练一起(有种提前面对老师的紧张感),又在找座位时又发现了仁王,才一时兴起决定坐过来的。
如果真的要追溯理由,那么就是……白毛还是挺显眼的。
以这样的逻辑,两个白毛就是显眼双倍。在种岛坐下后,仁王都能感觉到几道瞟过来的视线,这实在有违他低调的初衷。
眼睛瞥到左上角的个人面板,看到自己技术数值显示在42,仁王又心平气和起来:昨天的比赛对他的启发很大,光只是打完比赛,他的技术数值就上涨了,而比赛的录像还在系统里,他回去仔细研究过后,可以预见的会有进一步的数值上浮。这让他对种岛有种天然的好感。
而种岛大概也明白身边小孩的腹诽,开始用有些浮夸的友善的进行解说:“今天比赛的双方是四天宝寺和牧之藤。昨天你也看过四天宝寺的比赛了,而牧之藤的网球风格,其实受到了他们的部长,平等院凤凰的影响,也偏向暴力网球。唔,暴力网球是形容关西狂野派球风的打法,一向被一些正统网球记者和关东派系的网球教练所诟病。只是近年来我们国家的职业网球成绩形势并不乐观,一些职业选手选择剑走偏锋的方式去寻求更好的成绩,才逐渐形成了一种风气。也让暴力网球的流派占据了我们国家职业网球流派的半壁江山。”
仁王沉吟了片刻:“听起来,前辈你并不是很认可暴力网球。”
“没有哦。”种岛笑眯眯道,“对比赛来说,能够取得胜利的方法就是好方法。况且,只要技术到达一定程度,对手的暴力球风只会伤到他自己,反而更利于我的发挥。而如果对手的技术水平也很高,那么哪怕不刻意选择暴力的打法,实际上也不会温和到哪里去。网球这项运动又不是所谓的绅士运动,在球场上可没有风度可言。追身球可是很高明的技巧,对对手行为的预判也是功课之一。小孩,你对技巧的利用还太粗糙了。”
这我当然知道。仁王想。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四天宝寺还是和昨天一样的风格,不管是双打还是单打,都是青春又欢乐的打法。而牧之藤的气氛要严肃许多,或者说,很明显他们的中心是坐在教练椅子上的他们的部长,有着一头金发的平等院凤凰。
那是一个像雄狮一样的人,仁王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狂野的气质和冲天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平等院君很厉害。”种岛感叹道,“唔,如果四天宝寺提前在第一单打前输掉,那么估计没有平等院的出场机会了。”
“不会吧?”仁王挺喜欢四天宝寺的风格的,虽然搞笑不是他的作风,但四天宝寺的人一看就很适合被整蛊,一定能给出很恰当的反应。他自然而然有了先天支持四天宝寺的立场:利益无关的人看比赛总是会有一个预设立场,就像是皇马和巴萨踢球,一半人在赛前就支持皇马,另一半人在赛前支持巴萨一样。
“平等院可是带领牧之藤拿了两次全国大赛冠军的人。”种岛的语气有些微妙,“如果这一次,牧之藤还是拿到了冠军,那就是三连冠,一个王朝。整个日本中学联赛的历史都没几所学校能达成这样的成就。”
“既然是没几所,那就说明还是有的。”仁王道。
种岛唔了一声:“确实是有,比如说当年的青学,越前南次郎带领的队伍。但那也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如果真的拿到了三连冠,在许多人看来,平等院就有在职业赛场上表现出色的潜力。”
仁王没有搭话。他不禁被种岛的说法所感染,希望能看到平等院的比赛。
第二双打,牧之藤胜。第一双打,四天宝寺胜。第三单打,牧之藤胜,第二单打,四天宝寺胜。
你来我往的,真的到了单打一。
平等院从教练椅上坐起来,披在身上的外套被他随手掀起来丢在一旁。他抱着胳膊冷哼:“你们可真让我失望!”